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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就是當年的西域大盜——黑喇嘛丹畢!”
“是他!?”楚風喃喃自語。
凌寧耳朵尖,聽到他的話,蹦蹦跳跳地來到他身邊:“楚大哥,你知道這個人?”
楚風剛一聽到她的稱呼嚇了一跳,什麼時候自己又矮了一輩?不過想到林威廉也是這麼叫,想著以後有時間,還真得教教他們,什麼是尊師重教!
“這個黑喇嘛丹畢啊,上個世紀初,在絲綢之路上很有名氣,是頗具傳奇色彩的一個絲路大盜。有人說他是藏族,有人說他是漢化的蒙古人,還有人說他是藏矇混血兒,他也長得好像一尊黑塔似的。斯文?赫定的遊記裡就曾寫過他,據說,他本來是一個天生神力的牧民,娶親那天,他和他的新娘遭遇了馬匪,不知怎的,馬匪沒殺他,他逃了出來,後來他就在絲路途經的漠北荒漠之黑戈壁的中心建立了一個一個要塞”碉堡山“,搶劫過往的商旅和到西藏朝聖的信徒。1924年,為了解決他,外蒙古軍警與前蘇聯克格勃還專門組成了一支遠征軍。”
楚風本不欲多說,卻看到眾人都是一副你快說的表情,只好清清嗓子,繼續講故事:“這些可都是傳說啊,你們聽聽就算,有人說,這位西域大盜有一匹通體黑色的駿馬,來去如風。他在大漠之中,劫富濟貧,官府幾次調動大隊人馬想剿滅他都沒有得逞。後來,那支遠征軍成功地暗算了他,把他的頭割了下來,他的堡壘被人攻破,一把火夷為平地。有的人說他死了,有的人活靈活現地說他沒死,而是去北京救自己的妻子去了。哦對了,有人說,他的妻子,被人擄走賣到了北京,也有人說那被賣到北京的是他的妹妹。他是為了湊贖金才當上絲路大盜的。後來錢湊夠,就走了。”
黑喇嘛丹畢(4)
“啊,原來是這樣啊!”凌寧雙眼冒著小星星,只撿自己願意聽的相信,“好浪漫啊!美女落難,心上人不離不棄,籌錢相救,還順便成就了一段絲路傳奇。”
“浪漫你個頭!”楚風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楚風發現,自己現在跟這小姑娘親近了不少。他把這歸因於離開凌教授之後,自己對凌寧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並自動升格為長輩,親近一些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小姑娘凌寧對他不再像刺蝟一樣扎刺了,而是有意地配合他的親近,就比如這次,凌姑娘被他瞪了,竟然反常地沒有瞪回來,只是揉了揉頭,臉還紅了,很是一副小女兒嬌態,倒讓楚風多看了她兩眼。
“那大盜在絲綢之路上劫掠過往的客商,不知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確實不是一件浪漫的事。”毛連長也禁不住插嘴。
“不過,他的活動區域在今天內蒙、外蒙、新疆和俄羅斯的交界地帶。怎麼會跟這庫木塔格沙漠有聯絡?”楚風有點疑惑,“啊!上個世紀90年代後期有一年,是哪一年呢?”楚風想不起來了,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總之就是他死了70年後,發生了一件事,有人在他當年的堡壘下邊的斜坡處用黑色的礫石鑲嵌了四個大字——‘敦煌天傑’。說不定,他還真跟這片沙漠有關係。”他想起了另一件事,又釋懷了。
“喂,楚教授,你還真是什麼都知道啊!”王聰雖然因為下午的事生楚風的氣,但也佩服他的博學,對自己的風頭被人搶走倒是一點兒也不介意。也許他本來想得到的就是大家熱熱鬧鬧圍在一起講古,現在,這個目的達到了,又有什麼可計較的。
可別人卻不願意放過他,林威廉聽到精彩之處沒了下文,心癢難耐,敲了他一記:“少廢話,你還不趕快說,桑布怎麼跟那個黑喇嘛搭上的?”
“什麼搭上?人家桑布隊長正經是黑喇嘛的後代,不知道是他的孫子還是曾孫子,反正他們是一家人。”王聰很不滿林威廉的措辭。但看到眾人沒有一個支援他,都是一副少廢話,你快說的表情,只好忿忿地把這筆賬記下。
“這是幾年前,我們考古隊一位搞後勤的老大爺告訴我的,他姓高,就是他,把桑布隊長的一手帶大,又供他上學,直到他大學畢業分配到當時的考古研究所工作。
桑布隊長的戶籍上寫的是蒙古族,但不會說一句蒙語也不會寫蒙文。要說,桑隊長也很孝順,但高大爺自己閒不住,非要出來工作,這才沒辦法,給他謀了個搞後勤的活!“他說到這裡大家都明白,所謂搞後勤,也就是搞搞衛生、清潔什麼的。
“高大爺把桑布隊長養大,卻一直不居功,也不要桑布隊長認他為養父。桑布隊長參加工作後,他甚至不怎麼愛見他。我參加工作後,因為愛和人諞閒傳(新疆土語:聊天),就和這位高大爺談得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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