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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們的反感。所以,當憲宗皇帝穆容成提出,要順應民意,對北方用兵時,朝野內外一致的擁戴與支援,盛讚皇上英明。
斯時,在凍馬河的談判大營中,北遼使節巫昂霄怒斥天啟軍隊,竟然無視兩國曾定下的“談判時期,雙方罷兵”的協定,突然偷襲了北遼距離天啟最近的前哨陣地,“實在是手段卑劣的小人行徑。”而天啟的巡按使藍子軒大人卻用強硬的態度,“是誰不光明磊落在先的,你我心裡都有數。天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來回應對方的咄咄逼人。最後,惹得那巫昂霄將軍火冒三丈,愣是當場讓手下一擁而上,將藍子軒大人抓了起來。而藍大人臨危不懼,只淡淡吩咐自己的親兵,少安毋躁,他只是去對面做個客,逗留些時日,便會回來,“就是因為有些人蠻不講理,因此咱們天啟要讓他們看看,什麼才叫大國風範”。說完這些,他便昂首挺胸地被巫昂霄帶走了。
此事被藍大人的副手汪涵大人稟報回朝後,迅速從官場傳揚到了民間,一時之間人人皆贊藍子軒大人之凜然大義、不畏強暴、將個人安危置之度外,不但表現了一個文人應有的氣節,更是護衛了天啟的國家尊嚴。一夜之間,藍子軒大人就成為了老百姓心目中的高尚人物,是國家的棟樑之才,大家都盼望著皇上的軍隊能儘快將他營救回來。在天啟後來的史書中曾記載,本朝傳奇名相,輔佐三朝帝王的藍子軒大人最初的聲望,就是在從這次戰爭中逐步建立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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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覺得昏昏沉沉的,抬不起頭來,只能勉力地靠在車壁上坐著,不讓自己滑躺下去已經耗了我很大的力氣了。從三天前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越來越覺得睡不醒,腦袋發沉。所以我對朗星翰要求下車騎馬,若是他不放心,大可以派兵跟在我周圍。可他只是說,要親自和我在一起才安心,而他重傷未愈,實在是不便於騎馬趕路。我見他說得異常誠懇,也不好反對,只得耐著性子坐回了車裡。這一路上,我與他吃住都在一起,若是他真的有心要對我下毒的話,是很容易的事情。可這麼做有什麼必要呢?我已經答應了要幫他做事,也表明了自己不會再有逃跑的意思,他現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對我以禮相待,贏得我的信任,到時候他要我幫他作什麼,阻力和反感都會小得多,難道他這麼精明的男人,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我不吃了。”我推開車內小几上的碗筷,身子向後仰,靠在車壁上。這馬車的四面車窗,都關得嚴嚴實實的,所以不論外面的陽光有多強烈,裡面永遠都是暗沉沉的。我早就想把簾子撩開,可朗星翰說他的傷,受不得風,會影響他身體復原,所以他就在車子四角各放了一個夜明珠照亮。那珠子發出柔和的瑩白色光澤,看起來倒是很舒服。
“怎麼,不和口味?”朗星翰看了一眼斜靠在窗邊的我,湊了過來,用手貼在了我的額頭上,“你臉色不好,受了風寒嗎?“
我扭臉躲開他的手冷冷地問:“你是不是讓我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看不到他的臉,只聽見他的聲音沉穩平靜:“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我沒在你的飯菜和水上動過手腳,這幾日咱們也一直都是在一起用餐,你該明白。不過,信不信由你。”
幾聲碗筷輕碰的聲音,然後一筷子青筍遞到了我嘴邊:“多少吃一點,一會兒我叫人把大夫找來。你好像生病了。”
那筍很鮮嫩,我知道北遼這裡不產這種菜,朗星翰能弄到這麼新鮮的筍,也算是費了番功夫的,可現在我卻沒有一點兒胃口。我把頭轉過來說:“不想吃,你放下吧。”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非常虛弱,倒真像是病了的樣子。見他似乎還要堅持,我便擺擺手道:“我沒胃口。其實我人就在你手裡,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上次那麼精心策劃的逃跑都沒成功,我就不打算和你耍心機了,白費勁還累得不行,何苦來哉。我知道,你把我留在身邊,一定是有大用處。好,我讓你用,畢竟你也答應我了,用完就放我走。至於你會不會遵守承諾,”我著著他,微微一笑,“怎麼說你也是一國之主,和一個小女人翻臉不認賬,傳揚出去實在太丟臉了,你說是吧?”我也不等他說話,輕嘆一聲,接著道,“再怎麼想,你也沒有對我下毒的道理,因為這麼做根本沒必要。所以,你去找大夫吧,我想我大概是真病了。”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的聲音又輕又慢,有氣無力的,聽起來像是帶著哀愁地自言自語。可我的目光一直沒離開朗星翰,就是要看他的反應。
他聽我說完後,目光鎮定,只輕挑眉毛,淡笑道:“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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