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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師妾柔聲道:“老妖目光極是毒辣精準,他對姬小子如此忌憚防範,多半不會有錯。你既與他結盟,也應小心為是。”
拓拔野拍欄遠眺,怔怔不語。倘若姬遠玄當真是如此狠辣深沉的人物,那麼纖纖嫁他為妻豈不可怕?他若是真心喜歡纖纖,倒也罷了;但若只是衝著金族駙馬而來,處心積慮安排若此……想到此處,心中大震,寒意更凜。
雨師妾知他心意,悠然道:“姬小子究竟是否好人,我也不敢斷言,真希望只是我小人之見呢!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他終究不是魷魚,對他切莫推心置腹。另外,纖纖還需等上三年,才能與他完婚,倘若此前發覺不妥,你還可以竭力阻止。”
聽到最後一句,拓拔野心中登時一動,鬆了一口氣。微笑道:“是了,那令燭老妖忌憚的第四個人又是誰?”
雨師妾嫣然一笑,眼波中滿是綿綿情意,柔聲道:“自然便是我夫君拓拔太子了。”
拓拔野大奇,哈哈笑道:“想不到老妖竟如此看重我。是因為被我橫刀割愛的緣故嗎?”
雨師妾輕啐一口,笑吟吟道:“他說你是神帝臨終所託的奇人,必有出奇之處。短短四年之中竟能從尋常少年變作大荒一流高手,資質驚人;又頗有個人魅力,竟能統御那些桀騖兇狂的湯谷流囚,當上龍族太子。”眼波流轉,嘆道:“只可惜耳根、心腸太軟,兒女情長,不像是能成就大事的霸主。”
拓拔野笑道:“我本就不想做什麼勞什子的霸主,只想和你做一對神仙夫妻,逍遙快活。”雨師妾雙頰飛紅,甚是歡喜,輕輕地靠在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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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絢麗,清風如水,兩人依偎在長廊星光之中,心底說不出的甜蜜,再也不想回到那喧譁的八合殿去。
不知過了多久,星空寂寂,煙火漸稀,偶有幾朵在雪峰崖角處寥落綻放。群仙宮中的歌舞喧譁聲越發響亮起來,人聲笑語,觥籌交錯。
夜風捲舞,雨師妾身上的玄冰鐵鏈叮噹脆響,頗為悅耳。拓拔野心念一動,驀地想起那柄號為“天下第一利器”的天元逆刀,忖道:“有此神器,再堅韌的北海鎖鏈也如爛木泥土!”登即一陣歡喜,低聲笑道:“好姐姐,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拖起她的素手,穿廊掠空,朝南淵御風飛去。
雨師妾微覺好奇,想要開口相詢,轉念又想:“我已經是他的人啦!就算他下火海,上刀山,我也如影追隨,甘之若飴,又有什麼可問?”一念及此,心下酸甜,綿軟無力;當下微笑不語,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在夜空中獵獵飛行。
夜色蒼茫,大風凜冽,雲霧絲縷飛散。兩人沐著星光,在萬里長天之下乘風遨遊,彷彿變成了海底的游魚,說不出的自由愜意。
一路南飛,穿越漫漫雪嶺,竟未遇見一個金族巡衛,兩人頭感詫異,均想:“莫非今夜崑崙夜宴,金族衛士亦到各處歡慶去了?”隱隱之中雖微覺不妥,但此刻二人心情歡悅甜蜜,對於身外諸事都無暇多想,只是牽手並肩飛翔。
衣袂鼓舞,腳底生寒。拓拔野俯頭下瞰,瞥見自己二人的身影急速地掠過雪峰冰壑,彷彿比翼飛鳥,心中一震,突然想起那對蠻蠻鳥,想起清麗出塵的姑射仙子,想起章莪山上如夢似幻的一夜,想起蟠桃會上她那落寞黯然的眼波……意動神搖,怔忡若失。這幾日以來,他或是牽掛雨師妾,或是惦念纖纖,少有想起姑射仙子的時候。
此刻念及,百感交雜,滋味莫可名狀。
目光轉處,正好撞見雨師妾的眼波,柔情蜜意,似酒濃醇;她嫣然一笑,轉開頭去,媸顏光彩照人。拓拔野心中亂跳,登起羞慚自責之意,忖道:“拓拔野呀拓拔野,雨師姐姐對你如此情深意重,你既已視她為妻,怎能心猿意馬,搖擺不定?何況仙子姐姐乃聖女之身,註定不能有凡塵俗念,又豈可對她有非分之想?”
又想:“娘說得不錯,‘若無呷蜜意,切勿攀花枝’,我明明最是喜歡眼淚袋子,偏偏又對仙子姐姐無法割捨,這猶豫不決的毛病可當真要徹底改上一改了。一臉上滾燙,暗下決心,從此之後絕不再對姑射仙子戀戀不捨。但想到與她再無瓜葛,竟又是一陣莫名的刺痛難過。
凝神斂意,移念他想,忖道:“也不知孃的傷勢怎麼樣了?這兩日忙著比武,也沒來得及看她一看……是了,她在不死樹下治療,正好帶上雨師姐姐順道看望她去。”精神大振,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胡思亂想間,兩人已經穿掠突兀險峰、茫茫夜霧,抵達琅��值南抗勸�凇T對侗闈萍�種醒だ霾使獬逄焱掏攏��逗諞箍棧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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