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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痛欲絕。前幾日與天吳攜行到單狐山時,思念成疾,貴體微恙,唯有在山下驛站暫行調養休息……”
拓拔野心底冷笑:“虎毒不食子。老妖既捨得殺親生兒子嫁禍他人,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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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嘆息道:“難怪燭真神遲遲不曾到來。此事本族甚感愧責,還望燭真神節哀順便,顧惜身體才是。”
天吳朗聲道:“燭真神並無怪責金族之意,只盼能早日抓獲兇手,伸張正義。”頓了頓又道:“在驛站之中,燭真神見犬子十四郎悉心照料,徹夜不離其身,極是感動;又想起從前燭公子孝順服侍的情形,更加觸景傷懷!感慨之餘,突然萌生一念,將十四郎認作其子,依舊賜名燭鼓之,封鐘山侯……”
眾人鬨然,水族群雄對此頗感突然,面面相覷,張口結舌。
拓拔野恍然心道:“原來如此,十四郎被收認為燭老妖之子,朝陽穀水妖必定大大得勢,難怪這老賊這般趾高氣揚。”
黑水大殿人聲鼎沸!一個雄偉老者沉聲道:“敢問水伯神上!燭真神現在何處?”
天吳道:“玄長老毋須掛念,燭真神仍在單狐山驛站中修養,朝陽穀三十六名高手、十二名侍婢貼身照顧。大約明日此時,他將起駕趕來崑崙。”
句芒微笑道:“恭喜燭真神重得龍子,恭喜燭公子得封鐘山侯。”
各殿貴侯如夢初醒,紛紛高聲祝賀。反倒是黑水大殿中冷冷清清,眾人或妒恨,或鄙夷,或木然,沉默不語。
拓拔野微感奇怪,旋即瞭然,水族之中也是派系淋立,朝陽穀得勢,其他閥別自然氣恨難平。心中一動!倘若他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之身,利用水族中的內隙大作文章,或有奇效。
正自思忖,卻聽十四郎大聲道:“多謝眾位前輩,十四……燭鼓之當竭心盡力,不負厚望。”
他原本便是倨傲自大,現在成了燭公子,更加目空一切,渾身洋溢位輕浮驕橫之態,眾人心下大是不以為然。
天吳朗聲道:“天吳起行之前,燭真神特擬手諭一份,讓我在蟠桃大會上代為傳達。”探手入懷,展開一卷羊皮,氣運丹田,緩緩讀道:“崑崙仙山,蟠桃盛會,群英畢集,可喜可賀。燭某心甚嚮往,原當早早拜詣。奈何老朽體弱,偶感風寒,羈絆單狐山下,竟不得與天下豪傑把酒言歡,憾甚愧甚,萬請見諒。”
白帝微微一笑道:“燭真神客氣了。”
天吳續道:“天下皆知燭某新近喪子,悲沮欲死,所幸朝陽穀十四郎?不嫌老朽可憎,甘作螟蛉。晝夜服侍,眉睫不交,舐瘡吸膿,殊無怨言。有子如此,夫復何求!老朽喜慰不自禁,特請朝陽水伯代我告之天下,自今日始,朝陽穀十四郎即為燭某之子,易名為燭鼓之,封鐘山侯……”
烏絲蘭瑪微笑道:“十四郎素來嬌貴,肯為燭真神舐瘡吸膿,果然孝順得很。”
她故意不將十四郎喚作燭鼓之,顯是對天吳父子乘著燭龍喪子悲痛、眾人不在身側之際,大肆奉承取悅的行徑頗為不屑;語中嘲諷之意更是昭然若揭。水族群雄臉上均顯出鄙夷的神色。
十四郎細眼輕佻,兇光畢現,驀地循聲怒視烏絲蘭瑪,見她笑吟吟地望著自己,反倒心裡一陣發虛,哼了一聲,扭過頭去。雖然地位大轉尊榮,但對這水族聖女終究不敢太過放肆。
天吳置若罔聞,朗聲讀道:“……當日鼓之遇難之後,多有小人挑唆!妄使金水生隙。本族之中,也多有不明真相者,私往崑崙,咄咄問罪,此誠非燭某所願也。老朽衷心期望金水情誼不因此事受損,而能歷久彌堅。”
拓拔野越聽越是噁心!這老妖惺惺作態,虛偽之至。西王母微笑道:“燭真神既然這麼說,水香便放心多了。”
天吳又讀道:“只是罅隙已成,又恐奸邪挑撥不息,心甚憂之。今日聽聞白帝冊封西陵公主,歡悅不已。忽有一念:老朽今日得子,白帝亦今日得女,此豈非天意哉!倘若白帝不棄,願將公主下嫁鼓之,促此‘佳偶天成’之美事,當為千古美談。而金水兩族情誼也自當合復如初矣……”
白帝、西王母等人面色大變,一時僵住。奇變陡生,眾人無不轟然,喧譁四起。黑水大殿中則發出一片歡騰附和之聲。
拓拔野又驚又怒,突然明白燭老妖將十四郎認作“燭鼓之”的真正意圖。老妖竟是想藉著燭鼓之的陰魂,逼迫金族聯姻,從而粉碎金族與土、火、龍族結盟的宏圖燭鼓之在崑崙山下離奇暴斃,金族始終難咎其責。雖然白帝等人都己猜到兇手是燭龍自己,但無真憑實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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