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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有點深,又不太深,像一個倒扣的淺碗,且有著微微下滑的坡面。現在好多女孩都愛穿露肚臍裝,你曾問我為什麼不穿,我說因為我的肚臍不好看,其實不是。中醫學上稱肚臍為神闕,是很神聖的,我更以為肚臍是女人的性感中樞,縱橫糾纏的皺褶牽引著女人的嬌或羞,媚或欲。
也許我根本就是一隻蝴蝶,讓我化蝶而去。
聰明的,現在你該明白了。我一到香港就病了,頭痛、全身痠軟、乏力……我大把大把地吃你讓王紅給我買的藥,也許是這些藥發揮了作用,在香港的三天我沒有發燒,天助我也!我順利地透過了羅湖海關。可我還是發燒了,38。5°C,接著,所有非典應該有的症狀我都有了。我想我應該去醫院了。
《云溪友議》中寫書生韋皋少時遊江夏期間,與少女玉簫從相識到相戀的故事。韋皋臨回家鄉前送給玉簫一枚玉指環,發誓少則五年,多則七年後會來娶玉簫。後韋皋違約不至,玉簫絕食而死。人們憐憫玉簫這一場悲劇,就把韋皋送給她的戒指戴在她的中指上入葬。數年以後,韋皋官運亨通,做到西川節度使,輾轉得知玉簫的死訊,甚驚,遂廣修經像,以懺悔過去的負心。一日有人送給韋皋一名歌伎,名字容貌竟與玉簫一模一樣,而且中指上有形似指環的肉環隱現,韋皋知道是玉簫託生又回到了他的身邊,二人再續一世情緣。
臨去香港前,你將你的那枚玉兒戴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當然知道這玉兒不是韋皋送給玉簫的那玉兒,可是我依然想起了這個故事。也許我會很快死去,我也要託生來找你,如果你見到一個脖子上有形似半顆心之肉佩隱現的女孩,請記住:娶她!
你的水兒
高山自和姬水彼此交換了定情信物以後,他的心情就一直很沉重。信者,憑據也。好好的,要個憑據幹什麼?而且,愛情需要憑據嗎?只有當愛情逝去的時候才需要留著憑據做個念想。所以,信物從來就是籠罩著強烈悲劇色彩的玩意。想當年,周培公流落京師,窮苦潦倒,身上分文不名,是阿鎖用那滾燙的豆腐腦救了他的命,二人生出一段患難情。後來,周培公得遇微服私訪的皇帝,一席傾談之後,進了兵部當差。臨行前,周培公贈阿鎖一枚金瓜子以做定情信物。西征得勝歸來,周培公一心要娶阿鎖,阿鎖卻已是他人婦。從此,周培公一病不起。
這樣想著,高山在心裡唸了一串“阿彌陀佛”,遂將姬水留下的玉供在自家佛堂的神龕上。偏偏就在姬水說好要回來的那日下午,王紅見佛堂的神龕上落了一些香灰,動手打掃,這一掃卻將那玉兒掃不見了。高山大感不妙,一面令王紅快找,一面給姬水打電話。他不敢說丟玉的事,只說:“你好不好?幾點到家?”姬水說:“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剛剛接到總公司的通知,我要留在香港繼續參加一個全封閉式的培訓。”他於是問她要封閉多久,她說了四個字:週期不詳。之後,便關機了。
高山沒有吃晚飯,一人坐在陽臺浮想聯翩。他想,水兒就職的那家公司可是一家集團公司,別說是這麼大的公司,就自己這樣的小公司組織個學習可都得造計劃呢。怎麼說培訓就培訓?還封閉式,還“週期不詳”。高山越想越覺得姬水在騙他,可她為什麼要騙自己呢?夜黑了又深了,因為沒有吃晚飯,他的腦子裡竟出現了幻覺。有科學實驗證明:人在飢餓狀態的時候是容易出現幻覺的。高山幻覺姬水回到了深圳,就在她自己那有著白色窗紗的家裡躲著,或者她根本就站在那白色窗紗的後面。
高山決定去找姬水。
王紅和李鋼就住在他的家裡,這會二人早睡著了,高山沒有叫醒他們,除了幻覺,他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不想連累他們。他自己推著輪椅進了電梯,一輛計程車將他載到了姬水所住的樓房。
這是一幢小高層,沒有電梯,姬水住在五樓,這個高度對於一個雙腿健康的人來說最多不過就是喘幾口氣,而高山要坐著輪椅爬上去,其難度卻不亞於雙腿健康的人第一次攀巖。高山學過攀巖,現在,他借用的就是攀巖的技巧。他將手掌曲屈張開,用力摳住樓梯護欄,藉手臂的力量向上移動,吸氣,用臀部帶動輪椅……傳說攀巖運動源自一個美麗的愛情故事:在歐洲阿爾卑斯山區懸崖峭壁的絕頂上,生長著一種珍奇的高山玫瑰,相傳只要擁有這種玫瑰,就能獲得美滿的愛情。於是,勇敢的小夥子便爭相攀巖,摘取花朵獻給心愛的人。
五樓到了,高山聞到了玫瑰的芳香。
五樓沒有玫瑰,卻有美麗的紅蕉。
這是一幢花園樓,每家的門前均有一個開放式的小花園,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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