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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大人,別說了,先與我一同去療傷吧!」藍櫻仍然有所顧忌。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你來此究竟有何目的?」韓青煙沒有給她迴避的機會。
藍櫻猶豫了片刻,最終竟毫無預兆地跪倒在韓青煙面前,異常恭敬,「屬下藍櫻,奉命迎回神子。屬下罪該萬死,令神子受苦了!」語末有些顫抖,似乎有很多話無法道出。
原來,她早就知道了。。。。。。卻遲遲沒有將他帶走,在等什麼呢?等到他終於有能力成為一顆棋子嗎?
「罷了,把我帶走吧,去哪裡都好。。。。。。」他已經不願再去思考自己存在的理由了。
與他們相反的方向,宇文二人已乘著快馬連夜北上。天亮後,兩人已經到達相狩境外第三處驛站。正下馬打尖,竟瞧見一群馬販子拖將著一匹剛烈的棕馬……身形輕細優美、毛髮長密、頸部彎曲,是匹西域的大宛良馬!而它會引起宇文無極的注意,卻不止如此。
「颯露紫!」那分明是韓青煙的馬!看來它是趁著城內大亂跑出來的,找不到主人,只好自己找回去的路了。。。。。。都說老馬識途,可韓青煙的颯露紫至多不過十年,主人的愛惜與馴養似乎讓它異常通得人性。
宇文無極皺了皺眉,想也不想便上前阻攔起那些粗魯的馬販子,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為何輕易動怒。一段小插曲,宇文無極最後以超過市價數倍的銀兩買下了馬販子口中「尚未馴服」的烈馬,龍兒勸阻不住只能任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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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會給我找事,好好的寶馬不坐,偏生要買這匹烈馬。這下可好,我們北上的行程又要耽擱了!」龍兒難免有些微詞。
宇文無極笑笑道:「龍兒莫擔心,我自有主張。」他此去不能直接回帝京,北上繞過額爾古納河到達鮮卑部落,找到母后的皇族表親慕容氏才行。那匹中原培育的混血寶馬,如何能撐得住,韓青煙這匹才是難得的純種大宛馬,帶它上路最合適不過了!
21.番外.千華殘夢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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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一個毫無懸念的夢境,伊洛有著月族得天獨厚的美貌,有著赤火紅蓮一般妖嬈懾人的靈魂,有著他永遠無法做到的無所顧忌!天海線上,日升月落……那日月同輝的勝景,彷彿只為伊洛和他深藏心底的神祗而存在,造之倚天,設之倚地,註定永世的糾纏。。。。。。
而他,連出席那人的九千歲誕辰都沒有勇氣,伊洛卻可以光明正大地直朝著光熱之源追逐而去。
「殿下,請您務必更衣!」
「你們都退下,本座今日身體不適,東皇殿下的千歲祭就讓伊洛獨去吧。」他轉身步入寢宮,不忘吩咐道。
「身體不適?依本宮之見,你怕是心裡不適。」
「娘娘。。。。。。」來人正是他們的締造之母望舒娘娘,他低聲迎道:「幽都見過娘娘。」
「免禮。你倒是與本宮說說,為何裝病不去赴宴?」望舒娘娘輕聲問道,卻不容迴避。
「。。。。。。娘娘,幽都不想說。」這是他永遠不想觸碰的回憶,即使是娘娘也不能,所以他拒絕。
望舒長嘆一口氣,搖頭道:「你這孩子,將自己關在極月宮裡又有何用……成禮後,你便從未真正走出過這座宮殿,這座你自己設下的牢籠!已經兩千年了,你怎麼就看不透呢?」
「娘娘,幽都只懂得自己的責任,其他的並不重要。」
「你再騙誰,又怎能騙得了自己?你一日不出去,又怎知沒有呢?」
「不,已經沒有了。。。。。。」是他太傻,明知那不過是一句戲言,只隔了一層紗,輕輕一戳就會破,卻還痴痴的,不肯戳破,不肯面對!也許不見,他就可以一直對自己說,那並不是謊言。
「那你就更應該去!本宮不知你到底有何心結,不過既然並無任何重要之事,那你今日必須去,這是命令!來人,為殿下更衣!」她真是越來越不懂這個孩子了,即使面容被毀,亦不會有人敢笑他半句,卻為何要將自己封閉起來?
「幽都,遵命。。。。。。」望舒全然不知,自己的好意恰恰卻是可以將幽都徹底封閉的鎖,那場盛宴彷彿是一把利刃,將他心底的傷疤狠狠剖開。
姍姍來到天帝為東皇設宴的北極宮,幽都踟躕於宮外那片雲海……這裡,便是那人每日必經的真武道,他在遙遠的南天不止一次地眺望。幽都站定一處,沉沉忘向遠方,尋找著自己曾站過的地方……忽然覺得很可笑,如何能看得到呢,因為心中沒有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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