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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這笑話一定要補的。”
葉瓊芳掣了獸名雙聲道:“騊駼《司馬文園集》軼野馬,騊駼。‘野馬’疊韻,本題雙聲,敬銀蟾姐姐一杯。”題花道:“這兩句竟是套車要走了。”眾丫環道:“車都套齊,久已伺候了。”玉芝道:“祝才女說的是書,何嘗問你們套車。看這光景,你們倒想家了。”史幽探道:“正是。天已不早,此令不知還有幾人。”玉兒道:“還有八位才女。”眾人齊催拿飯。蘭芝只說:“天時尚早,儘可從容。”
宰銀蟾掣了蔬菜疊韻道:“壺盧劉義慶《世說》東吳有長柄葫蘆,卿得種來否?
本題雙聲,敬蘭芳姐姐一杯。“蘭言道:”玉兒,我考你一考:此句怎講?“玉兒道:”這是當日陸士衡弟兄初見劉道真,以為道真不知問些甚麼大學問的話,誰知他只問壺盧種可曾帶來。“紫芝道:”我也學劉道真了,請問婉春姐姐:你們會稽山的老虎最多,你來時可曾把虎鬚帶來?“婉春道:”姐姐要他何用?“
紫芝道:“我要兩根送蘭蓀、再芳二位姐姐做剔牙杖。”蘭言道:“玉兒:你把單子拿來我看。”玉兒送過,蘭言看了道:“這‘壺盧’二字,為何寫做兩樣?
究竟用那個為是?“玉兒道:”歷來寫草頭雖多,但據我的意思:壺是飲器,盧的飯器,北邊此物極大,大都做為器用,古人命名,必是因此。《詩》有‘八月斷壺’之句,並非草頭。至於草頭二字,葫是大蒜,蘆是蒲葦,會義指事,迥然不同,不如無草頭最切。當日崔豹雖未言其所以,卻已用過。“蘭言道:”玉老先生請罷!將來我們再寫這兩上字,斷不‘依樣葫蘆’一定要改‘新樣壺盧’的。“
蔡蘭芳掣了地理雙聲,忖一忖道:“妹子雖想了兩句,但一有普席之酒,一無普席之酒,若取吉利,卻無普席之酒。”蘭言道:“且把吉利的交了卷再講。”
蘭芳道:“黃河王嘉《拾遺記》黃河千年一清,聖人之大瑞也。
本題雙聲,‘千年’疊韻,敬錦心姐姐一杯。“蘭言道:”普席之酒卻是何句?“
青鈿道:“我猜著了:莫非虞荔《鼎録》‘寇盜平,黃河清’麼?”蘭芳道:“並非《鼎録》。是《呂氏春秋》‘呂梁未發,河出孟門’。”蘭言道:“這句卻有‘呂梁’、‘孟門’兩個雙聲,既如此,我們普席各位半杯。”
言錦心掣了花卉雙聲道:“妹子並無好句,不過搪塞完卷。至於以上所飛之句,處處入妙,卻有一比:荷花李延壽《南史》此步步生蓮花也。
重字雙聲,敬閨臣姐姐一杯。“青鈿道:”且慢斟酒!這部《南史》,正令雖未用過,我記得剛才紅英、堯春二位姐姐以琴棋二字打賭,曾用李延壽《南史》;並且紅英姐姐曾借‘李’字說過元元皇帝一個笑話。姐姐誤用重書,只怕要罰一杯。“井堯春道:”春鈿姐姐記錯了!我用的是李延壽的《北史》,並非《南史》。“
青鈿只得飲了一環道:“我今日鬧的糊里糊塗多吃了許多酒,總是‘湖州老兒’把我氣的。”
閨臣掣了時令雙聲道:“蘭芝姐姐:天已黃昏,所謂‘臣卜其晝,未卜其夜’。
請賜飯罷。妹子就用‘黃昏’三字交卷,以記是日歡聚幾至以日繼夜之意。“青鈿道:”‘黃昏’二字,雖是對景掛畫,就只可惜是個俗語。“閨臣道:”‘日至虞淵,是謂黃昏。’見《淮南鴻烈》,豈是俗語。“春輝道:”他才把酒乾了,倒又想吃,真是好量。“
忽聞遠遠的一片音樂之聲,只見丫環向寶雲道:“各燈都在小鰲山樓上樓下分兩層掛了,請小姐先去看看,如有不妥,趁此好改。夫人恐眾才女過去看燈,未備花炮,覺得冷淡,現命府中女清音在彼伺候。”眾人道:“即已掛齊,我們就同去走走,少刻再來接令。”一齊出席,離了凝翠館。
寶雲道:“蘭芬姐姐如把這些燈球算的不錯,我才服哩。”蘭芬聽了,甚覺不懂,只得含糊應道:“妹子只能算算天文、地理、勾股之類,何能會算燈球。”
董花鈿道:“我們今年正月在小鰲山看燈,那知轉眼又交夏令了。”只聞音樂之聲漸漸相近,不多時,來到小鰲山,原來三面串連大樓二十七間,只南面一帶是低廊,樓上樓下俱掛燈球,各種花樣,五色鮮明,高低疏密,位置甚佳。蘭芬道:“怪不得姐姐說這燈球難算哩。”
未知如何,下回分解。
第九十三回 百花仙即景露禪機 眾才女盡歡結酒令
話說蘭芬道:“怪不得姐姐說這燈球難算,裡面只有多的,又有少的,又有長的,又有短的,令人看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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