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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沉默了一會兒,嘴唇哆嗦著艱難地說:“你……你看見他在什麼地方?他說什麼了?”
嚴浩皺著眉頭想了想,“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很空曠,也有光亮……他是微笑的。應該還挺好的吧。夏老師,他就和你給我看的那張足球場上的照片一模一樣嘿。站在那兒向我招手。”
“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就過去。他就說,你在找你的同學吧?我當時點點頭說‘是’,在夢裡我就想他怎麼知道李元斌不見了?”
“他又怎麼說的?” 夏天這會兒比嚴浩還急。
“他說……‘在我曾經呆過的那個池子下面,再往下……他就在那兒,你們要快去。’然後我說‘謝謝你’,他閃了一下就不見了。”
夏天的眼前又乍然浮起那一幕——半年前,她和催眠中的嚴浩對話時,“他”曾經說過會報答這個學生的——“他”真的很善良,從來都是,夏天想著想著又淚水盈盈。
等她回過神,看見不知所措望著她的嚴浩,才不好意思地扭身擦了擦眼淚。
“夏老師,當時可把我嚇壞了。你說……這夢會是真的嗎?”
夏天不知如何作答。
“我們好怕斌仔會出什麼事啊!今天下午沈子寒和任雪菲吵起來了,把她給臭罵了一頓。老沈懷疑是她使壞,又對斌仔下毒手。”
“任雪菲?”夏天對這個名字感到挺陌生。
“哦……就是李元斌在生病以前的女朋友。也是我老鄉咯。自從斌仔生病後就就分手了。那女孩兒上次請了幾個打手把李元斌給打了,所以我們406的人都和她絕交了!”
“哦?是上次李元斌請假的那段時間吧?看他鼻青臉腫的,你不說是摔傷的嗎?”
嚴浩一吐舌頭,才發現說得漏了嘴。“是呀。那是斌仔不准我告訴你真實情況啊。男生嘛,都是要面子的。”
夏天又好氣又好笑,“面子?面子就那麼值錢嗎?”說這話時她又想到了雷鳴——他不也一樣是在為所謂的“面子”活著嗎?
“您說……我們該怎麼辦啊夏老師?”嚴浩問,“那屍池咱們不是看過嗎?下面難道還有什麼機關?外星仔不會遇到什麼壞人吧?”
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在暑熱難當的辦公室裡緩緩散開。
“你不要瞎想,”儘管夏天的心此時也懸在半空——9號屍池可就在離他們不遠的腳下呵。但她畢竟是高校老師——僅僅憑一個夢就去做出斷定,不太符合她的思維邏輯。
“我先了解一下吧,嚴浩。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們可能是太著急了……放心,你的意見我一定聽取。”
嚴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是。可能是去年的事兒給我的刺激太大吧,一直忘不了。但願這僅僅是個夢咯,夏老師。”
夏天勉強笑了笑,她的心這會兒亂極了。如果放在一年前,她對嚴浩所講的根本不會在意。但在經歷了那場風波(請參見《解剖教室系列:心 塵》),又通讀了兩本弗洛伊德的書後——她相信,至少有些夢是有存在的意義與分析價值的。
當嚴浩講述他的夢時,她的心裡也很清楚——雷鳴的專案就是和解剖教研室的蘭天明教授他們合作的。有時他也會在那裡面做實驗。
“難道……”夏天簡直不敢再往下想。
“嚴浩,你先回去。讓我想一想……馬上要比賽了,我也很著急。”夏天站起來說,“我會盡快給你訊息。如果這事兒真的和解剖教室有什麼關係。”
嚴浩怏怏地站起來,“有什麼事一定要找我。夏老師。”他的臉上寫滿了焦慮與擔憂。
嚴浩走後,夏天在腦海裡把一些蛛絲馬跡的東西串連起來反覆思量——嚴浩的夢境、雷鳴的含糊其詞、保密的研究專案……“的確有什麼東西不對勁!”,夏天呆坐在辦公室裡喃喃自語著。
複習是進行不下去了,她又給雷鳴打電話,但手機裡面的語音提示“不在服務區”——這種情況倒不是第一次。雷鳴一直吹噓他們的實驗室對無線訊號遮蔽得特別好。
夏天把書本一合,鎖上辦公室後到了四樓的生化教研室,發現沒人後又衝到一樓的解剖教研室——通往教師辦公室與通往解剖教室的大門都是緊鎖的。
夏天心裡納悶著——他們的實驗室會在什麼鬼地方?她從來沒問過雷鳴這些細節問題,直到今晚才發現,她不知道的東西簡直太多了。
這天晚上,夏天輾轉難眠。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