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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從西暖閣離開時,馮公公已跟著李太后,進乾清宮找皇上去了。”
張宏嘆了一口氣,說道:“咱就知道,這事兒遲早要發生。李太后一心要將兒子培養成盛世明君,她最不能容忍的事,就是底下奴才誨淫誨盜引誘皇上。”
“那,現在該怎麼辦?”張鯨臉色已是煞白。
張宏垂下眼瞼,沉思有時,方道:“事既至此,你只有兩樣可做,第一,如果李太后查問,你抵死不要承認,一口咬定呂興貴所說是栽贓陷害;第二,你主動去找馮公公賠罪,告訴他‘大人不記小人過’,並讓他相信從今以後,你一定痛改前非,決不會和他搓反索子。一哀勝百強,興許馮公公會原諒你。”
張鯨一聽便搖頭,答道:“馮公公既然說動李太后去了乾清宮,咱再使哀兵決無用處。你在那兒裝蒜哭鼻子,反而更讓人覺得軟柿子好捏。”
“你想怎麼樣?”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咱只能順勢而為,與他馮公公決一雌雄了。”
“你呀,三月的老芥菜,起的粗粗心。”張宏瞧著張鯨犟頸驢子的模樣兒,責備道,“人家馮公公拔根汗毛,都比你的大腿粗,你逞的哪門子能!”
這時,外頭穿堂廳裡傳來擺碗筷的聲音,張鯨彷彿沒聽見,猶像木頭樁子似的兀自坐在那裡悶想。張宏本是冒了天大的風險,揹著馮保給張鯨遞信兒,這會兒他擔心馮保回到司禮監來瞧個正著,便催促張鯨道:
“已到用午膳的時間了,咱也不留你,你回去靜下心來想一想對策,千萬不要莽撞。”
張鯨這才起身,一路恍恍惚惚走回自己的值房。比起張宏的小院,張鯨的值房要促狹得多。在他房下值事的十幾名文書差役,這時候還不知曉他們的主子已經大禍臨頭,都還聚在廳堂裡過重陽節打牙祭。見他進來,掌班鄭守成忙丟下手上拿著的一塊幹撕辣兔腿,拿起抹布擦了擦油嘴,稟道:
“老爺,方才柳如春來過,說等著你過去吃酒。聽說你有飯局,小的們就先吃了。”
“知道了。”
張鯨隨手從篾籮裡拿了一個燒餅,一邊啃著,一邊走向值房,鄭守成追在他後頭喊:
“老爺,柳如春那頭說過,你不去不開席。”
張鯨頭也不回地答道:“你派個人去稟告一聲,就說咱有急事,吃不成酒了。”說著進了房門,順勢反手把門帶上。剛說一個人安靜會兒,想想如何度過眼前這個難關,人還沒坐下來,忽聽得大門咣噹一聲又被人推開。張鯨抬頭一看,是他的管家劉玉。宮裡的大太監,手下都有一幫辦事兒的人,最重要的是兩個人,一個是掌班,幫助處理公務;另一個就是料理家務的管家。掌班必定是在籍的閹人,管家則不論。像馮保的管家徐爵,就是一個吃喝嫖賭無一不能的頑主。張鯨的這位管家劉玉,卻也是閹黨一個,所以進出大內無礙。此時只見他滿頭大汗衝進來,人還沒站穩,就一杆笛似的叫道:
“老爺,出事了。”
“火苗子躥上房了,嗯?”張鯨嫌劉玉冒失,斥道,“深宮大內,你狼嗥個什麼!”
劉玉嚇得一吐舌頭,又返身把門輕輕掩上,再趨近張鯨小聲稟道:
“老爺,呂興貴出事了?”
“你怎麼知道?”
“半上午時,東廠的番役拿著拘票到他家通知,說呂興貴犯事被拿了。”
“沒說為的什麼事?”
“說了,說他交接大內貴趟,用緬鈴行賄。東廠番役前腳走,呂興貴的弟弟後腳就跑到府上來找老爺。”
“他怎麼說?”
“他說那緬鈴是老爺您託付他哥哥買的,他要您務必想辦法,把他哥哥救出來。小的一聽,這事非同小可,若讓馮公公知道,問老爺一句‘你買緬鈴做什麼?’這可是答不出來的難題。因此小的就把呂興貴的弟弟吼了幾句,把他攆走了。”
“你吼他什麼?”
“小的說‘你不要誣陷咱老爺,天知道是誰讓你買緬鈴的?去去去,別在這兒胡攪。’那小子還想理論……”
劉玉還沒說完,卻夾耳摑腮重重捱了張鯨一個巴掌。
“放肆!”張鯨跺著腳罵道。
劉玉本以為在這件事上處理得當,特地前來報功,誰知卻討了揍。他捂著火辣辣的臉,怎麼也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裡,正委屈著,只聽得張鯨又道:
“你即刻就去呂興貴家,告訴他,咱正在想辦法營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