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在大學中文學子們的寫作中,內容自戀的現象多,時髦寫作的現象多,無病呻吟的現象多,真情寫作卻是不怎麼多的。
田維落在考卷上的那些文字,情真意切。
我給了她99分,亦或100分。
我記不清了,總之是全班最高分。
我不認為我給她的分數是有失標準的。
我只承認,我給予田維的分數,具有主張的性質。
排開我自己的想法不談,即使由別位老師來判,在那五十餘份考卷中,田維的分數也必然將是最高的,只不過別位老師,也許不會像我一樣重視她的考卷所體現出的示範意義……
她竟悄悄地走了,我心愀然。
她竟在假期裡悄悄地走了,老師們和同學們都沒能一起送她走,這使我們更加難過。
田維是一名熱愛中文的女學子。
也是一名極適合學中文的女學子。
我們教的中文,是主張從良好情懷的心裡發芽的中文。
這樣的一顆心,田維無疑是有的。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她目光裡那一種超乎她年齡的沉靜,對於我們都意味著些什麼了。
經常與死神波瀾不驚地對視的人,是了不起的人。
田維作為中文女學子,之所以對漢字心懷莊重,我以為也許還是基於這樣的想法……要寫,就認認真真地寫。而且,當成一次寶貴的機會來對待。
這令我不但愀然,亦以肅然,遂起敬。
蝶兒飛走了……
讓我們用哀思低唱一曲《詠蝶》……
2007年9月8日於北京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生命般綻放花的美麗(1)
生命般綻放花的美麗
王小柔
為什麼一部日記成為青春文學的希望?為什麼在她離開的兩年後我們開始對一個孩子念念不忘?為什麼我們會被她的散文感動?為什麼我們從一部遺作中看到了生命的光亮?
是什麼在打動我們?
田維,在2007年的夏天突然化蝶仙去。兩年後,一直不能從痛失愛女的痛苦中走出來的母親,把女兒生前日誌整理出一部分,取名《花田半畝》出版,印數很小,不想此書不脛而走,迅速在網路和坊間走紅,並引起一股田維熱。中央電視臺“子午書簡”將節目播出,更引發人們對青春文學精神內涵的深切關注和檢視。
我幾乎在電腦前坐了整整一天,偶爾喝一口保溫杯裡的水,舌尖會突然被燙得發麻,杯子放下,我依然坐著。電腦裡,是一個叫“花田半畝”的部落格,手邊,有一本名為《花田半畝》的書。我本來是想寫一個書評,可我發現,我的心思久久糾纏在那些文字中,甚至不知道我要表達什麼。我只記得,眼淚一次一次流下,幹了,又被新的溫熱所覆蓋。
《花田半畝》的作者田維,一個漂亮女孩,因為患血液病,2007年夏天的時候,走了,那一年她上大三。“花田半畝”,她的部落格名,一語成讖,一個仙子般的少女留下半畝花田,化蝶而去,而她的部落格到現在依然有人在不停留言,她的書,在這個冬天成為我們互相取暖的依偎。
一個只有20歲的女孩面對死亡時的沉靜,她對病痛的體會,她對生命的洞察,像一個漩渦,把我們也同時捲入。讓我們看見那些疼痛蔓延的夜晚,一個孩子,用她年輕的光芒將整個生命照亮。
田維安靜地走了,幾位大學密友在整理她遺物的時候,發現電腦硬碟裡儲存著她大量的日記。為了紀念她,同學們整理後列印出來。令同學們大吃一驚的是,從得知病情開始,一直到離世前一天,她都在寫,每一篇文字無不是一個感恩的故事。田維從小學玩伴憶起,點點滴滴書寫著成長的感動。沒有任何的抱怨,直視死亡的勇氣如同倔強的小花,開著,不管風有多大。這個孩子在用愛、善良、單純和感激抵抗著身體的疼痛和生命的凋零。
田維在日記裡說:“如果可以,只讓我的右眼流淚吧。另一隻眼,讓它擁有明媚與微笑。”
2007年6月,田維在網上得知一個19歲的女孩不幸病逝,看到女孩母親傷心欲絕,她想到自己的母親,她寫道:“如果我離開了,同樣以一種猝然的方式,讓時間停步在一個點刻之上,不再向前,我不敢去想,不敢想,那之後,我的母親,她該如何生活。好幾次,我怯怯地對她說,媽媽,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也要和現在一樣快樂好麼?別讓我擔心。母親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摸我的頭,傻孩子,瞎說什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