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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樹下行人稀少,不少花瓣已然化作春泥橫遭踐踏——真是“流水落花春去也,換了人間”呵!再過一個月,炎熱的夏季就該來了。李元斌又想起了那個白衣女孩兒,想起了她特別的眼睛。他不由自主在心裡默默祈禱,但願那個女孩子的眼睛能永遠永遠明亮下去,不要象他這樣不幸才好。
突然李元斌轉過頭,對著一直跟在他身後的任雪菲說:小菲……我們,我們還系分手吧……”李元斌的話說得很冷靜,雖然和平常一樣帶點廣東腔,但沒有了平時的張揚與衝動。特別的打擊與挫折——是讓一個男孩變成男人的最有效辦法。
“啊?你這是什麼意思?!”任雪菲簡直都沒回過神來。
“我的意思是……真的謝謝你幫忙啊!但我想,我們在一起不合適的。人都要現實一點……我肯定會退學的。我會瞎的。”李元斌的口氣出奇地平靜與理智,與他以前的風格大不一樣。
任雪菲低著頭沒有說話。
兩人又默默地走了一段路。“不要讓我拖累你。我們還繫好朋友的……”李元斌最後轉過身,在一個岔路口站住了——左邊通往女生宿舍,右邊通往男生公寓。
任雪菲抬起眼睛望了望他。還是什麼也沒說。默默地低頭走了。也許,她也需要好好地考慮一下子吧。畢竟,他們都還年青,還承擔不起太多的不可預知的風雲變故。
這就正像流傳的課桌文學上所說的:大學的愛情,永遠是現在進行時。進入到將來時的前提是——不談責任。
現在李元斌果斷地終止了現在進行時演變成將來時的可能。這樣都好——避免了傷害與被傷害的發生;避免了一切可能尷尬的場景與對話。
向左走。向右走。李元斌和任雪菲兩人背對背地走向了各自的宿舍,各自的歸宿。第五章 視杯
李元斌的病情一直在惡化。甚至比所有人預想的都要快得多。
最為明顯的變化是他的視野正在急劇地縮窄……特別是周邊視野快速的消失。黑暗如同蠶噬……從四周向中心日復一日地進發。現在一旦到了夜晚,李元斌只能竭力避免外出。可惡的夜盲症讓每一個春風沉醉的晚上都成為了他的噩夢!
自打從任鵬飛那裡回來後,他就不再服用任何藥物了。唯一堅持的就是每天去上課……李元斌的成績一直很好,高考成績在406宿舍裡高踞榜首。上學期他的平均分排名在全系四百來號人裡排前五十名。和任雪菲相比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和一般學生不同……學習是李元斌的優勢,更是他的愛好與動力。
李元斌從一進入大學就是決心要考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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