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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痛不痛?”章翼小心地捧起左盼被繩子勒青了的手,仔細地看著她的手指,“還好,無事,無事……”
他的手在左盼的微腫冰冷的手上輕撫著,那滿目的憐惜讓左盼漸漸有些不自在來。左盼悄悄將手從他手中抽離,他便一副恍然若失的神態。
“翼兒!”
此時,怔愣住的眾人中終於有一個人開口說話了。
是郭氏。郭氏從冰如手裡拿過棉襖,緩緩地向章翼走來,她臉上看不出一絲惱怒,甚至還有些微笑。
“翼兒,先著衣,你忘了御醫說要穿暖,要心靜的麼?”
章翼聽到郭氏喚自己時,哭泣已經停止,待郭氏走到他身邊後,他臉上已經完全平靜,幽黑的眸子裡哪裡還有剛剛的痛苦神色。
“是。”
他應聲後,便自然地張開雙臂,等郭氏幫他穿棉襖。
還真是養尊處優的貴公子!看他衣來伸手得那麼理所當然,這種高貴氣質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養成的,他必定是個華貴傲氣之人,所以左盼更好奇,自己以前是什麼樣的人呢,竟和章翼這種貴公子有交集?青梅竹馬肯定不是的,否則郭氏和章瑞他們也都認識自己的啊,那麼,便是章翼某日外出與她有個美麗的“邂逅”?
左盼正遐想翩翩著,忽然聽見黑臉女獄卒的聲音,她條件反射地往章翼身邊靠了靠,便見到黑臉女獄卒正五體投地地嘣嘣磕著響頭。
“大人饒命!一切都是小的自以為是,想討好大人!以為大人將那丫頭送來是想要問出什麼,小的才……小的才……”
“你才自作主張,將她放在你那噁心腐臭的刑房?”不待郭氏開口,章翼已經接過她的話,聲音冰冷讓人寒毛倒豎。
“小的並沒有把她怎麼樣!她一根毫毛小的都沒動的,只是嚇了嚇她罷了!”女獄卒驚恐萬分地將頭磕得更響了,嘣嘣嘣!聽著真以為她的腦袋會就地裂成兩半。然而,左盼卻一點也不同情她。對此種惡劣狠毒之人,“同情”簡直是侮辱了死於她手裡的怨靈。
“幸而她並無大礙,否則,爾之狗頭早已落地!”章翼平靜的聲音透出的陰狠,連身邊的左盼都下意識地摸摸手臂,何況那女獄卒?
“請公子從輕發落!請公子從輕發落!”
女獄卒的額頭已經開始有鮮血流出了,章翼再也不看她一眼,輕輕地拉起左盼的手,對身後的幾個心晴說:“交給你。”
“是。”心晴福身應道,便招呼幾個家丁將女獄卒架了起來。
此時,章翼將她的手放在手裡揉了揉,問左盼:“很冷吧?全身都溼的,快快去洗浴一番,換身衣裳。”說著,他竟將自己剛剛穿上身的棉襖脫了下來,披在左盼身上。
左盼心裡有些不自在,卻又有些感動,有些溫暖。她沒有推辭,用棉襖緊緊地裹住冰冷僵硬的身體。
在石屋,除了這一盆冷水她也沒受什麼別的罪,想來還是幸運的吧。
章翼又伸手要牽起她,她卻不著痕跡地閃到一邊,輕輕施禮道:“左盼謝翼公子相救之恩!”
“左盼……”章翼有些晃神,閉著眼睛輕輕頷首,卻不再說話了。
他走在前面,左盼在身後緊緊跟著。
後面的一干人的神色,卻是難以描畫。
郭氏的臉很冷,冷似冰山,卻對章翼向左盼表現出的親密沒有任何異議,很奇怪。
心晴雖是詫異,卻終是老練,面上看不出什麼。
冰如撅著小嘴,大眼睛裡的嫉妒很明顯。
其他人……看著章翼與左盼的眼色,有驚訝有疑惑也有曖昧的。
第7章 睡在章翼的床上
屋子裡除了左盼,只有章翼。此時章翼臉上的冷峻已經不見了,又恢復了那種心疼掙扎又幸福的表情。
左盼坐在緊靠著暖爐的木椅上,將雙手放在暖爐的上方,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手,不敢妄動一分。
她心裡已經感覺有些尷尬了。
因為,章翼看著她的眼神,太炙熱,也太奇怪,他目光痴痴地凝望著她,從頭髮到額頭,從額頭到眉毛,從眉毛到眼睛,鼻子,嘴巴……似要數清她臉上有幾個毛孔一般,細細地,熱熱的,晶晶亮。縱是左盼將他當作一個小孩子,臉上亦是忍不住發熱。
漸漸,這熱度越來越高,越來越燙,已經從臉頰暈染到耳朵,脖子,全身……似乎胸口都似火燒一般,熱烘烘的難受,左盼咂下乾渴發木的嘴巴,卻感覺嘴唇有些痛。
嘴裡,起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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