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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忍不住跑去問她可她卻瘋子一般大笑，我從未見過她這樣她獰笑著反問我，‘姐妹是什麼東西？我從沒有將她當姐妹看若不是為了利用她接近瑞公子，我會對她那麼好？可是啊，我還是和我孃親犯了同樣的錯誤，引狼入室’她的笑，讓我感覺毛骨悚然，她的話，讓我全身都抖起來我記得當時，我便是那樣重重地跌在地上，她看了我一眼，好像在看一條狗……不，連狗都不如……”

“她揪住我的頭髮，發狂一樣問我，‘知道我孃親和珍姨娘的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嗎？可是，那個賤人仍是有辦法接近我爹爹，還生下個兒子這就是所謂的好姐妹知道我孃親是怎麼死的嗎？她不是為了救我，她是想拉著我一同去死’……不知道她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我掙扎不開，硬生生地被她扯下一束頭髮你看……”

說著小環取下藍布頭巾，頭頂一大塊白森森的頭皮出現在左盼的面前，觸目驚心。

“現在已經不會再長出頭髮來了……”

左盼顫抖著手，想撫上小環禿出的頭，卻不忍，手停在半空，痛苦地閉上眼，往日的一幕幕如潮水般重重撞擊她的心。

“小白為何不會咬你？我尚且沒碰過它你是如何做到的？”

“左盼，你跟我回都城，自此以後，你便幫我教化大狗務必讓它對我畢恭畢敬言聽計從”

“你何時來的？竟敢在此地玩耍？你不知道此地是禁地嗎？你居然在此地蹦跳你居然敢在此地蹦跳你……你……你踩疼我的孃親了嗚嗚……”

“你……和我說話的時候，並不自稱‘奴婢’，此亦是我的疑惑。不必勉強，姑且如此吧，眾人均是奴婢奴婢的，也挺無趣”

“你我不如就地結拜吧我向來渴望有個姐妹”

“渴望有個姐妹”？？在這之前，她對自己應該是真心的吧？她是真的有那麼一點真心想要和自己當姐妹的吧？左盼痛苦地想，一切的變化，就在逛街時見到章瑞開始。

童慧妤心心念唸的章瑞，卻對自己有興趣，所以，當時她才會對章瑞說：“我剛剛也叫……丫鬟買了。”

就是“丫鬟”這個詞，左盼便感覺出童慧妤的心微微有些變化了，在日後的相處中，她越發有這個認知。只要章瑞在自己的周圍出現，童慧妤必定也會出現。

她，不就是想監視自己麼？

呵呵，左盼苦笑，心很冷，很冷。以為她不過是對自己有所防範，沒想到她的心真會這麼狠，出賣自己的，會是她

“小環，對不起……”左盼捂住自己的臉，頭陣陣劇痛。

“這不怪你不怪你她已經瘋了，她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小姐了”小環哭泣著，繼續說，聲音充滿絕望與痛苦，“瘋狂的還在後面我的呼救被大哥聽到，大哥破門而入，她招來幾十位侍衛，將我和大哥團團圍住。他們都是大哥的屬下，搏鬥中對大哥尚留有餘力。小姐瞧出來他們沒盡力，下了死令，若放走了我二人，他們須得提頭來見。他們無奈只得全力以赴。大哥要照顧我的安全，中了好幾劍，背上，手上，腿上。最嚴重的便是這腿，幾乎廢了。”

“最後，我們被捉，關在牢房兩天兩夜。後來，不知道是什麼人，將奄奄一息的我們救了出來。那兩個人一身夜行衣，我和大哥都不認識。他們將我和大哥放在城郊的一處民居，我們可以走路之後，便來到了睦州，你曾經說過有怎麼做彩色豆腐，我們便開了這家店。”

小環又停住，低低哭了一陣，睜著通紅的雙眼望著左盼，“我曾經哭著問她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們她說，她要當皇后”

皇后？原來如此原來她已經知道了章沐威造反的事，難怪章瑞要與她訂親。若章沐威和童軒中這兩位朝廷大員聯合，改天換地，有何不可？

若真是這樣，以前所發生的一切，倒可以理解了。

左盼忽然冷靜下來。

心灰意冷。

“左左，你別太傷心，為了她那樣的人，不值得我算是看錯她了。”小環看到左盼臉若死灰，唇若白紙，緩緩握住她冰涼的手，輕聲安慰著。

“接下來還有一件事，我們也應該告訴她的，小環。”一直一臉嚴峻默不作聲的張宏開口道。

小環臉色頓變，詢問地看了張宏一眼。

還有什麼更殘忍的真相沒說嗎？還有什麼比自己的好姐妹與自己最愛的人同時出賣自己更殘酷嗎？左盼微微一笑，說：“都說吧，我能接受。”

小環緊緊握住左盼的手，似要傳些力量給她一般。深深呼吸，一狠心，小環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