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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如此,當然會在危難時刻置自己於死地換對方而後生,哪怕死上千萬次也願意。
花無缺道:“此去惡人谷,路途遙遠,我先跟大宮主說過了。”
小魚兒撇嘴道:“別提她,我害怕。”
花無缺笑道:“她可沒空管你。”
鐵心蘭跟著笑道:“是極,你滑溜得很。”
都道小魚兒小魚兒,那就是天地間最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人,無所懼也無所顧慮,所到之處雞飛狗跳。四人不約而同遙想當年,臉上的表情時而青時而黑時而紅時而白,可謂是五彩繽紛。
船家開始了吆喝,除了商船和客船外,其他船隻已陸續出發。他們戴著斗笠划著槳,哼著不成調的漁歌,歌聲高低起伏,卻相當悅耳。
這座城鎮他們是第一次來,這裡人們的祖先大多數是胡人,只是融入了漢族,衣裝打扮都變了,戴上了冠,穿起了袍子,衣冠楚楚。不過土音鄉音還是有的,唱起來尤其明顯。
女人們聽得入神,小魚兒轉頭看了看遠處大街的方向,突然間頓了一下。
有一群人小跑著過來,扎著頭巾,臉色倉皇。他們有老有少,有人拿著大刀,有人拿著鑼鼓,有人抱著豎琴,有人抱著月琴,有人攥著繩索。
這也就罷了,就是個戲班子。看來大家之間是相識的,行人們見怪不怪,只覺得他們是在找出戲的位置,看來原本的又被搶了。這是經常發生的事,如果一個不大的鎮子裡出現不下三個戲班子,那為了掙個口糧甚至大打出手的都有。
小魚兒沒有這種悲天憫人的想法,他驚詫地回過頭,僵硬不動地看著水面。
蘇櫻奇道:“遇到熟人了?”
鐵心蘭也看著,只有花無缺心中瞭然,問道:“海家班罷?”
這也是不久前小魚兒告訴他的。
若放在以前,小魚兒絕無可能將敗在他手上且慌忙出逃的情形說出來,只因那回喝了酒酒興一上來,踩著凳子嘿嘿直笑竹桶倒豆子般招了。之後花無缺默不作聲看著小魚兒笑,小魚兒卻捶胸頓足,覺得一定是糊塗了。
小魚兒朝蘇櫻使眼色,讓她去問問船家可否出港。蘇櫻點頭,不一會兒就回來,說還要等一等。小魚兒低呼一聲,拐著彎子小跑了起來。他特地繞著邊兒走,有花無缺、鐵心蘭、蘇櫻擋著,落得輕鬆。
可是說時遲那時快,正走在踏板上的陌生人這就跟小魚兒撞上了。撞人的沒跌倒,被撞的跌了個正著,懷裡包袱失了束縛,裡邊的東西全拋撒了出來。仔細一看,銀兩珠釵衣物鞋子都有。
小魚兒連忙道:“對不住對不住。”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章 今日暫別
看來真是不惹事就不安份的主。蘇櫻和鐵心蘭面面相覷直搖頭,花無缺下意識看了眼海家班的方向。
果不其然,他們的注意力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住了,迫不及待就趕來。海紅珠老遠就覺得少年面善,這就近看了,簡直激動得渾身發抖。她將月琴放進兄長懷裡,大聲道:“海小呆!”
小魚兒一震,低著眉對跟前的人道:“對不住,要我替你拾麼?”
這人老實憨厚,擺著手笑道:“一些小物件,已經收拾妥當了。倒是那邊是不是有人在叫你?”
小魚兒搖頭道:“怕是在叫別人吧,我的名字可沒這麼俗氣。”
海紅珠其實不是第一次遇到他了。可不管哪一次,小魚兒都躲著她。她不知道小魚兒在想什麼,但她一直知道小魚兒之所以會出現在海家班之所以會叫做“海小呆”都是因為不得已。她總是認為海家班的經歷也許是小魚兒心中最純淨的所在,可惜了,沒人告訴她。
她那不得善終的少女心情也只能掐死在襁褓裡,在當初小魚兒離開時抱著兄長痛哭。
海四爹勸說道:“走罷走罷。”
海紅珠一步三回頭,還是抹了抹淚走了。他們四處漂泊,這次也一樣。她撥著琴絃,琴聲斷斷續續,音色清脆柔和,引人入勝,人們不禁會在想少女欲說還休的故事會是些什麼。
花無缺他們沒上前的原因很簡單,既然當事人無意,他們也不好插手。況且這兩兄弟招桃花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若小魚兒有意逃避,便就有他逃避之理。不見也不一定是壞事,該扣殺的遲早要殺,晚一步不如早一步。
船家敲起了鑼,這時間要到了。
花無缺乍一側目,見小魚兒還站在那人跟前沒走。
小魚兒似沒看見,道:“你是從哪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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