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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兩位黃埔軍校校長關麟徵、張耀明
1924年春,關麟徵、張耀明等從陝西經香港輾轉來到廣州,報考黃埔軍校。初來乍到,11個陝西老鄉在大街上走餓了,就決定去吃飯。關麟徵搶著說:“我來選個地方,一定又便宜又實惠。”張耀明說:“要是不便宜,你賠不賠損失?”大家跟著來到一個小攤前,每人要了一碗麵條。才付了錢,大家就嚷起來了,說上當了,一點也不便宜。關麟徵看到桌子上有一壺醋,得意地說:“有了這壺醋,就不用買菜了,還不實惠呀?”大家覺得有道理,紛紛拿過醋壺朝自個兒的碗裡倒。誰知這賣麵條的老闆小氣,吃醋要另外加錢。他們吃完麵條起身就走,店夥計追出老遠要醋錢。那個夥計當然不可能知道,在這群土得掉渣的學生中,日後會出7箇中將。否則,他也不好意思追著要那壺醋錢了。
關麟徵在軍校學習期間,在各方面即已很出眾,他的最初出名是在東征戰役中,時任軍校教導第1團5連排長。在作戰中,他英勇殺敵,衝鋒在前,汕頭一戰,彈穿腿部,仍鎮定之若,笑談“腦袋還在,仍可殺敵。傷腿流血沒有什麼可惜!”當時在軍校中傳為美談。本教導團第4連2班入伍生饒榮春還寫了一首長詩,讚頌此事,詩云:
男兒之血,已灑上主義之花了。
看啊!主義之花,將日見發榮滋長,吐豔含葩。
男兒之血,已灌溉民族之心了。
黃埔一期生關麟徵、張耀明在徐州會戰前線
聽啊!東江民眾之歡聲,已高喊著:歡迎,歡迎。
——這是男兒流血之功勳。
男兒之頭顱,依然無恙;
男兒之赤血,換得了民眾“簞食壺漿”;
青天白日之旗,已遍潮汕而飄蕩;主義之花,日見芬芳;
男兒睹此,何等豪放,更何惜乎區區肢體之殘傷。
壯哉:“頭顱未擲,尚可殺敵!傷腿何害,流血何惜。”
大丈夫之言,令人興起,令人憤激。
是啊!男兒生當斯世,愴心民疾;
只要是尚存一息,犧牲求解放,終須努力。
關君啊!肢體之殘傷,是君英勇之表現,是君百世之榮光。
你可以無愧於先烈,可以媲美黃花崗。
頭顱猶未擲,尚堪赴火,尚堪蹈湯。
努力啊!拯民眾於水火,解民眾於懸樑。
責無旁貸,惟吾儕是望。
這首詩後發表在1925年4月30日出版的校刊《中國軍人》雜誌第5號上。
關麟徵是戰功顯赫的抗日名將,國民黨內公認的真將軍,在為數不多的與紅軍和解放軍以少勝多的戰役中,也有他的戰績。
抗日戰爭期間,大小戰役無數,中國軍隊取得勝利的戰役有很多,但是說到壯烈,關麟徵指揮的許多戰役可謂不在少數。如沽北口一役之慘烈,被認為是抗戰時期“激戰中之激戰”,關麟徵即在這次作戰中負傷。《關麟徵傳略》曾經這樣描述了沽北口作戰的情形:“起初是關麟徵第25師在第一線,被打殘了。黃傑第2師頂上去,換下第25師。第2師被打殘了,劉戡的第83師又頂上去,換下第2師……”關麟徵、黃傑、劉戡都出身於黃埔第1期。
說到黃埔軍校校長的稱謂,這桂冠似乎只屬於蔣介石,然而當蔣介石不再擔任這一職務時,他想到的繼承者首先就是關麟徵,關在1947年冬成為第二任黃埔軍校校長,由此也可見這位關校長是國民黨軍中的厲害角色。1949年,關麟徵又被任命為陸軍總司令,由黃埔同期同學、陝西同鄉張耀明繼任校長。
國民黨軍撤退到臺灣後,關麟徵的部隊依然是國民黨軍的王牌之師。但是,沒有過多久,他在蔣介石面前失寵。50年代初,關麟徵到香港定居,張耀明特地趕去話別。這兩位黃埔建立後的第2、第3任校長和陝西老鄉,當談起當年投考黃埔時,轉道香港的事,仍記憶猶新,不忘調侃那壺醋錢的事。他們說到了國民黨軍的慘敗,說到了黃埔同期同學,不勝感慨。如今,他關麟徵以中將之銜離開軍界,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安養晚年;大陸那邊,同期同學徐向前被授予元帥銜,陳賡被授予大將銜,周士第被授予上將銜,閻揆要被授予中將銜,而鄭洞國成了投誠將領,杜聿明卻成了戰俘。人生難料,命如浮雲,關麟徵、張耀明兩人把盞嘆息,好一陣感慨。
(6)大陸最後一位逝世的黃埔一期生黃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