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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找到小康了？”季芸夫人說。

紫萱賭氣地說：“我找到了！”

“那現在你想怎麼樣？”季芸夫人問。

“我自有主張。”紫萱冷冷地說。

房間靜默片刻，一抹陽光透過窗簾，灑在辦公室的地板上。季芸夫人轉臉看了看牆上那幅畫。龍戰於野。真是好畫。

季芸夫人緩緩開口：“紫萱，把小康帶來，讓媽看看吧。”

“幹什麼？”紫萱問。

“見見傳說中的小康，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有什麼本領能讓我女兒神魂顛倒。”季芸夫人說。

“媽，你太過分了。”紫萱說。

“啊？”季芸夫人表示不解，“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紫萱深吸一口氣，儘量用平和的語調說：“既然吳侖已經對你描述過，你不必再見小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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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侖是對我講過，可你剛才也說了，我不應該偏聽偏信，說不定吳侖故意醜化小康呢，所以，我想親眼看一看小康。”

“我不會把他帶來的。”紫萱直截了當地說。

季芸夫人並不生氣，溫和地說：“其實你還沒找到他，對吧？”

紫萱被將了一軍，無話可說。

季芸夫人笑眯眯地說：“你把小康的朋友當作人質，軟禁在東六院，等著小康去認領。守株待兔的辦法不錯啊，不愧是我的女兒。”

紫萱咬緊牙關，恨恨地想：桑拓，肯定是你告了黑狀，居然敢在我背後搗鬼！

季芸夫人半天沒聽到女兒說話，便問：“紫萱，怎麼了？”

“我再說一遍：小康的事，不需要你插手。你要是派人跟蹤他，或者干擾他，或者對他做出任何事，別怪我對你的人不客氣。對付你手下那些破爛，我會毫不在乎的。”

季芸夫人無奈地嘆口氣，說：“紫萱，你什麼時候能真正理解老媽的心啊？”

“你什麼時候理解我？”紫萱注視著母親。

“我給你的空間還不夠寬鬆嗎？你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要人有人，要地盤有地盤，還可以跟我玩失蹤，耍小性子威脅我。”

“我沒有威脅你。”

“還說沒有？剛剛就威脅一次，怎麼，你真打算把我的手下全部殺光？”

“只要你不插手我的私事，那就相安無事。”

“看看，又威脅我一次。你的意思是：我要敢插手，你就跟我打一仗嗎？”季芸夫人問。“你打算向我發動一場戰爭？”

“那我不敢。”紫萱不疼不癢地說。

“我相信你敢。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手下的人越來越多了，打一仗也是可以的。”

“媽，別逼我。”紫萱不以為然地說。

“紫萱，我希望你認認真真聽媽一次。”季芸夫人苦口婆心地說，“我正在努力運作，要讓你從江湖泥潭裡拔出腳，讓你上岸洗白，以後過正常人的生活。黑道上紛亂的爭鬥，我經歷得太多了，我不想你重複我的老路，因為我知道，這條路太辛苦了。”季芸夫人說著說著，竟有些動情，聲音也微微發顫。

與天下所有的母親一樣，季芸夫人在女兒面前，有時會感覺很無力。而且比一般家庭的母親更煩惱，因為她的女兒本就不是一般的女兒。

季芸夫人倒有些嫉妒唐旭辰，至少，人家唐旭辰的女兒不在外面打打殺殺，安心守護在寧靜港灣，過自己的和平生活。但季芸夫人忘了一點：雨薇已經莫名其妙惹上了馮紫萱，好日子也難過了。

紫萱說：“媽，你常常告訴我，江湖就是人心。進了江湖，浩瀚縹緲，永遠也出不去。”

“可以出去，只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季芸夫人說，“我希望你過一種簡單的生活，有一個愛你的人守護在你身旁。這個要求對普通人家來說，也許並不難，但對我們家卻很難。所以我希望你聽媽一次，媽會把你生活安排好。”

“你好像在交待遺言。”紫萱冷不丁地說。

季芸夫人氣樂了，一邊笑，一邊搖頭。“凡事皆有代價。我們生活的社會，有一個‘代價均衡’公式，所有的人都無法逃脫那個公式。你得到的一切都有代價，只要你能承受得起。”季芸夫人的語氣忽然變得很嚴肅，“現在我對你說，紫萱，這個代價，我一個人承受不起，必須咱們母女倆一起承受。”

“你想讓我做什麼？”紫萱問。

“什麼都不必做。你只要信任媽，與媽站在一起，就足夠了，其它的所有事情，我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