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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回祖國了。我們女子多半不懂得德文中Ehrgeiz(野心)這個字。只有在一個唯一的場合我才回國,就是我曾經很愚蠢地以種種矜誇的步驟,激怒了一班人,我現在能符合這一班人的希望,我才回來。此事是可能的,但是不會出現的。總之,我如果不能很光榮地在祖國出現,我即永不在祖國出現。這是決定了的,因為我的心靈的特質本來如此。
我已在瑞士購買一種小產業,潘衛慈(Pannwitz)已經將我的全部財產的餘數寄給我,可是在我收接此項金錢八日之前,一種可惡的民眾暴動忽然使我喪失此財產了。你不願跟我住在瑞士,我現在開始視此為一種幸運,我移居亞爾(Aar)一個島中一所寂寞的小房子內,無論願意與否,我現在必須從事文字工作,藉以餬口。
我如果還有幸運,這種文字工作得遲延下去,我的小財產就全在於此,然在一年之內,我也許陷入赤貧的境遇中。我除掉和你共同擔負的煩惱外,本來還有其他憂慮,完全為你所不知道的,我正在這種狀態中,而你的信來了,於是又引動我想起你,想起從前的幸福,於今卻陷於黑暗悲慘之中了。
親愛的女郎,不要再寫信給我!我除掉抱著速死的志願外,別無他念了!
一八○二年五月二十日於亞爾島的託恩
(Thun)
克萊斯特致佛格爾書
我的小葉特,(Jettchen)我的心肝,我的愛人,我的小斑鳩,我的生命,我的可愛的甜蜜的生命,我的生命之光,我的一切,我的財產,我的宅第,農場,草原,和葡萄園,啊,我的生命的太陽,月和星,天和地,我的過去與未來,我的未婚妻,我的女郎,我的親愛的女友,我的最內層的,我的心血,我的腸胃,我的眸子,啊,最親愛的,我怎樣稱呼你呢?我的金童,我的珍珠,我的寶石,我的君主,我的女王,我的皇后。你,我的心中珍愛的愛人,我的最高的和至貴的,我的一切的一切,我的妻子,我的婚典,我的孩子們的洗禮,我的悲劇,我的千秋後的光榮。唉,你是我的更好的二我,是我的道德,我的功績,我的希望,我的罪過的赦免,我的未來與幸福,啊,小天女呀,我的天之驕子,我的辯護士,我的護衛的天使,我的天神,我是何等愛你啊!
一八一○年秋節祭後(Nach Michaelie)於柏林
普魯士路易·斐笛南親王致泡靈·衛色爾書
親愛的泡靈,你收到我起初兩封信如此遲緩,是因我要將一首小詩和曾經允許給你的竹雞送給你,故將信一起交驛馬車帶走。…讀了你的兩封信,使我很覺得快樂…惟願此等信是用更大的信任心寫就的,使我不致看出你對我的愛情還沒有完全滿足我美滿的希望,我對你的愛情沒有完全醫好你的可愛的心,也沒有和我所希望的一樣,使你心中一切美麗的東西警醒而活潑起來。泡靈,這一切是會出現的,我們彼此相愛,將更安詳,將更快樂。我們必須完全互相信任,並且會完全互相信任…因為我永遠是你的,只有你能將我從你分離出來,但你必須時常是坦白的,完全是坦白的。我的唯一的,我在上次信中向你說過,我愛你,我愛你的一切,我因崇拜你,所以你的每種憤怒的流露,你的每種憤怒的表現,在形態上雖有時令人莫明其妙,然它是我所寶貴的,因為它向我表示你的愛情,而此愛情是我的最高的快樂,是我的唯一的幸福!只是此等情景,或所謂苦惱,使我對於你有點心驚膽怯!還有一層,它們將我心中一切美麗偉大的感情都嚇退了,影響所及,也將你心中一切美麗偉大的感情嚇退了!此外真正的壞處還在你不將心中所苦惱的事向我和盤托出,反從不相干的事出發,去發洩你的怒氣,於是愈鬧愈不快,因為這種忿怒的發作,從不會使你的心地開展,心氣和平的。泡靈,親愛的泡靈,相信我罷,相信我的無限的愛情罷!我想我們的質料是備具了,比在萊比錫時還要快樂些——然必須加以改善。
當我收到了你的信,你的可愛的神聖的信時,我滿懷著優美的神聖的愛情。泡雲,如果我的信會是這樣感動了你,啊,你的確已經十倍地報酬我了——你的信還在我身邊——它永不會離開我。你永遠如此愛我,我即快樂了。——你要知道我怎樣生活麼?我的生活是簡單的,就平常人的意思講,是瑣屑的…這很難描寫…我於早晨七點鐘或是步行出外,或是騎馬出外…我不去視察圓藝,即去打獵——直到晚上九點鐘,還在原野沼澤中打竹雞等類…回家後即就餐,疲倦極了,就高臥在床上,也不到羅加慈(Rogatz)那裡去,只是從不會不向泡靈致親愛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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