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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那司徒回到藩衛。日不思食夜不思寢,革的是世上竟有等美女,生在他人家中,盾來此 生與她無緣,既不能抱在自己的懷中,又何必去赴晏看上那麼一眼,不知世上有這美人也不 會生出之等煩惱,從早到晚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府中上下都為擔擾,夫人們置酒晏作舞 曲欲為他排遣。這酒肉舞曲更加深他的美人生在他人家中的感受。
突一日,有人報行,門外有一美婦說是給府上送貴重禮物而來,要求見主人司徒晃忽忽走出 府上,突見這大門外一美婦,愁眉啼妝行施淑姿,不知是從天下掉下來,還是從地下冒出來 ,正是夢寐以求,感謝老天有心把她送到了自己的面前,他府下身為媚娘指去鞋上的泥土, 給她掃淨門庭的灰塵恭請媚娘進府,全府下大晏三天。
主子高興的時候就是僕人過節的日子。這司徒的藩衛稱得是人間仙境,面積不大,東面和西 面是萬刃高山,北方是細長的山溝,南邊面臨開闊的平原,藩衛是東西兩面高山之間的一塊 山角形的灰色的土地,藩衛外一條大夾谷把過決土地與大平原分開。
司德的府坻就在高峻的西山下,它是通往藩衛的唯一通道,一條土路從西山的背後,沿著它 伸展向山後的原野。
媚娘那日從西面來,緊跟著草原上的車轍,不知走過了多少路,也不知前方還有多遠,她從 白天走到黑夜,從黑夜走到白天,她知道這荒郊野外定會有野獸出沒,但她相信只要人下定 了決心,鬼都怕她三分,她咬緊牙關,走在一望無涯的黃土地上。早朝在她的前方升直,停 在她的頭頂,讓她走得再也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徐緩地澆在她的背後。第二天,當她恢復了 體力,太陽又從東冉冉起。她就這樣走著,在太陽的陪伴下,在太陽的關照下遠遠地離開過 走向未來,餓了,草地上的野瓜野果充飢。困了,在草地叢裡歇歇。她像追趕太陽的人一樣 ,追逐著自己的願望在漫漫的長途跋涉中,在深遠的思索時她找到了一個夢,一個從現實裡 過渡來的夢,一塊寧靜祥和的土地,男耕女織,男女平等,沒有戰爭和瘟疫,沒有剝削和壓 被,充分實現個人意志權力和財富在男女之間平分的世界。她從現實中走進夢裡,從夢裡走 到現實中。車轍忽深忽淺,青草生得越來越整齊,土地也變得厚肥美,就連這土地的田鼠都 是漂亮的,它們和野兔並肩而行,神情舉然,它們用歡快跳躍告訴她,它很安全,它們受這 塊土地,沒有持弓箭的人捕殺它們,這裡是它們的樂園,它們在晨輝裡尋食,在落日旁散步 ,它們在光明下舞蹈,它們在夜色下合唱,它們用自己的方式這位遠方的使者。把最大的清 水坑留給她,把最好的瓜果留給她,歡愉的心情,洗去了她臉上的疲勞,一凹凹的清水洗去 了她心口的傷痕,她像一個初生啼嬰那樣,勇敢地睜開了眼,打量著這個陌生的世界。她像 個剛學會行走的孩子,蹣跚在這片新天地裡。她像一位少女,天真地去嘗每一種顏色不同的 果子,她像一個新婚的少婦,希望在這片土地上生下遍地的兒女,她希望有孩子,不是為了 讓他們像什人那樣記住歲月的磨難,而是希望他們能嚐到人間幸福樂果,她不停地朝前不回 頭,把無限的遐思留在身後。
她看著天亮,看著天黑,看著原野從黑暗裡出現,看著水霧將大地封鎖。她走在黑暗中,走 在黑暗之上,走在星星的下面,走在站滿晶瑩的露珠的水草上。那茫茫的白霧,將她深深地 淹埋。又為她讓出一條鋪滿霞光的道路,她走著,走在鋪滿霞光的路上,直進浩如煙海的雲 之間。
太陽落山時,她看到平原的四周,升起的黑幕一步一步向她圍來。像是太自然裡一張網要捉 住她這個涉禁區的人,她一無返顧等著老天的徵罰。
天空在變小,在升起的夜幕上一個玉白的山懸浮在東方,像一座居住著仙人的神山,她無法 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因為它太高,一座漂來的雲山。但是它看起來是那樣親切逼真,就 像看到了那上面仙人的足跡,她後悔為什麼自己不早一點起頭,直到黑暗地原始的平原爬起 來,淹埋了仙山的山腳,方才看到它停泊在雲海邊。
當新的一天來臨的時候她才看到了仙山的真面目,它像一個鶴髮童顏的老人,手拄著拐仗, 站在原野上,站在了她的面前,它不是白雲也不是幻覺,它是一座白色的山巒,拖著它長長 的白夜,站在她的前面向她招手含笑,她激動得熱淚盈眶,蒼然有感,蒼天不負有心人,她 找到了他,打到了一個仙境。
她抬起頭,擦乾眼淚,迎著這位招手至意的老人,迎著鮮紅的朝霞,邁出了更有力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