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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竹枝,狠狠朝手無寸鐵的司徒公子身上抽去。
我大驚,破門而入,看到雪天一副甘之若飴的模樣,欲搖頭退去,被雪天攔住。他大抵交代一下,花遺劍明日清晨會與我們回合,我點點頭,又和他提起天山的事。雪天說白瓊隱十有八九是在拿我開玩笑,天山的人要有這麼容易出現,它就不叫天山了。
自從有了雪芝,睡覺總是不安寧。這孩子個子衝得特快,一長身體就亂踢被子,還常常說一些莫明其妙的夢話。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她半夜大吼:“林宇凰,你這不仁不義的逆賊,早日降服在重女俠的手下吧!”從那以後我就下定決心,等重蓮清醒,我一定要強烈要求讓奉紫跟我姓。
被雪芝折騰多了,習慣成自然。天還未亮,我就被街上敲鍾的人吵醒。扯住棉被,蓋頭,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我披了件衣服,帶子也不繫,傻愣愣地坐在視窗,忽然看到對面高聳的武昌客棧。想起前幾天硃砂和我說的話,於是躍出視窗,飛簷走壁,幾下躥到武昌客棧的樓頂。
街上冷冷清清。
當鋪和茶館條幅上的字跡風情酥軟,迎風抖動。
我沿著房頂走去,將瓦片一塊塊掀了開,終於找到硃砂所待的房間。看到她睡得比死豬還沈,想起她與白瓊隱爭得面紅耳赤的模樣,我苦笑著,蓋住瓦片,欲離開。
但就在這時,後院中傳來簌簌的響聲。
我輕輕爬過去,看到一個身穿土色衣服的男子從茅廁走出。這個後院裡有兩個茅廁,光看外表就知道,這人上的這一個,絕對比另一個臭上十倍。
而樓下這個人,呆滯的表情,重得幾乎將眼睛蓋住的單眼皮,不是硨磲是誰?
沒想到這一回重火宮的人出來,還不是小範圍的。只是,前幾個客房都已佔滿,硨磲會睡在什麼地方?
不出多久,我就聽到瓦片下傳來開關門的聲音。
我僵硬了片刻。
硨磲和硃砂,何時到達了這般水乳茭融的境界?
我一動不動,等待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將瓦片再次掀開。
硃砂依然維持著剛才的睡姿。
硨磲不在了。
不過多時,樓下又傳來了聲響。
這一回走出來的人是琉璃。
然後他重複了硨磲的工序。這一回瓦片沒有放下,琉璃拱進了硃砂的床腳。
我匍匐前進,跳到茅屋後面,撥開稻草,見裡面沒人,才推門進去。
果然被我猜中。裡面臭得我幾乎無法呼吸。尋常人在這裡待久了,估計早已窒息而亡,哪還有閒情蹲下大小解。
我捏住鼻子,看看裡面的設施。
一個糞桶,一堆看似不大幹淨的稻草,一把掃帚。
我提起掃帚,撥了撥稻草。
裡面除了稻草,還是稻草。
終於面對現實,看向那糞桶。裡頭裝得滿滿的,像是輕輕一推,裡頭的汙物便會流瀉而出。
又用掃帚撥了撥糞桶。我意外地發現,裡面的東西是凝固的。於是推之,重得離奇。
使了內力,很輕鬆推開,揭開下頭的石板,果然別有洞天。
往下一跳,一個隧道。沿隧道而行,道路平坦,伸手不見五指。
但很快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這箱銀子你先帶回去。”
“是。”
兩個女人的聲音。前者相當陌生。後者一聽便知,海棠。
“另外,在英雄大會結束之前,把人領走。”
“是。”
“就這些事了,你走吧。”
“是。”
然後傳來腳步聲。我連忙貼著牆壁凹陷處站立,屏住呼吸。
海棠走到我身邊的時候,忽然停下。
我握緊雙手,更加不敢動彈。
她轉過頭,對裡面說:
“對於你的幫助,我都非常感激,並且以後會加倍償還。但如果閣下有別的目的,我想說的是,重火宮的實力,閣下應該很清楚。”
裡面一片安靜。
忽然,有個男子笑出聲來:“重火宮的實力?靠什麼?一個瘋癲殘廢的宮主,一個武功平平的副宮主,還有一幫不足掛齒的小鬼小丫頭?給你賞賜就不錯了,多漂亮的姑娘,話還是少一些的好。”
海棠的呼吸很快,但忍住氣,離開。
我從未見過這般景象。
重火宮確是在淪落。但我從不知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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