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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離開墓地時,他說。
最初的“戰鬥”被喚作“使權力機構殘廢”的運動。
在羅馬的國會大廈前,一個高階官員剛從汽車裡出來,突然從斜刺裡衝過來一個青年,舉著P38手槍對準他的膝蓋連發數槍,然後逃走。
在威尼斯機場,外交部一位官員上廁所時,被埋伏在廁所裡的一夥青年抓住,捆在油水馬桶上。兩支無聲手槍對準他。他閉上眼睛,心想自己一定完了。幾聲沉悶的槍響後,他突然發現自己還活著,只是膝蓋上發出難以忍受的劇痛。
在那不勒斯、佛羅倫薩等城市也相繼發生恐怖分子射擊政府官員膝蓋的事件。
庫喬說:
“政府官員是為權力機構效勞的人,打碎他們的膝蓋,他們便終身不能走動。他們的殘廢。象徵著政權的殘廢。”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庫喬把他的組織命名為“紅色旅”,並選定了“紅色旅”的徽號:一枚環繞著圓圈的五角星。
最初那些日子裡,“紅色旅”幾乎每次行動都得手,實力不斷得到擴充。他們有綱領和目標,鼓吹透過暴力達到它們,並標榜自己是真正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者。這一切,強烈吸引著各階層對現實不滿的人,特別是青年學生和青年工人,他們甚至採取實際行動來支援“紅色旅”。到一九七三年,“紅色旅”發展到四百多人。
城市游擊戰開始升級。“紅色旅”除了綁架政府官員外,還進行炸彈攻勢。一九七三年,菲亞特汽車公司的陳列室被炸。誓察趕到現場,肇事者早已遁去,唯見一片瓦礫,滿目淒涼。斷壁上貼著一張傳單,上面印著“紅色旅”的徽號。
警方始知有這樣一個組織存在,但認為它和大多數恐怖組織一樣,是一群烏合之眾和亡命之徒,不足為患,沒有認真對付。
他們錯了。
打那以後,“紅色旅”在各地不斷製造暗殺、爆炸和綁架事件,無往而不利。每次都幹得十分漂亮。突然行動,突然離去,警方莫蹈其蹤。
“紅色旅”的組織極為嚴密。它的最基層單位是小組,每個小組有三名成員,每六個小組構成一個“核心”,再由各地的“核心”構成旅部,象埃及金字塔一樣層層向上。平時以小組為單位進行活動。一位義大利官員形容道:
“它(紅色旅)的組織機構活象一條被切成數段的蚯蚓,每一段都能蠕動。”
個小組的成員落網,元論警方怎樣盤問,都不可能從他嘴裡得到線索,因為他只知道與自己有關的事。即使一個小組的成員悉數被捕,也絕不會涉及到其它小組。
警方成立了一個待別行動小組,專門對付“紅色旅”。雙方明爭暗鬥數年,互有勝負。一九七五年夏天,由於一個非常偶然的機會,庫喬被捕了。
警方欣喜苦狂。司法部門立即著手準備審判事宜。
然而,幾次審判都不了了之。庫喬不斷在法庭上發出恫嚇。“紅色旅”也在極力阻撓對自己首領的審判,並一刻也沒有忘記設法營救他。3
距上一次審判十個月以後,大法官巴巴諾把新的陪審團組織好了。
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有人說,義大利人天性懦弱,這話不假。都靈市的市民們對“紅色旅”畏之如虎,要選幾個參加陪審團的人,真正不易。有些市民為了避免入選,甚至舉家遷往外地。一時在世界上傳為笑料。
巴巴諾全力以赴,終於組織了一個陪審團。新的審判定於一九七八年三月十七日舉行。
法院派代表把這個日期通知庫喬,他不屑地聳聳肩:“不要枉費心機。不會有結果的。”
代表正色道:“這次我們一定要執行對你的審判。”
“說得輕巧!”庫喬冷笑。“我不合作,我的同志們也不會坐視這場鬧劇開場!”
“你們難道想劫持法庭?不,那是不可能的。我可以告訴你,為了安全,我們把法庭設在警察營裡,還專門從各地調來四千名警察……”
“四千名草包!”庫喬大叫。
“法庭上見。”
“見你個鬼!”
距離開庭只有兩天了,都靈市戒備森嚴,一副臨戰的派頭。警察營被層層崗哨和裝甲車圍得水洩不通。就是一隻蒼蠅也難飛進去。“紅色旅”要想在這裡動手腳,難似登天。
這天深夜,大法官巴巴諾床頭的電話鈴刺耳地響起來。巴巴諾抓起送話器。
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這裡是紅色旅。巴巴諾,我們以上帝的名義起誓,絕不讓審判如期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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