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七章 :心若玲瓏不知變(第1/3 頁)
“冉無望不敢朝冉雲伸手,便把目光瞄到他的兒子身上,這樣的舉措很明智。”
“他畢竟是滄雲宗長老,且曾大權在握,總有幾個忠心班底。藉助於冉雲之涼薄,加之滄雲宗本是道盟直屬,安排事情不會太難。”
鬼道疑惑地問:“具體說說。”
十三郎說道:“具體情形他沒有細說,但在我想來,林拓多半也在其利用之列;此外宗鳴之所以能學會六慾道法,怕是與冉無望不無關係。”
鬼道說道:“一門功法而已,能有多大作用。”
十三郎輕笑回答道:“六慾功法很厲害,真的很厲害。冉無望只要讓宗鳴知道,這門功法是冉雲安排給冉不驚,卻沒有傳授給他,自然就有了作用。趙四的例子在前面擺著,宗鳴可不知道他不是冉雲的親子,以他“胸有大志”的性格,焉能不產生想法。”
鬼道找不出辯駁的理由,臉上卻分明寫著不服,暗想這麼點事情就想復仇,簡直異想天開。
“閱牆煮豆這種事情,有時候比挑唆互無關係的人更方便,且更加冷漠無情。尤其是牽涉到滄雲宗大位之爭,冉無望其實用不著做太多,只要挑起幾個線頭,一切便會自然而然的發展下去。”
十三郎的聲音有些低沉,感慨說道:“冉雲的那兩個兒子都死在我手裡,我最清楚他們的能力與本性;可以說,他們具備了爭位之智。卻沒有與之對應的力量。冉無望正是利用了這一點,稍稍加以推動即可;他根本不在乎誰勝誰負,只要爭起來,就必然是生死相隔,絕無第二種可能。”
“他媽也死在你手裡,這樣說的話,你實際上是幫冉無望復了仇。難怪他會感激。”
鬼道冷笑說道:“一家子變態!”
忽然想起什麼,他好奇問道:“煮豆閱牆……是什麼意思?”
“是我故鄉的兩個典故,形容血脈之爭的慘烈。”
十三郎有些尷尬。趕緊說道:“問題就在這裡,冉云為何對此不管不問,任由冉無望胡來。”
鬼道有些頭大。說道:“也許他不知道,也許他沒防備,誰能知道那麼多。”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然的話,冉習不可能會變成那副模樣。”
十三郎輕聲說道:“冉雲不可能不知道冉無望的恨意,也做了防範。原本我以為,冉雲不便直接置冉無望於死地,是以才故意將冉習培養成一個廢物,以他的性命要挾其弟。但是領教了六慾道法之後,我覺得自己想錯了。”
“和功法也能扯上關係?”鬼道目瞪口呆。
“當然有關係。”
十三郎肯定回答道:“我只是琢磨了一番。就對各種慾念情緒變得如此敏銳,冉雲修煉到何種程度無法想象,怎麼會無動於衷?”
“也許他天生冷血,根本不在乎。”鬼道悻悻說道。
“不會的,只要是人。就不能真正做到絕情絕性。假如他做到了,就沒必要在乎什麼影響,直接把冉無望父子殺了,誰又能說什麼。”
比較十三郎與其它人的區別,最大的莫過於他從來不會將修士想成神仙,反會將神仙看成人。始終站在人之本性上思考問題。從這一點上講,他站的位置比這個世界絕大多數修士、乃至所有修士的位置的都高。
他說道:“很多事情想起來很嚴重,真正去做了,結果往往就那麼回事兒,沒什麼大不了;冉雲縱橫一生,豈能連這點魄力都沒有。”
鬼道說道:“好吧好吧,你說的都是理,老夫想不來這麼多彎彎繞繞,直接告訴我你的結論。”
十三郎驚奇地說:“結論?我上哪兒來的結論?有結論我就不用想了,只管考慮對策就好。”
“我……你消遣我是吧!”
鬼道憤怒舉手要打,看看十三郎弱不禁風的摸樣,有些悻悻地收回手。
十三郎攤手無辜說道:“我真沒有想出結果,只是有些猜測,還需要您幫我打聽打聽。”
“打聽什麼?”
“打聽一下冉不驚,這貨的所作所為頗有其父幾分風采,不是個簡單角色;另外還有,當年十三娘為何離開的滄雲宗,假如我的猜測沒錯,事情還是與此有關,或者說,與六慾道法有關。”
“……什麼跟什麼呀這是,和十三娘有關聯我還能理解,怎麼又和那什麼破功法扯上關係?”
鬼道頭大如鬥,有些驚慌地問:“我說你不是修煉了那個什麼六慾,練出毛病了吧!”
“我的心志天下第一,能出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