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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兒道:“他又斥你痴人說夢!誰都道你長得醜其實文文弱弱,而你整日跟隨主人已摸透了他的脾性,更知他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兒。你尊他是主子,即使怒火沖天,也不好說任何不對。因此常繼續跪著,頭貼在地上。”
沈彥剛才脫了靴試了地面的溫度,冰若寒石,涼至腳心。他見小魚兒盯著自己,心中不知為何起了寒意。
他怒吼:“你怎地知道!”
小魚兒笑道:“我怎地不能知道?”
沈彥道:“我生來本是大戶人家的兒子,家中卻把繼承之位作了他人嫁!結果只落了個遠走異國他鄉,眾人從不正眼看之。與此相反,做了小廝之後倒是快活得很,光那侍女贈來的物品都可堆滿一間書房,有書畫有劍飾有食物有花卉。小時別人覺得這廝整一塊榆木圪墶,長大了是我覺得別人不僅是一塊榆木圪墶還是一塊天大的榆木圪墶。”
花無缺帶柄帶劍向左一揮,劍氣起,遠處的水仙被割下一截。沈彥連忙退後向前一躍,翻起酒桌砸碎了一瓶酒,執起碎片當作利器,招招瞄準花無缺的要穴。
小魚兒抬腳踩在他手背上,笑道:“若你想娶親,我親自為你主持。”
沈彥生生受著,忽地眼前一亮,抬起頭道:“你可知我要娶誰?”
小魚兒古怪一笑,道:“月琴姑娘谷中一絕,你若不想要,我便給自己作二房了。”
沈彥呲牙咧嘴道:“難怪難怪,原來是月琴姑娘將我的事都告訴了你。”
花無缺霍地起身,攻入沈彥的要穴。沈彥顯然已經後悔,他被小魚兒轉移了注意力,只因心中尚存眷戀,只想找到能寬恕這一雙沾滿鮮血雙手的人。
這得說到前幾天,沈彥繼續走前,是一家茶棚,有店家坐在那裡,一手捧著茶,一手捧帳本,目不轉睛看著。沈彥對讀書人都會沒來由地敬仰幾分,覺得著實厲害。
“這位店家,在下想問個路。”他冒冒然上前,懇切道。
看帳本的店家抬起頭,並將茶杯放下,問道:“去哪裡?”
“明笙樓!”
“哦?”店家繞著他走了一圈,拿帳本敲打著手心道:“看兄臺衣著簡樸,說話大氣,哪裡像嫖客之輩?況且明笙樓如何走,眾人皆知,你還要問路?”
見這人不分青紅皂白蓋棺定論,他一氣,急道:“為何說那些姑娘不是?縱使沾了汙穢,也終是三十六行!而我,只是路上與她們搭話過,從未去過裡面。”
“然蕩婦者,比比皆是。”
“可清者有之!”
店家一陣好笑,盯著他道,“何為清,何為濁?”
“膚淺之人,不說也罷。”沈彥甩袖,這就要棄門而去。店家趕緊伸手一攔,指著凳子道:“兄臺莫氣,請坐下小歇片刻,我這就告知你明笙樓往何處走。”
“快說。”
店家隔著一張桌子頗感興趣地看著他,道:“我剛說兄臺是嫖客,你不計較,卻為那些女人不值。莫非兄臺是哪裡的修道人,專來普渡眾生?”
沈彥直搖頭,“在下讀書甚少,不知你所說是褒是貶。在下非富貴之人,亦不是好人。”
“那……?”
“那裡有我心愛之人。”
店家搖頭,大嘆道:“又是一個情字。”
“人活一日,真愛來之不易。”
“明笙樓裡的哪位是兄臺的真愛?”
沈彥一愣,臉上通紅,結巴道:“只……只是我信口說的……讓那姑娘知道,不知會不會……”
店家也跟著一愣,好奇地打量著他。
“看我做甚?”
“敢問是哪位姑娘?”
沈彥顯然不太樂意告知,但也只是躊躇了一會,便答:“月琴……”
店家誇張地一拍桌子,“難道是那‘嵐縣風琴’?!”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四章 將計就計
沈彥驚訝於他的反應,但還是點頭。店家拉著他的手直道:“不瞞你說,我這間店是老字號,店鋪在江湖上每一個縣城都有落腳點,這不,也開到這兒來了。當時在嵐縣也是對這位姑娘響噹噹的名號聞之又聞,不少人常在我耳邊嘮叨,聽聞她年紀尚小就能彈出一曲《數西調》!”
見她如此得緣,沈彥高興之餘又有點鬱悶。他喃喃道:“可不是,明笙樓也是她獨佔鰲頭。”
店家道:“兄臺真是善情之人!”
“粗糙之人罷了。”沈彥鬱悶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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