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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優雅的姿勢,已經身在半空,口中呀的叫了一聲,雙手在空中亂抓。
眾人見他突然臀部一撅,朝後上方飄起,剎那間便到半空,張牙舞爪,都又驚又奇。驚的是這叫花子般的少年竟然有如此輕功,奇的是他竟以臀部帶動全身,人在半空如蒼鷹搏兔,姿勢怪異,卻不知這是什麼功夫?
唐七瞧他一下便躍到五六丈高處,半晌不下來,只是手腳亂舞,口中念念有辭,只道他是蓄勁待發,心中不由起了畏懼之心。
拓拔野從未遇過這等事情,自己突然便到如許高處,腳下空無一物,只覺一股涼颼颼的感覺直從腳底麻到大腿根處,心突突亂跳,險些便從嗓子眼裡蹦了出來。耳邊又響起白衣女子的聲音,似是忍俊不禁:“公子別怕,我不會讓你摔下來的。你只管放鬆便是。”
拓拔野原非膽小之輩,只是從未有過身不由己懸在半空的感覺,而且卒不及防,故而才有此狼狽之態。聽得白衣女子所言,心中大定,臉上一紅:我這膿包狀可都讓仙女姐姐瞧在眼裡了。不成,需得打點十二分精神,即使跌下去,也得瀟瀟灑灑。
當下藉著那力道,抬頭挺胸。白衣女子複道:“公子小心,我要放你下去了。”話音未落,拓拔野突然覺得腳下一空,急速下落,險些又要驚撥出聲。
耳邊風聲呼嘯,人影疾閃,忽然覺得那股強大的力量將自己的雙腳抬起,人猶在半空,雙足自動連環彈踢。足尖忽然碰到一個物體,既而雙腳急速交替踢到那物事上。有人發出慘叫聲。然後自己穩穩落到地上。
他腦中兀自嗡嗡做響,甩甩頭方才清醒過來。只見那黑衣大漢唐七已在十丈開外的地上,四腳朝天,口吐白沫。眾人瞠目結舌的瞧著他,一個黑衣大漢的口角都垂下涎來。
段聿鎧拍掌叫好:“好一招無邊落木!”
科沙度心中迷惑不解,瞧他歪歪扭扭自半空衝下,剎那間連環踢腿將唐七踢出老遠,力道驚人,似是木族青帝流的無邊落木,但那姿勢也太過怪異,難道竟是新創的招式麼?
拓拔野想不到糊里糊塗間便將這七尺大漢踢得不醒人事,又驚又喜,當下笑道:“想不到我剛伸伸懶腰,他卻先比我睡著了。老頭子,你還要我教你幾招麼?
科沙度未探出他的虛實,卻比先前更為糊塗了。眼前事關重大,不確定這少年的身份,便不能確定青帝對段狂與蜃樓城的態度,可謂全域性關鍵。當下乾笑幾聲道:“公子果然好身手。不過這幾下連環腿五族之中皆有,也不能證明你便是青帝門下。如果公子不介意,老夫倒想與公子切磋幾招。”
拓拔野有白衣女子幕後相助,胸有成竹,雖然瞧見他碧琴光刀威力驚人,但心下絲毫不懼,正要答允,望見十四郎恨恨的盯著他,不由怒從心起,哈哈一笑道:“我素來尊重老人,豈能這般欺負你?那個什麼十七十八郎的,瞧你是個可教之才,爺爺我便點撥點撥你吧。”
十四郎微微一楞,心中惱怒,那偏狹暴躁的性情立時壓過了先前的顧慮:“小叫花子,你當少爺怕你麼?”不顧科沙度的眼色暗示,冷冷道:“恭敬不如從命。野公子,我便來討教討教你的驚世絕學。”
拓拔野嘿嘿一笑,將腰間斷劍嗆然拔出,登時亮起一道眩目的光芒。科沙度見多識廣,瞧見這斷劍大吃一驚,失聲道:“無鋒劍!”眾人聽見無不聳然動容。
無鋒劍乃是木族七大神器之一,竟然在這流浪兒般的少年手中!這神秘少年究竟是何人?竟然持神劍,居聖地,難道真是青帝身邊的要人?此番驚異遠過於先前。
十四郎瞧見這無鋒劍,氣焰登時又餒了一半。原本將信將疑的心中,又開始相信這少年是青帝門人。倘若如此,自己縱然勝了他,只怕於青帝面子也大大的不好看。但若敗了,豈不折了朝陽穀的威名?大戰在即,這可是折損士氣的行徑。可是話已說出,那是不能收回了,否則更是言而無信,辱及朝陽穀。唯一之道,就是傾盡全力,平衡得當,與這少年鬥個平手,那麼自然皆大歡喜。倘若幾招下來,瞧出他不是青帝門人,那可絲毫不能客氣,將他大卸八塊,方解心頭之恨。
一念及此,十四郎恭恭敬敬的橫鞭拱手道:“野公子,咱們點到為止。”
拓拔野剛大踏步上前,忽然聽到白衣女子冷冷的聲音:“野公子,誰讓你自作主張,點名道姓和他打啦?我不是早與你說過,這柄劍不要輕易出示麼?既然你這麼有把握,那麼你就自己和他動手罷,我可幫不了你啦。”
她先前傳音入密,又以內力遙控拓拔野施展“無邊落木”,原是擔心拓拔野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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