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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他沒有資格去評論他人。
樓央又道:“我繼承了我母親的性子,所以我記事起就殺了她。”
花無缺動容道:“確是真性情。”
樓央嘆道:“可我生得古怪,自小被歧視被打罵,別人都說我不會哭,我要假哭也得使勁做表情,江小魚是見過的。”
此人城府極深,手段一定極其惡毒。花無缺淡道:“你便殺了每一個看你不順的人,只因你生氣。”
樓央以手扶額道:“我也不想,可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麼?我只覺得高興,舒坦,我在大笑,其實我更想大哭。”
花無缺皺起了眉。
樓央看了他幾眼,突然道:“你那天進毓閣我是知道的,但後來找你的那個,一看就是……”
花無缺奇道:“是什麼?”
樓央摸了摸頭笑道:“你能進毓閣,我卻不能進,你說這是什麼理?”
樓央顧左右而言他,看來不準備回答花無缺想知道的話。花無缺淡道:“你們,應該是有四個。”
樓央笑得更大聲了:“何出此言?”
花無缺道:“龍乃四聖之首,四聖者,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樓央不置可否。
花無缺又道:“你是玄武,牧公子想必就是朱雀,那位住在喬蘭府裡的人,便是青龍。至於還有一位……”
花無缺知道的只有這些,後面的不確定。樓央讚賞道:“公子能猜到這一層,已令在下佩服。”
花無缺垂首道:“不敢當。”
樓央悄悄在手心扣了個小石子,並拿手指輕輕一彈。一陣細微的聲音響起,只有風聲更肆意,花無缺人先動,眯起眼睛看著石子打在屋瓦上。從遠而近的力道敲碎了其中一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花無缺笑道:“若想見你們的主人,看來只有打贏你了。”
樓央肆意地笑:“怕是沒那麼容易。”
話音剛落,兩道身形交織,一個對掌即退,踉蹌站穩。乍一試招便感受到那股內力,著實豐厚。花無缺哪敢大意,他雖從小受移花宮的功夫薰陶,但天底下的武功博大精深,他從來都是虛心領教。
展開摺扇,他一邊笑著說“承讓”一邊與之纏鬥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九章 明笙奇香
小魚兒潛進了明笙樓。
明笙樓是個好名字,但它並不是什麼詩情畫意的書坊,而是青樓,這倒應了“嵐縣盛產妓'?'女”這話。民謠中的“上有城中白宓,下有嵐縣風琴”中的月琴便是其中一名,但沒人知道,當年年幼便名滿嵐縣的月琴已經到了惡人谷,再沒江湖什麼事。
小魚兒雙眼靈動,飛揚灑脫,腰間繫著紅繩,紅繩末端晃盪著一把短刀。打從他一進門開始,整座樓都鴉雀無聲。月琴忍不住用手肘戳他道:“你就不能易下容?明知道青樓人最雜,還給我挑事兒!”
月琴與小魚兒從小就認識,但卻不是青梅竹馬這麼好聽的名頭。小魚兒沒事愛到湖邊洗澡,因為每天被李大嘴那張據說吃過人肉的大嘴燻,又在萬春流處泡了一整天的藥,渾身臭得能招蒼蠅。而月琴,沒事就愛到湖邊趕鴨子,當時看到赤條條的小魚兒後,連鴨子都不要趕緊跑了。
第二次月琴見著他,便都追著他要鴨子。可憐小魚兒到哪給她生個鴨子去?明眼人都知道那些都被李大嘴逮了吃了,可小魚兒哪敢說,只好唯唯諾諾,這回約下次,下回約下下次。
久而久之,小魚兒養成一見她就跑的習慣,月琴養成一見他就罵的習慣。
月琴忍不住笑道:“現在想起來,只覺當年好蠢。”
小魚兒笑道:“你一向都蠢,可我不是。”
月琴冷哼道:“你不是蠢,你是賊!”
小魚兒挑眉道:“應變能力強,才足夠當天下第一聰明人。”
月琴“噗哧”一笑道:“天下第一厚臉皮才是真。”
燭火搖曳,小魚兒盯著似失了神,片刻後才道:“我是不知去哪兒。”
月琴的眼裡閃著光,道:“我今天在大街上見著了你那兄長。”
小魚兒一怔,抬眼一看見她滿臉春意。小魚兒嘖嘖稱奇道:“花公子好福氣,又擄獲了一名女子的心。”
月琴瞪他一眼道:“遇到好看的男子,自然要多看兩眼,人生就短短數十載,不盡興豈不浪費?”
小魚兒隨手拿起一隻杯子把玩。月琴佯裝沒看見,故意道:“你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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