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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的想法跟老三說了,老三馬上責怪我把老高看得太高了:“就他還掘墓人?他頂多是根新的攪屎棍,他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否則他找什麼門子?就算他當了雜役,過不了幾天,他就得變得比二龍還黑,要不就得乖乖下臺——老高那套活,在外面行不通,到裡面就更是狗屁不如啦,簡直一跳樑小醜!”
我說:“只要政府跟雜役配合好了,都秉公辦事,這勞改隊也不過就跟國家工廠似的,也就是工人沒有自由罷了。”
老三笑道:“我看你快走了,這腦子又開始理想化起來,要這樣,這兩年牢不白坐了?”
我慚愧地笑了。我知道我應該慚愧。
我還知道在觸手可及的將來,這一切都將與我無關。
第四節 空穴來風
我一直以為,減刑的場面會讓我異常激動,然而沒有。
12月下旬的那天下午,當我和龔小可一起走到主席臺前排隊時,心情很平靜,僅有一種假想中的興奮讓自己的臉不能刻板,一切該做的鋪墊都已完成,需要的只是履行一下大家喜聞樂見的儀式,彷彿一場奉子成親的婚禮。
我被減刑8個月,和預料的一樣。
龔小可減刑11個月,兩天後就回家了。臨行前還在信誓旦旦,要回來看我,我說真的不必,他很聽勸,果然一直沒有來,這是後話了。
減了刑,按規定,我下月中旬就應該離開,然後在“出監隊”打理最後一個月的殘刑。
聽說出監隊很舒服,簡直就是大牆裡的桃源仙境。那裡沒有爭鬥,沒有陰謀,所有人都有著美好的心情,象歷盡紛爭後,在將死時面對天堂時的感受。
我一顆紅心不在崗的時候,犯人裡突然流傳開一個小道訊息,說年後監獄要成立一個新的嚴管隊,把各監區裡的反改造分子和吊郎當分子、討人閒分子都集中過去,由得力警員24小時輪流職守管教,監督勞動。
這個嚴管隊和已經被廢除的老嚴管隊不同,原來的嚴管隊,也叫“集訓隊”,才真的厲害,有資格進去的,都是各隊折騰得出格的犯人,提起名字來一個個也算如雷貫耳,一旦進了那個集訓隊,如果沒有關係託著,再硬的好漢子也先打出屎來,那裡的隊長和雜役才是真的魔鬼哪。
而這次的所謂嚴管,只是一次集中的勞動教育,並且嚴管後的犯人不再歸隊,就留在新成立的監區裡了。不論從人員成分還是管理模式上,聽說好象都跟傳統的“集訓隊”不同,要正規和“輕鬆”得多,似乎是一次有針對性的集中整紀,誰出毛病整誰,而不象以前那樣“一戶多生,全村結紮”。這個方法,如果可以實踐的話,雖然監獄方面有難度,但對大多數積極追求改造卻經常要代人受過的犯人來講,倒是再公平不過。
這些當然跟我沒有任何瓜葛了,但老三卻急得寢食不寧。二龍告訴他,這批人的內定名單已經下來了,還鼓勵讓他不論遇到啥情況,都得挺住,不能砸了“爺們兒”的牌子。
老三追問是不是有他,二龍就不說了,只一個勁曖昧地笑,弄得老三心如兔撞。
老三跟我說:“估計有我,操他媽的老樸,夠黑呀,他是嫌我佔著位置榨不出油水,又拉不下臉來硬下我,逮這麼個機會把我踢出去啊!”
我笑道:“可能性不大,二龍拿你找樂呢,你還不知道他?”
“哼,弄好了還是他跟老樸一起想的轍哪,好給他自己嫡系挪窩啊。操,我算徹底心涼啦,什麼江湖義氣,全是狗屁,你讓他佔了便宜,他就說你夠意思,不然你就是王八蛋。”老三憤慨一通,決絕地說:“我找主任去!把我當爛膠泥捏著玩兒?他看走眼了!”
我勸了幾句,說:“現在沒憑沒據的,你去了不白挨撅?”
老三說:“等名單真的敲定了,就晚啦,他來個一退六二五,就說是大隊的決定,我怎麼辦?就得早出招兒,人怕交心啊,就是名單裡沒有我,跟他多交流交流也沒虧吃。”
我想到了我沒有被撩上去的一個月刑期,不能再勸阻他了。
老三抽冷子跑去了辦公樓,很快就回來了,鬱悶地說:“媽的,老樸一句話就把我噎回來了,他說哪聽來的謠言?我都不知道呢你楞門兒清?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操!鬧不好,還真是謠言呢,二龍這丫的,又攪乎呢。”
我笑道:“這事兒最早是誰說的?”
“誰知道怎麼就傳開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