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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順應自然“或服從命運,按照”自然“和”德性“生活,也,那赤腳亂鑽光景,也就嚇的可觀了。”錦楓道:“閨臣姐姐託何人寄信,卻將婉如姐姐嚇的這樣?”閨臣把昨晚情節說了,眾人這才明白。洛紅蕖道:“昨天顏家姐姐攛進樓窗,只覺一道紅光,我也吃了一嚇。及至細看,那知他衣履穿戴,無一不紅,並且面上也是緋紅,映著燈光,倒也好看。”秦小春道:“這樣紅人,當日命名為何不起紅字,卻起紫字?今紅紅姐姐面紫,反以紅字為名,據我愚見:這二位姐姐須將名字更換,方相稱哩。”
田鳳翾道:“命名何必與貌相似。若果如此,難道亭亭姐姐面上必須有亭,若花姐姐面上必須出花麼?”若花道:“正是,我才細看紅紅、亭亭兩位阿姐面上那股黑氣,近來服了此地水土,竟漸漸退了。適聽鳳翾阿姐‘出花’二字,我倒添了一件心事。”閨臣道:“姐姐此話怎講?”
若花道:“愚姐向聞此處有個怪症,名叫‘出花’,又名‘出痘’。外國人一經到了天朝,每每都患此症。今紅紅、亭亭兩位阿姐,因感此地水土德與和平,曾兩次訪問德國,研究”德國社會主義運動“;五,既將面色更改;久而久之,我們海外五人,豈能逃過出痘之患。所以憂慮。”紅紅、亭亭聽了,也發愁道:“姐姐所慮極是。這卻怎好?只怕此命要送在此處了!”廉錦楓道:“送命倒也乾淨。只怕出花之後,臉上留下許多花樣,那才坑死人哩。”婉如笑道:“留下花樣,豈但坑死人,只怕日後配女婿還費事哩!”蘭音道:“怪不得婉如姐姐面上光光,竟同不毛之地,原來卻為易於配婚而設。難道赤腳亂鑽,把腳放大了,倒容易配女婿麼?”閨臣道:“你們只顧鬥嘴頑笑,那知此事非同兒戲,若不早作準備,設或出痘,誤了考期,那卻怎好?向來九公見多識廣,秘方最多,此事必須請教九公,或者他有妙藥,也未可知。就請小春姐姐寫一信去。”
田鳳翾道:“何必寫信。不瞞諸位姐姐說:我家向來就有稀痘奇方。即如妹子,自用此方,至今並未出痘,就是明驗。”若花道:“原來府上就有奇方,如此更妙!不知所用何藥?此方向來可曾刊刻流傳?”田鳳翾道:“此方何曾不刻。奈近來人心不古,都尚奢華,所傳方子如系值錢貴重之藥,世人看了,無論效與不效,莫不視如神明;倘所傳方子並非值錢貴重之藥,即使有效,他人看了,亦多忽略,置之不用。我家這方雖屢試屢驗,無如並非貴品,所費不過數文,所以流傳不廣。此方得自異人,我家用了數代。凡小兒無論男女,三歲以內,用川練子九個;五歲以內,用十一個;十歲以內,用十五個。須擇曆書‘除日’,煎湯與小兒洗浴,洗過,略以湯內溼布揩之,聽其自幹。每年洗十次:或於五月、六月、七月,檢十個除日煎洗更好:因彼時天暖,可免受涼之患。久久洗之,永不出痘;即出痘,亦不過數粒,隨出隨愈。
如不相信,洗時可留一指不洗,出痘時其指必多。你們五位姐姐如用比方,或將川練子加倍,大約三十個也就夠了。“眾人聽了,個個歡喜。蘭音道:”一年只洗十次,是指小兒而言;我們年紀既大,恐十次藥力不到。據我拙見:一年共有三十六個除日,莫若遇除就洗,諒無洗多之患。況妹子生成是個藥材,幼年因患腹脹,何嘗一日離藥;今又接上煎洗,這才叫作‘裡敷外表’哩。“
秦小春道:“妹子聞得世間小兒出花,皆痘疹娘娘掌管;男有痘兒哥哥,女有痘兒姐姐,全要仗他照應,方保平安。今你五位姐姐只知用藥煎洗書》。中華書局1981年出版校勘本《二程集》。,若不叩祝痘疹娘娘,設或痘兒姐姐不來照應,將來弄出一臉花樣,不獨婉如姐姐那句擇婿的話要緊,並且滿臉高高下下,平時搽粉也覺許多不便;倘花樣過深,還恐脂粉搽不到底,那才是個累哩。”紅紅道:“閨臣妹妹府上可供這位娘娘?”閨臣道:“此是廟宇所供之神,家中那得有此。”若花道:“婦女上廟燒香,未免有違閨訓,這卻怎好?”閨臣道:“上廟燒香,固非婦女所宜,且喜痘疹娘娘每每都在尼庵。去歲妹子海外尋親,亦曾許過觀音大士心願,至今未了。莫若稟知母親,明日我同五位姐姐央了嬸嬸一同前去,豈不一舉兩便。”紅蕖道:“妹子意欲求籤問問哥哥下落,明日如果要去,妹子也要奉陪。”閨臣當時稟過母親,與嬸嬸說明。好的緊鄰白衣庵就有痘疹娘娘。
到了次日,史氏帶著唐閨臣、洛紅蕖、陰若花、枝蘭音、廉錦楓、黎紅紅、盧亭亭來到間壁尼庵。有個帶發的老尼,名叫末空,將眾人引至大殿,淨手拈香,拜了觀音。紅蕖求了一簽,問問哥哥下落,恰喜得了一枝“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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