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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狗?什麼狗?”口氣極不耐煩。
“一隻黃|色小型犬,你按喇叭之前,我還抱在手上的。大咪!”她叫著。
“什麼?”側著耳朵,不太確定地問。
“大咪!我的大咪啦!”找不到,有點緊張。
“大……咪?”忍不住,韋輝嗤笑了兩聲,因為狗的名字實在很難讓人不作其它聯想。好一會兒,停住笑意。“你的大……咪該不會粘在我的車底下了吧?”
“我不知道。”有點可惡,居然笑她!此咪非彼咪,狗名字取作大咪有什麼不對?滿腦子黃|色思想!
繞著昂貴的跑車轉了一圈,卜嬙終於在車的左後輪底下看到一道瑟縮的影子。
“大咪!”
“嗚嗚……”原先的號角成了蚊子叫。
原來溜狗繩被車輪壓住,所以它沒法掙脫。
卜嬙彎下身,試著扯動被壓在車輪下的溜狗繩,但它卻緊緊卡死。
抿了下嘴,眼睛盯著光潔的車輪框。“對不起,先生,繩子被壓在輪子底下了,我拉不出來,你的手比較長,力氣比較大,可不可以幫我將狗拉出來,讓我解了它的項圈?”
這是唯一的辦法,只怕人家不肯。
“抓狗?”語氣略顯意外。
韋輝不是不願意,而是因為這事他從來沒做過,但卜嬙卻有先入為主的觀念。
“我就曉得,哈哈……”她訕笑道。
人家的西裝可是上萬、上十萬的,哪會為了一隻狗弄髒弄皺!光瞧他燙得筆直的褲管就知道!
“好吧,我也賠不起你的洗衣費,我自己抓抓著,不過你可能還要再等一下。”兩膝跪地,她伸手撈著狗。“大咪,快過來。”
雖然她很努力地扯,但受到驚嚇的狗卻完全不聽使喚,反而越縮越遠。
“還要等一下?”韋輝皺眉。
盯著跪在地上的人,他遲疑了下,心想也沒其它法子,總不能就這麼耗著,於是就繞到另外一邊,蹲了下來。
隔著車底盤,卜嬙很意外地望住對面的人,只見他探了兩眼,接著幾乎將半顆頭顱都伸到車盤下,他大手一伸,眼看就要撈到狗腿,怎知怕生的大咪竟突然作勢朝他的手咬去。
“完了!”見狀,卜嬙驚叫。
喀!猛地縮回手,卻忘了自己的頭,韋輝的腦袋與車盤碰撞出結實的響聲。
“該死的!”下意識咒了一聲,頓時沒了紳士形象,接著朝車另一側的人喊了:“喂!你若不動手,我就不幫你了!”
倚靠著車身,他搓揉著無辜的後腦,等待狗主人自力救濟。可是過了好一下,車子另一頭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Hey!Miss,有沒有聽到?”再叫。
又沒回應,韋輝乾脆站起來伸長脖子探看,只是他完完全至沒想到,另一頭的卜嬙居然趴在地上悶聲大笑,甚至還有一搭設一搭地擦著眼淚。
依她發紅的驗看來,似乎憋得很辛苦。
“你!”她居然幸災樂禍!
“我?”抬起頭一看,看見那被他自己搓揉成雞冠狀而不自知的頭髮,卜嬙更笑得沒天沒地了。“哈哈!你的頭!哈哈……”
他頭上的髮油一定是牌子老、信用好,雕塑力才會一級棒!
韋輝瞪著卜嫣,只覺哭笑不得。雖然她捧腹忍耐的樣子實在很令人發噱,但說什麼剛剛犧牲的頭,可是他脖子上的這一顆耶。
看著看著,冷不防,他突然有了報復的念頭,殘忍地對車另一頭的人丟下一句:
“狗咬呂洞賓,算我白好心,你這個主人看著辦吧!”
“什麼!?”
等卜嬙慌張地爬起來,韋輝已經拉開車門,作勢坐進去。
“喂喂!不要!拜託!我……我不是故意的,那……純粹是生理反應!”
手忙著拉住人,嘴巴則努力地憋著。
“生理反應?”虧她想得出來!韋輝一臉挫敗。
盯著韋輝的雞冠頭。“對!再一下,我再一下就抓出來了,拜託你等等我!呵……哈哈!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笑你,哈哈哈……”怎知,就在這關頭,一串放肆的笑聲又自她嘴巴進了出來。
天哪!她的嘴居然在這個時候如此不合作,如果停得下來那還好,只是這張嘴巴卻活像自己有獨立思想似地,完全不受大腦控制。
“……”這就怪不得他了。韋輝不再遲疑,開了車門,坐進去,引擎一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