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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出獄將近半年後,我第一次見她。那時,她正在跳舞。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中,在到處是柴草和煤炭院子裡,繞著裝滿衣服的大木盆,翩翩起舞,嘴角帶著快樂的微笑,口裡哼唱著不知名的歌曲。我又一次看的愣住了。雖然她穿的那麼破舊,頭髮也只是亂蓬蓬地隨便編了個辮子而已,可她仍然美的,好像誤闖凡間的精靈。她究竟為什麼總是可以那麼快樂?不論在任何環境中,都可以有微笑的能力?那份快樂,多得讓我妒嫉。
這一生我好像都沒有真心的笑過。從記事起,我就生活在無盡的爾虞我詐中。開始時是被動的陷入別人的陰謀詭計;後來漸漸的學會了,精通了,讓別人悄無聲息的落在我的手裡。於是我變的越來越淡漠,越來越冰冷。只有這樣,才不會露出蛛絲馬跡,被人猜到我的想法。從我決定了自己的未來以後,我好像更是失去了,將嘴角上揚的力量。。。。。。
我把紋龍佩還給她。可她的臉上並沒有我所預料的驚喜,反而充滿了壓抑地怒氣。原來她以為是我去抄她的家嗎?趕緊解釋給她聽。真可笑,我穆容成居然也有一天會怕別人的誤會。
但是,她竟然說她不要了!!怎麼可以這樣?我親手送的東西她居然不稀罕?!我在她心裡,算什麼?
她好像被我說話時的語氣嚇到了,最後還是不甘願的接過了紋龍佩。可當我看到她的雙手時,我所有的怒氣就煙消雲散了。怎麼可以讓她傷成這樣?她到底還吃了多少苦?!
我讓王月蕭把她要來當個丫頭。
“那女孩兒,也挺可憐的。”我淡淡的說。
“妾身斗膽問一句,她是王爺的什麼人?這樣妾身也好知道該怎麼辦。”
“哦,不過是故人之女而已,不忍看她流落至如此境地。”
我去看過她一次,只是她不知道而已。當時她正趴在桌子上睡的香,嘴角居然還流出了口水。我笑著搖搖頭,再怎麼堅強,她也不過是個孩子而已。怕她著涼,我把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又俯身仔細地看了看她。她睡的那麼沉,什麼都沒感覺到。我用手輕輕地碰了碰她因為睡覺而紅撲撲的小臉,那細膩的觸感,如果用嘴感受一下,一定會很好。。。就在那個有些意亂情迷的時刻,王月蕭推門走了進來,我趕緊收回手。
我倒並不怕她看到,她讓我滿意的地方,就是知道什麼時候該沉默。
其實她的心思我明白,將來我也可以把她贖出來,留在身邊,只是現在時候沒到而已。
可她居然自做聰明的把心思動到了伯卿(嚴柏濤,字伯卿)那裡。她想透過別人的嘴來告訴藍雪什麼?不管她想做什麼,反正這一次肯定是弄巧成拙了。伯卿很機警,他也看出我對藍雪的上心,正好趁次機會加把火。我一直有些反感伯卿的過於察言觀色,可這一次,他確實做的很好。
這件事發生後,過了不到一個月,我便又去了梅妍樓。我,很想看看藍雪知道這件事後的反映。
實在忍不住,我握住了她的雙手。傷都好了,雖然手很涼,但觸感比我想的還要細膩柔滑。很高興,看來月蕭把她照顧的很好。
她一時間也有些發愣,抬眼定定的看著我。她溫暖的,帶著絲絲處子清香的呼吸,淡淡的縈繞在我的鼻口之間。她在想什麼?她可知道,這香氣彷彿在勾人魂魄?看著她紅豔又溼潤的孆唇,我真想就這麼,吻下去。
可是她清醒過來了。
心裡一陣嘆息,這麼好的機會,可惜了。不過沒有關係,以後,有的是時間。
我直接承認是來看她,她嘲諷地說:“那小姐她豈不是錯付了芳心?”
我饒有興趣的觀察她,她在吃醋嗎?如果是的話,那真是,很好。。。
可她是藍雪啊,總是那麼冷靜沉著,冰雪聰明。只是轉了幾下眼睛就想到了伯卿那次說的事情。
她給我下跪謝恩,我有些驚訝,雖然這也算是應該。我知道,她是從不甘心下跪的。真奇怪,我不是一直期望她能對我低頭嗎?可現在我卻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了。我不稀罕她的感恩,那麼我想要什麼?
我伸手去扶她,卻意外地碰到了她手臂上的鐲子,藍子軒送給她的手鐲。頃刻間,心中有口氣就鬱結在胸口,悶得我好難受。
特地想辦法在她進梅妍樓的時候,沒讓人搜走她身上的首飾,就是想讓她好好拿著紋龍佩,卻沒想到她跟本就沒把它戴在身上。本以為是她天性使然,不喜金銀珠寶那樣的庸俗之物,可她卻一直帶著藍子軒送的鐲子。
嘴裡有點發苦,看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