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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都放在聽肚子裡的嬰兒的動靜 上。她扒在夫人的肚子上。一副天真認真的神情。與她那人老珠黃的臉極不相襯,她沒生過 孩子,似呼很懂生孩子是怎麼一回事。替夫人捶背,按摩。幫夫人捏松大腿的肌肉、還從四 面扶摩夫人的大肚子。讓夫人全身放鬆。夫人的肚子的每一點小小的變化,她都能觀察出來 ,有了她夫人就用不著關心自己的肚子。
以前,有她就有安全,就會有吃的。現在,有她在就能好好享受。這就是被人關心的好處。 夫人真不知離開她以後自己該怎麼辦,不知這種日子還有多久,是什麼使她變成了這個樣子 。夫人是一點也不清楚,在夫人這裡現在和過去沒有兩樣。不一樣的只有她這個人,她的變 化使一切都變了樣。
一日,來了一對母女請求投宿,她們穿著遮不住的身體的衣衫,身上掛上幾片破布,幾呼就 等於沒有衣物,除了這幾片破布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如果是討飯的那她們還缺一根打狗棍, 缺一隻討飯的破瓦罐,人窮了就是這樣,一塊多餘的木頭都拿不出來。就別說拿點東西出來 答謝房主。夫人見到她們這個樣子,只有發發善心給一個住的地方。把她們引到了前房,那 個母親不肯進屋,夫人不懂她是什麼意思,只見她指著破樓的下說,有那樣一個落腳 的地 方就可以了,怎敢住到房間裡去,夫人明白了她的想法也就隨她去了,她願在那就在那吧, 天氣還不算很冷,屋子裡也是空蕩蕩的跟樓梯下面比較起來強不了多少。
這女人年近四十,一頭蓬鬆的亂髮跟雞窩差不多,臉色臘黃,找不出一點肉,扁平的嘴巴。 一個又尖又長的鼻子。因為臉上沒有肉連皮都顯得不夠,所以那雙眼睛因臉皮扯得很緊,二 個眼向下,眼睛成了三角形,那對耳朵也特別小,就像是當年只長到三、四歲,沒有營養供 應耳朵就沒長了。一口牙齒生得又小又尖。兩隻肩頭因瘦像聳起的兩個樹丫。手臂上下一般 粗細,手指就像樹枝分的叉,從背後看起來好像是用紙在骨頭架上糊出來的,前後都是皺巴 巴的,那身上的衣裳並不防礙把這前胸後背看個清楚,你看了那一雙腿也分不出大腿與小腿 有那點不同。因為它們一樣細。兩個光著的腳,像烏鴉的腳,黑且瘦,它會使別人認為,這 雙腳也會像烏鴉的爪子一樣,息在樹上也不摔下來。
而她身邊的那個孩子也是不能再瘦,看到那孩子就讓人想到,這個孩子不是十月懷胎後產下 的。也不是什麼早產,而是女人拆出了自己身上的骨頭,拼湊起來的一個小人。從孩子皮肉 髒的程度上來看,這孩子被拼湊起來己經有幾年了,這孩子拼起來就是這麼大。現在還是這 麼大,將來仍將是這麼大。她們倆人躺在那地上,如同兩具乾枯的屍首,沒人敢相信她們是 活的,夫人不忍心多看一眼,調頭就回到了廂房。
她們對這裡的主人同樣是失望的,她們本以為這裡是豪門大戶,進門就能聞到酒肉飄香,只 要能借宿住下,便能討到一口飯吃,她們此時也看清的媚娘她們的情形,從這空氣裡都能聞 得出這院裡半年沒燒烤過肉食了。夫人身上的那塊布包不住挺起的肚子。一切都不可想而知 ,她們不敢開口討要,她們的鼻子比老鼠還利害,那廂房的瓦罐裡還盛著多少米也都聞出來 了。
第二天,那個女人扔下女孩就出門去找吃的去了,夫人煮粥時也沒忘給那女孩半碗蕩水,那 女人回來很感動,她出門一天也沒找到吃的,就那樣在樓梯下母女擠在一起睡了一夜,天亮 後女人繼續出門找吃的,夫人吃的時候也照舊給女孩半碗稀湯。這天晚上,女人回來時帶回 了一把野菜。是她從城挖回來的。
媚娘看到了她們也想起了母親和小媚娘,她們和母親小媚孃的年齡相仿,母親是媚孃的唯一 親人,不知今日發在?媚娘看到母女依畏在一起,思絮就飄到了遠方,回到了遙遠的過去, 那是她最親的人,媚娘現在己記不得她們的面孔,艱難的歲月把一個人原本該有的記憶都磨 掉了,她太喪心。這一生再也沒有見到母親的希望,想把她們的模樣回憶起來都不可能。
她漸漸覺得眼前的母女就是母親和小媚娘,母親她們的境況不會比這母女好到那裡。這個女 人有孩子就有過男人,那她的男人此時在那裡?他們為什麼會分開,難道是他拋棄了她們母 女,這個世上有多少棄婦。
天下都是相似的女人,她媚娘不必想得太多,想得多了,這母女就更像母親她們,就更讓媚 娘喪心。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別讓這女孩餓死。夫人明白她的心願,她們有吃的就有女孩的 一口湯水。不然這母女早晚都要餓死,女人每次回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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