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人生是一場冒險(第2/2 頁)
在它們手中。
說穿了,鬼給出好處,失敗的代價就是性命,這是鬼在為了殺他們創造條件。
溫不語想到一個不大好的假設:“晚上我們會不會遭遇大規模鬼怪的追殺?”
“很合理。”
這是紀珩第一次肯定她的想法。
溫不語欲哭無淚,第二次想把紅紙塞給蘇爾:“你不是一心想當衛長?”
蘇爾:“如果第二天手上一張紅紙都沒有,說不定會被列為抹殺物件。”
想起棺材裡傳出的話,溫不語手霎時僵在半空中。
一路苦思逃脫之道,快走到集市的地方她突然開口:“對了,適才你為何說要制定規矩,不是破壞?”
後一個理當更合枉死者的心意。
蘇爾和她講起之前副本的故事:“那些被□□害死的人死後還在心心念念想要成為神使。”
活著都不能浪子回頭,死後又怎麼能指望他們大徹大悟。
“如果真像紀珩說的,衛長的一舉一動在鬼的監督下,就證明這些鬼怪不是想報復,而是想用更嚴苛的規矩束縛後來人。”
溫不語望向紀珩,後者微微頷首,認同蘇爾所說。
蘇爾輕嘆一聲:“十年媳婦熬成婆,婆又開始虐媳婦的無限迴圈。”
“……”離譜,但莫名形象。溫不語努力靜下心:“當務之急是今晚怎麼活下去。”
蘇爾:“兵分三路。”
鎮上明顯不止一隻鬼,聚在一起他們面對的就是圍攻。分散開這些鬼只能分而擊之,面臨的壓力會相對少一些。
溫不語也未反對,柿子都挑軟的捏,蘇爾是他們裡最弱的,相比較自己面對的威脅不會太大。
一陣淡淡的幽香入鼻。溫不語抬起頭,就看見紀珩給蘇爾遞去一個小盒子。
“這是什麼?”
“鬼骨花。”紀珩道:“在花朵完全綻放前,鬼看不到你的存在。”
蘇爾沒想到他手上還有這等奇妙的東西:“能堅持多久?”
紀珩搖頭:“沒用過,應該夠拖一段時間。”
蘇爾沒推辭,鄭重地道了聲謝收好。
溫不語眼神閃爍,紀珩就這麼當自己的面把東西交給蘇爾,不怕……剛萌生出一個念頭,一抬眼,就看紀珩用餘光在瞄著她,用口型道:“試試看。”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讓溫不語心下一震,收起了搶奪的心思。
打狗也要看主人,何況以蘇爾的潛力,很有可能成長為頭狼。
紀珩:“我身上的其他東西雖然也有你能用的,但可能會害死你。”
蘇爾點頭,他並非貪得無厭之人,鬼骨花已經是無比珍貴的消耗品。
夜晚來臨前,三人聚在路邊的小吃攤吃了頓飽飯,然後各自分開。
蘇爾是朝西面而去,那裡離墳地最遠,周圍地形他也熟悉,算是比較有利。
天色變得昏暗前尚能穩妥思索對策,當黑夜真正降臨,即便是蘇爾,也難免有幾分緊張。他不知道鬼是如何尋到人的,不過好歹有個過程。聯絡到幾次碰到髒東西周圍溫度都會降低一些,便往溼冷的地方去。反其道而行之,說不準能借由溫度掩蓋藏身之處,被鬼無視。
最後蘇爾挑了個大水缸旁邊蹲著,周圍的遮掩物挺多。
夜生活一詞完全不存在鎮子上,這裡天一黑,甚少有人會出現在路上。蘇爾背抵著牆,森森的寒意順著脊樑骨往上爬。街道上一點聲音也沒有,不知過去多久忽然颳起了風,婆娑聲入耳,說不清的滲人。
蘇爾不敢有任何一點放鬆,豎起耳朵仔細辯聽,中間似乎混淆了某種不和諧的音律——
嗒嗒。
不對,是更傾向於鏗鏗聲。
今晚月亮出奇的圓,蘇爾悄悄探出半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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