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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現在看他那樣認真的給患者看病的樣子,倒真讓他心底有了一絲欽佩。
唐月為了儘快結束手頭上的活,叫了自己新收的小童小五,這孩子識字又靈俐,是帳房先生遠方的表親,跟唐月說了收在藥鋪裡當夥計,有時言子冬忙不過便讓小五當速記員,這會兒便給前來就診的人把脈,順口說出藥名讓小五記了,再讓患者自己去取藥。
不一會兒就處理完屋裡大多數的病人,剩下的則讓小五把他們打發回去明天再來,自已則到屋後換了身乾淨的衣服,還是戴著他的紗帽,掩住他一頭短短的頭髮,這裡的人都留長髮,他實在不習慣,頭髮一長就發癢,只得自己剪了,可又不想顯得太過突兀,便一直用頭巾包著,後來賣了頂帽子就一直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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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采看唐月換了身乾淨的青色布衫,還是他從來不曾摘下的帽子,明明是毫不起眼的外表,可是就讓他覺得眼前之人很是神秘,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興趣,看著他那獨眼就想像著,他那隻眼睛是怎麼瞎的,那一直未曾摘下的帽子隱藏了什麼。
“走吧。”唐月理了理袖子,抬頭看了眼文采等著文采帶頭先走,文采卻把目光集中在他腰間粗糙的皮革套子上,上面縫了顆釦子正好扣在腰上的腰帶上。
“這是什麼?”
文采好奇看著他,唐月低頭看了一眼,“這是我的工具。”一邊說著一邊就開啟了那隻皮革套子,裡面除了有一卷雪白的布錦插著十來根細長的金針外,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銀燦燦的形狀都各不相同有十幾個之多。
其實這並不是什麼獨特的東西,是唐月來時隨身帶的瑞士軍刀,和幾把鑰匙,也算是一個緬懷過去的紀念,這刀具上本還有許多其他的小工具,卻因為特殊的原因分散開來。
文采只覺得這些東西的材質稀奇,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心中不禁對唐月的身份又生疑惑,撥著其中的一個開瓶器,“這是暗器嗎?”
唐月啞然失笑,“我又不會武功有暗器也沒有用吧,只是個小工具而已。”
“這個送我如何?”
唐月愣了一下,看他一眼他手中的東西,“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吧。”
初見太子
翠芙樓是沐城裡最大最豪華的酒樓,當然想在皇城中立足又能做得起大生意的人自然和朝中權貴多少都有點交情。正值掌燈時分,酒樓里人最多也是最熱鬧的時候,兩人一進酒樓立刻就有掌櫃的迎了出來,對著文采滿臉堆笑,看起來是識得文采的。
文采看來是生來就是一副冰山臉,不管旁邊有個多大的火盆也休想融化他半分,沒與掌櫃說廢話,領著唐月直上了二樓的雅間。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還遵守職業道德滿臉送笑的掌櫃,唐月慶幸自己開的是醫館不是飯館,否則光這一臉笑就夠他練的。
兩人上了二樓進了雅間,裡面早已有人等著了,一個老者上了歲數卻是保養良好,玉面長鬚,一身威嚴氣息讓人不改直視。另一個則是十七八歲年輕人,一身精緻絲制長袍,並無花色卻顯得高貴優雅,氣質高潔,眉目之間的清貴之氣更是讓人驚歎。
唐月一見心裡便明白了,果然不是文采可以招惹得起的人物啊。
“小民見過太子殿下,見過盧大人。”唐月向倆人人躹身一禮,卻並未下跪。
文采驚訝唐月一口叫破倆人的身份,卻也為唐月態度暗暗擔心,這年青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漢曦國當今聖上的皇子,被立為太子的劉煜。
唐月不下跪可謂極端無禮,偏偏神色如常。既沒有傳說中的侍材傲物,又沒有察顏觀色的自覺,彷彿他不下跪是理所當然的,劉煜上下打量了一番唐月,淡淡一笑卻也沒有深究。
盧家聲看了眼太子,也暗暗打量著唐月,見太子沒有怪罪之意,這才笑著一拱手,“唐先生久抑久抑。”
“我早向文帥招呼過了,不要透露我的身份……”劉煜看了眼文采,眼中雖無怪罪之意,可是語氣卻讓人不安。
唐月笑了笑,“殿下誤會了,大帥只是說今天會喝到好酒而且不用自己掏腰包,並未提到殿下會來的事。”
“喔,那先生何以會認得本宮?”
“純屬巧合,殿下既然在民間活動,自然就有人認得,盧大人在下也是遠遠見過一面。”
劉煜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示意唐月文采兩人坐下,劉煜輕輕一笑,“我是閒來無事,聽聞盧相托文帥宴請先生,也是來討杯酒喝的,先生不必拘束。”
盧家聲呵呵一笑,“殿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