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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字臉”喘著粗氣,從口袋摸出手機。“110嗎?我們這裡發現一名醫生死亡……情況?不明……對,在太平間……”
李元斌似乎是無動於衷地看著這一切。但“國家臉”在打電話時,已經在用懷疑和犀利的眼神把他上上下下掃視了好幾遍。
三十分鐘後,任鵬飛的主任辦公室就臨時變成了公安人員的辦案地點。
整個病區也佈滿了警察。醫生辦公室和手術室全部拉上了黃色的警戒線。因為是病房,倒沒有人大聲喧譁。現場氣氛顯得壓抑而凝重。
一男一女兩名警探坐在任鵬飛的辦公桌後正詢問著李元斌。
“昨晚九點以後你在哪兒?”
“在宿舍。一直都在。我們406同宿舍同學可以證明。”
“從沒離開過嗎?超過10分鐘以上的?”
“從沒,一直在床上看書複習。中間上過兩次廁所。”
“你是怎麼知道韓虹醫生死亡的?”
“我看見的。”李元斌輕聲說。
“在哪兒看見的?”
“在宿舍。她就在我眼前……有她的臉……然後,那張臉碎了……我就知道她出事了。”
“你是說夢境,是嗎?”女警探笑了一下。
“也許,系吧。反正我知道。”
“你怎麼知道她的屍體會藏在太平間?”
“看見的。”
“又是夢境?”
“不!系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就能看到她在哪兒……還要問什麼嗎?”李元斌對他們的不信任非常氣惱,“我要是兇手,幹嘛還跑醫院來。”
兩位警探低聲交談了一下。然後對李元斌說:“因為案情需要,你現在還不能離開。根據《刑事訴訟法》第92條之規定,我們將對你進行進一步傳喚和訊問。當然,不會超過12個小時——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
“什麼?我還要上課呢!”李元斌激動地站起來。
“請坐下!我們會給學校說明,是請你配合一個案子的調查!”男警探狠狠瞪了他一眼。
李元斌沒料到不幸會如此之快地降臨。
一想到韓虹的的孩子還不到半歲,一想到她竟然會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被害,他就心如刀絞。更何況在他手術後,一直是韓虹日夜相伴,給他鼓勵與支援。這樣的患難之交與姐弟之情彌足珍貴。
正因為如此,李元斌才會一大早跑到醫院來反映情況,指認現場。但沒想到他毫無心機的率性而為與義無反顧的好心腸帶來的卻是洗不淨的懷疑與責難。
可是,人們沒有理由不去懷疑他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他知道韓虹死亡的訊息,他知道藏屍的準確地點,他的好心好意完全可以被警方理解為聲東擊西,障人耳目。
現在他被反鎖在一間病房裡。他聽得見外面忙碌的腳步聲,還有對講機沙沙的響聲。自打在任鵬飛辦公室裡的訊問結束,就沒人再理會他了。他從陽臺走到門邊,又從門邊走到陽臺,心裡越來越焦燥,火氣也蹭蹭地直往腦門兒上躥。
午餐是一個警察給他端來的盒飯。兩犖一素還帶一小碗湯。李元斌哪裡有胃口吃東西,扒拉兩口就開始砰砰地敲門。
“幹什麼?”一個年青的瘦高個兒警察兇巴巴地問。
“還有完沒完?要審要問就快點啊!你們憑什麼懷疑我?”
高個兒警察撇撇嘴似笑非笑,懶洋洋地說:“在沒搞清楚前,任何人都可以是懷疑物件。先待著吧!”然後啪地把門給鎖上了。
李元斌氣得倒在床上直衝天花板瞪眼。他的牙齒咬咬格格直響,他恨死了這個殘忍之極的兇手——害死人不算,還要剜去眼睛。
難道真是那個所謂的女鬼乾的嗎?沒準兒就是原來5—07那裡躺著的那個——李元斌乾脆開始分析起了案情。他的確“看到”過那些屍體的移動呵,他們都是“活的”!
也不知什麼時候他就在胡思亂想中睡著了。直到上午審問他的兩個警探進屋來把他拍醒……
又經過了一輪仔仔細細的盤問。在留下了指紋與掌紋的模印後,李元斌才被告知可以回去了。但警察叮囑他不得隨意離開學校,還要24小時處於可以聯絡的狀態。
當李元斌踉踉蹌蹌地走進學校大門,已是晚上8點多。教學樓與圖書館都燈火輝煌,而他的心卻一片黑暗——他為韓虹的被害難過,也為自己的冤屈傷心。
在那條寂靜的林蔭道上,淚水再次模糊了李元斌的雙眼——他感嘆人生的這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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