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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缺抿緊唇,看著他道:“有人在有意干擾你的心思。”
小魚兒想到那幾個奇裝異服的人。他們回答完後就起身離開,長長的白色袍子從頭裹至腳。但儘管如此,趁一陣風的折道空隙,他還是看清楚了其中一人的樣貌。
那人面容姣好,丹青鳳眼,嫣紅的雙唇,妖而不媚,再加上額間那一點硃紅色的砂痣,美得如同女子一般。小魚兒並無多大感受,因為這副面孔他見過了,就在之前那艘客船上。
小魚兒笑道:“我的玉佩有著落了。”
花無缺低低笑了笑,又倒了一杯酒,細細品嚐了起來。有些醉意的他雙眸像一潭深水,牢牢地注視著小魚兒。小魚兒本來還沉浸在思緒裡,結果被他這麼一弄破了功,心跳加快。
他不禁罵道:“酒量不好就少喝!”
花無缺道:“我以為這酒濃度不高。”
小魚兒怒道:“這裡是惡人谷,你萬事不小心些,遲早會被吃了個乾淨!”
花無缺言語輕輕,低沉卻很好聽:“我只擔心你,我怎麼著無所謂。”
小魚兒傻眼。怎麼跟他想的差十萬八千里?他握緊拳頭哼唧了幾句。
“嗯?”花無缺拖長的尾音連續著幾分醉意,聽得人心花怒放。他聽不太清小魚兒在說什麼,於是湊近來幾許。小魚兒推開他,點頭如搗蒜道:“死了最好!”
他聲音非常洪亮,並且立馬起身倒在床上,心裡搗起了漿糊。他對誰都能輕鬆應付,唯有每次面對花無缺會產生奇怪的情緒,這讓他洩氣地大嘆一聲。
想了又想,他還是過去將花無缺手裡的酒奪走,掀開壺蓋全部倒掉。花無缺隨身有移花宮的解毒藥,他是知道的。但酒不乾淨就代表它裡面有好幾種毒,說不定偏就有一種找不到藥方,那到時後悔也來不及。
他做完一系列舉動,看見花無缺怔怔看著他,他臉又沒骨氣地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章 半路惡棍
小魚兒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容,在大街上閒逛。他回了以往的往處,除了屠嬌嬌那間被燒燬的屋子外,其他幾間完好如初,擺設仍在它們原來的位置,絲毫未動。不光是地面,連房梁也乾乾淨淨,不結蜘蛛網,看來有人在打理。
站在熟悉的地方,總能想起熟悉的那些畫面。記憶裡的那些人,雖然在人們口中十惡不赦,卻是他眼裡最可愛的人。因為他們從未害過自己,小整蠱不算,相反他整蠱回去的次數還真不少。
小魚兒的童年沒有爹孃,有的只是叔叔伯伯姑姑,他們輪流著照顧他。雖然嘴裡說著“最討厭”,可也沒真正做過一次討厭的事。李大嘴老說要剁他肉來吃,最後不也還在啃羊肉?屠嬌嬌老說要拿他的臉來做人皮面具,這還沒等到他死呢,自己先走了。
小魚兒不由地看向那座屋子。它位於半山腰,對於住民們來說,那只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地方。小魚兒從來不說自己的想法,只因他如果想出來了,就直接去做,哪管它這麼多。
出了拐道口,有個留著粗鬍子光著胸膛的大漢正捉住一個小男孩的手腕,小男孩看上去與年幼的小魚兒有幾分相似,膽子卻沒有他大,連呼救聲也小得很,只離幾尺的小魚兒竟然聽不見。
他大搖大擺步過去,轉眼就跨上了空地兒。大漢不可置信地來回看了看,忍不住喊道:“怎地不幫?”
小魚兒笑道:“他不是我兒子,不是我朋友,為何要幫?”
大漢的眼神像在看一個可怖的東西,“怎地有你這種人?”
小魚兒冷笑道:“怎地有你這種人?惡人谷容不下仍存善心的惡人,你既要幹壞事就幹足了,省得留人口實。”
乍看一眼這個人,不過也就是個少年,嘴裡銜著根狗尾巴草,頂著一張刀疤臉露出了兇相。大漢似被打了一嘴巴,兩條眉毛如同蠕動的蟲子聚在了一起。
小魚兒道:“喲,還跟個娘們似的,生氣了?”
大漢推開小男孩,衝著小魚兒而來。他嘿嘿一笑,露出八顆牙齒:“小子長得也挺細皮嫩肉的,跟爺我混了吧?”說罷,就要伸手來摸,小魚兒笑出了聲,一個使勁扯住了小男孩子,小男孩先被嚇得連退幾步又被強制送上前去,這一回又被摸上了。
大漢大罵道:“你這臭小子找打!”
小魚兒拍拍小男孩的頭,將他拉到身後的位置,便上前箍緊了這個滿臉橫肉的大漢的手,搖頭道:“幾日沒洗澡了,不能怪我臭。”
大漢恨恨地看向他,大喝道:“老子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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