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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想而知,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就是完全清白不絲毫貪的,明擺著皇帝這次是來真的,而且各處看的死死地,又是突然下令,想做手腳很難,那些個貪的多的更是急得團團轉,恨不得剁了自己爪子,讓你在伸手!
康熙這次確實認真,派了密探、刑部、大理寺一起查辦,一個月後大理寺和刑部在密探密奏之後聯合上奏。康熙比對著密奏仔細地看了奏摺,點點頭,刑部、大理寺的人還算識時務,沒敢有多少徇私。
刑部、大理寺的官員也想趁機狠宰內務府那幫人一頓,別看那起子雖說都叫包衣奴才,可奴才也是皇帝的奴才,把著內務府各個肥的流油,不過混這兩個得罪人衙門的都是人精,皇上這次雷厲風行,明顯是要下狠手的,他們可不敢這時候捋虎鬚再把自己陷進去,和錢比還是官位重要,等他們見了皇帝的處決後,更是覺得自己英明,和錢比還是命重要啊!
康熙再次翻開密奏,還是氣的臉色難看。這內務府採辦的奴才家裡用的茶葉都比他用的好,番邦進貢的貢品被這起子奴才貪的也不再少數,連給太皇太后的生辰禮他們也敢上報損毀、私自倒賣,這南苑行宮剛剛開始修、銀子一半就進了營造司主管的口袋,總管巴喀的家底比他這個皇帝私庫的銀錢多了十倍不止……
康熙知道管著內務府很難有個完全清廉不貪的,小打小鬧自己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他也不是小氣的主子,可是哪裡承想這幫子奴才這般膽大妄為,越看越氣,一把摔碎了手邊的茶盞,嚇的旁邊伺候的宮人連忙跪地磕頭,梁九功仗著膽子勸著“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康熙順了半天氣兒,揮手讓眾人起來,小太監趕緊收拾了茶盞,梁九功親換了一杯放到御案上,偷偷瞧著康熙臉色,心下道這次是有人要倒大黴了。
第二日早朝,康熙著人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兒唸了刑部、大理寺進上的摺子,下令六部議罪,很快有了結果。內務府主管巴喀秋後問斬,家眷流放寧古塔,永世不得回京,巴喀本族一支全部革出內務府,不得錄用;廣儲、會計、營造三司並奉宸苑主管、主事等共十六人同問斬,御藥房、壽藥房主管革職下獄,還有多處內務府管轄機構更換主管主事,敬事房總管換成康熙心腹太監顧問行。而原本還兼任內務府三總管之一的明珠也因御下不嚴被撤了此職、罰奉三年,有了之前的浸藥事件,康熙不可能再讓任何一個後宮妃嬪的孃家人管著內務府。
這也是苡蘭透過浸藥之事所求的效果,雖說現在還沒有形成後世所謂的內務府世家,但苡蘭在地府時看的明瞭,雖說表哥上一世後來也狠狠懲處過內務府奴才,小四管的更嚴,但從那個敗家子弘曆開始,內務府和宮中后妃牽扯過甚,害死皇嗣、構陷后妃、哄騙皇帝、欺負出嫁公主、貪墨成風簡直可惡至極,苡蘭只是想早些讓皇帝看清內務府的隱患,儘量杜絕其勢力做大,且內務府實不宜與後宮妃嬪有所牽扯,想想上一世的德妃和後世的令貴妃,如果沒有家人在內務府當差,她們也不可能鬥得過家世強大的八旗貴女出身的后妃,然她們遠比八旗貴女妃嬪懂得隱忍,做小伏低是她們管用的伎倆,盯著最高的位置、扮演著柔順的綿羊,一步一謀。苡蘭想從根本上杜絕宮女出身的妃嬪坐上高位的可能性,如今只是第一步,徹底杜絕還要靜待時機。
想到烏雅氏,苡蘭冷笑,這一世自己要是還讓她能進宮、還能讓她爬了皇帝的床、還能和自己共侍一夫、還能讓她笑到最後,那她佟佳苡蘭就立馬一頭撞死!這一世,表哥寵幸誰她都可以不在乎,就她烏雅氏不行。
雖說烏雅氏上一世是十二年小選入宮,但她必須現在就做好謀算。早在正月裡皇帝沒有查辦內務府之時,她就給家裡透了話,蒐集在內務府辦差的烏雅氏同支族人錯處,現在的烏雅氏一支可沒出太后和皇帝外孫,和大清功臣一等公烏雅索爾託也不是近支,在內務府包衣人家也不過是個不顯小姓氏,佟家這樣的家世哪怕要安個罪名要他家破人亡都是很容易的,何況他們本身自己就不乾淨,佟家再在後面推一推,這次處斬、流放、革職可是一個都沒跑的了。
苡蘭眯了眯眼,靠在炕上的軟墊上,烏雅氏的父親烏雅威武不在內務府當差,現在還是護軍副參領,正四品,摸了摸手上玳瑁嵌珠寶花蝶護指,也是時候對他出手了。
“凌錦,進來”苡蘭叫進來辦事愈發穩重幹練的凌錦,“給府裡傳話,本宮要見著護軍副參領烏雅威武一家事事不順,緣由讓瑪法查查他家如何教養女兒自然知曉”,苡蘭停了停,三月份很快就是小選,“還有,傳話給手下人,這輩子,本宮都不想再在宮裡見到烏雅一族出身的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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