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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要是看你礙眼了,哪怕你放個屁,也可能被折騰出屎來。就這樣,愛服不服。
如此,只能賴蔣順志自己倒黴了。誰讓莊峰看他不順眼呢?
蔣順志被砸的當晚,莊峰命令他睡在廁所和鋪板中間的地板上,說是讓他“反思反思”。反思了一夜的蔣順志,早上起來的時候精神委靡,莊峰對阿英說:“你辛苦點,白天給我盯緊點,讓他牆旮旯撿豆子。”莊峰應該是防備蔣順志“諜報兒”,也擔心管教發現蔣順志的變形臉兒。
因為狀態不佳,蔣順志的豆子破天荒地沒有撿完,又被莊峰拿笤帚把狠狠打了一通,晚飯也被剋扣了。
晚上蔣順志餓著肚子,一個人在昏黃的燈下撿豆子。三胖子湊跟前剛想幫他撿,就被莊峰罵了回去:“你喜歡幹是吧,明天多分你一包!”
三胖子坐回鋪上的時候,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看得出,剛才他想幫蔣順志,絕對不是古道熱心,而是覺得曾經受惠於人,不好意思不援手,現在莊哥一發話,就袖手旁觀的名正言順了。這都是什麼人啊?
好在幾天沒有出問題,蔣順志的臉型也基本復原了。晚上莊峰喊:“安徽。”
蔣順志走過來,站在莊峰面前,沒精打采。
“這兩天反思得咋樣了?服氣嗎?”
“服氣,莊哥。”
“聽你說話的語氣還有點態度啊?”莊峰啪啪啪輕聲打著蔣順志的臉蛋兒。
“我沒態度,莊哥。”
“你思想裡還有不乾淨的東西,瞞不了我……你們都聽著,今天給蔣順志開個幫教會兒,都給我準備發言啊!安徽呀,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有什麼毛病,先自己說,然後大家幫你補充,爭取把你帶上正確的改造道路上來!說吧,你都有什麼雞巴毛病?”
蔣順志輕咳了一聲,痛苦地皺了一下眉,莊峰道:“水仙不開花,別跟我裝蒜,快說,時間就是生命。”
“我不團結人,不愛跟大夥說話。”蔣順志憋出一句。
“這算一條,啊,你以為你牛逼呀,凡人不理,這麼多人就沒有一個人值得你搭理?還有呢?”
“……我,我值班時候睡過覺……”
莊峰“啪”地扇了他一個嘴巴:“靠!還有這事呢是嘛!你知道在這種地方,值班時候睡覺是多麼嚴重的問題嗎?要是有人跑了,有人自殺了,怎麼辦?”
“我就打了一瞌睡……”
“還狡辯是嗎?”畢彥助威似的給了蔣順志一腳,踢得他一個趔趄。
“行了,接著說你的問題,接著自我批評。”莊峰示意畢彥先別理他。
蔣順志吭哧了半天也沒有下文。莊峰說:“我也看出來了,你是想掩蓋自己的骯髒靈魂啊,我還不給你機會了,下面開始‘大家談’節目,誰先來?”
老耙子對套路最熟悉,搶先發言:“安徽這個狗操的,表面人五人六的,其實居心叵測,是一大陰謀家。你看他平時,一撿完豆子就假惺惺幫三胖子撿,麥麥可憐他,給他把果仁,他也跟三胖子分,拿別人東西賣好兒,明擺著是拉攏三胖子,準備搞幫派,我最恨這種害群之馬啦。”
我看著義憤填膺的老耙子,真想上去抽他。
“三胖子,你說!操你媽的,剛才我就看你往後縮,你是屬烏龜的?”莊峰側臉點卯。
三胖子站起來,臉通紅,結結巴巴道:“我,莊哥我,我沒啥說的。”
“過來!”
三胖子戰戰兢兢走過來。
“往前,怕我咬你?”
三胖子剛往前一邁步,莊峰的拳頭就迎上去,通的卯在腮幫子上,三胖子歪著嘴“嘔”了一聲。
“跟安徽是親人兒是吧?”莊峰惡狠狠問。
“不是。”
“安徽是不是一傻逼?”
“是。”
“是什麼?”
“是一傻逼。”三胖子落實道。
“你們倆幹活、睡覺都捱得最近,你應該最有發言權,要是不揭發,你就是包庇,比他死得還慘!”我聽到“包庇”倆字挺彆扭,我開始就是涉嫌這個罪兒進來的嘛。
三胖子看了蔣順志一眼,艱難地說:“安徽那天跟我說,別看莊哥你們在這裡鬧的兇,要是離開了家門口,到他們安徽去,一見那裡的流氓照樣傻逼。”
三胖子話沒說完,蔣順志已經被莊峰踹到牆上,歪一歪,還沒站穩,畢彥的腳又到了,一下就倒進桌子低下。被趕過來的鬼子揪出來,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