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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幸的是,王鵬今天沒打傘打人,而是站在一塊墓碑上手裡揮舞著一個小本本:“看見這是什麼了麼!看見這是什麼了麼!”
“這是什麼?”司機工頭瞅了瞅那白皮紅字,“不認得。”
“這是憲法!”王鵬坐在墓碑上嘩啦脫掉上衣外套亮出胳膊上兩團排比句,把一個明晃晃的大懷錶掛在褲腰帶上,又把一隻絨螯蟹放在一片大葉子上用腦袋頂起,最後左手捧起憲法右手舉起紅寶書,雙目血紅瞪視身前眾人,“誰敢動我!”
司機看了他兩眼,差使小弟:“給他來個球讓他頂著,咱幹咱的。”說完也不多理王鵬扭頭爬回推土機上轟隆隆的開動。
最多,就是繞過王鵬坐著的那塊墓碑而已。
“你們……”王鵬坐在那眼睜睜看著又一塊墓碑被推倒,紅眼了,跳下來衝過去合身撲在墓碑上,“都他**給我住手!”
第三卷 七使徒
第五十六章 … 上校
“怎麼著!”民工們走到哪王鵬跟到哪,只要一動鐵鍁他就往墓碑上一躺,“要鏟就連我一起!你們猜猜我分成兩半之後還能不能活!”
打也打不過,轟又轟不走,比狗皮膏藥還討厭。司機無可奈何又給老闆打電話:“那小子又來了。而且,”他看看陵園外,“好多人哪……”
這時候,已經有不少聽到訊息的人趕到這邊來,有的舉著標語牌上書“保家衛國”,有的在那打電話聯絡更多的熱血青年,反正從王鵬跳上墓碑之後半個小時算起,圍在陵園門口的人是越來越多已經接近百人了。
大多都是看了王鵬那個帖子之後趕來助威的憤青們。
這時候,王鵬反倒有些擔心了:這樣算不算非法集會啊?
外面的人看到王鵬抱著墓碑不讓民工們動手的樣子,紛紛湧進陵園來效仿著找一塊墓碑抱著阻攔著推土機。
“老闆,事情鬧大了。”司機工頭躲在某個墓碑後頭給老闆繼續打電話,“外面好幾千人在那,喊著讓您來……”
實際上也就百來人,但要求這個工程的老闆出面可是群眾們的要求,幾十號人跟著王鵬喊口號,要求負責這個工程的人出來說話。
老闆沉吟了一下,說了聲“知道了”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知道了?然後呢?工頭被一群義憤填膺的人圍著要說法,但他能說出什麼來?
這時候王鵬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了:這樣下去,就是圍攻了!
果然,十幾分鍾之後警察來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人群驅散:“誰是帶頭的?”
“就是他!”工頭一指王鵬,四五個如狼似虎的警察立刻撲過來擰胳膊揪頭髮,“走!”不過有警察沒留神,被王鵬頭頂上一直趴著的那隻絨螯蟹夾了手,“哎呀”的叫了一聲。
“等等!”王鵬叫,“我犯了什麼罪名!”
“非法集會,煽動群眾鬧事,破壞公共財物。”警察把王鵬按進車裡,順手又抓了幾個跑得慢的湊數之後,一路烏拉烏拉的回警局。
“我冤枉!”王鵬在車裡就抗辯,“我沒煽動誰!都是群眾自願!”
“我說你煽動群眾,你就是煽動群眾!”警察跟王鵬沒什麼道理好講,“你再廢話就抽你。”
王鵬的證件根本就放在京城特務本部沒帶到滇南來,況且就算帶了證件來他也不能亮出來,生怕這地方指不定誰就是那位“上校”的眼線。
按照李成梁的說法,腦子裡繃緊了弦有那麼一點草木皆兵沒壞處,免得讓人當街打死再扔瀾滄江去。
“難道這裡沒王法麼?”王鵬很疑惑,“還‘當街打死’?”
“山高皇帝遠,別以為九河的治安好全世界就都大同了。”李成梁說的是事實,“這地方人人帶刀,就是苗刀,薄薄的那種。”他用手比劃一下,“這裡的黑社會,基本上人人有槍。至於毒販子就更猛了,國境線那邊一般都是一個火力加強排用輕機槍運送四號。其實過來邊境之後也差不多,反正緝毒警察每年都要死上這麼幾十號人馬。”
警察壞,說他壞的人不少,而且很多的確很壞。但警察的作用在這個社會上又不能缺少,尤其是滇南這邊的緝毒警察,幾乎天天都是在玩命。
不過抓王鵬的警察顯然不是什麼好鳥,進到局子裡不由分說把人先銬在上水管上然後各忙各,誰也不搭理王鵬這幫人了。
按照九河的話講,這叫“墩墩鏽”,意思是先晾一會兒讓王鵬他們難受難受。
上水管位置齊腰,手銬掛在上邊正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