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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的還是自己。
那天鍛造鋪果然關了,我還強迫他給我修。
結果,林軒鳳被釘子刮傷了手,流了很多血。我又是替他吸血又是拿藥膏補貼的,急得大汗淋淋。林軒鳳坐在原地也不說話,就一直看著我瞎忙忽。因為無法開口,還特地寫了一張紙條遞給他:軒鳳哥,其實我怎麼都打不過你的。對不起。
林軒鳳看了以後,半天沒說話。直到我快惱羞成怒的時候,他才說,凰弟,你在心疼我麼。
當時差點一拳把他打飛,但到最後還是忍不住承認了。
所以,根本不敢想象他臨死前的模樣。一想就會掉眼淚。怎麼說也已經是個七尺之軀的男子漢,兩個孩子的爹,再哭就說不過去了。
人心真是最容易變的東西。
兩年前軒鳳哥躺在竹林中,大概會想,小凰真是變了。如今我這麼難過,他也不會傷心了。
十里紅蓮豔酒十九
不過,在聽到關於《來儀》傳聞的時候,我一直很好奇,這個訊息究竟是怎麼傳出去的。
知道林軒鳳死在鳳凰林的人只有我和花遺劍。這個事我肯定不會說出去。而花遺劍,恐怕我說出去了,花遺劍都不會說。
最後,只好得出一個結論:沒有不透風的牆。
此時,嗖的一聲,一把巨劍橫空飛出,足足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姬康輕盈的身體自馬上躍起,落在巨劍的劍柄處。
徒然間,劍似有了生命,帶著他,左拐右拐,繞過人群,落在擂臺中央。
大量天山弟子被拋在背後。
笛聲早已停止。
姬康雙手抱拳,對眾人微笑道:
“天山百鳥門,姬康。無字。請多指教。”
“無字。多麼簡潔而又尊貴的介紹呀。”司徒雪天淡淡地說,“紅塵江湖,只要是有點名聲的浪子孤俠,多數是自小失家,漂泊落魄,才熬得一席名位。連外號都未必有人記住,哪能指望別人記得自己的字?”
“你呀,大名鼎鼎,姓司徒,名雪天,字玉面,表字白麵,小字粉面。號粉面雪天。”
我敢押注一千兩,倘若司徒雪天會武功,我已經被砍成兩半。
姬康褲子上的三尾火狐十分灼目。
他僅一個開場白介紹,我們身後的飛龍賭場就已經有很多人倒戈天山。
一代梟雄的氣勢,即便只沾得一成邊際,也能夠唬倒不少無名小卒。更何況這人學得少說有五成精華。
當然,能夠看到本尊一展風華的機會,恐怕不是人人都有的。
就連我,都沒有機會。
我聽說重蓮初出江湖時,向別人介紹自己,確是這個言行。雙手一拱,眉宇間一股濃濃的傲氣,說話時字字清晰:
“重火宮,重蓮。無字。請多指教。”
重蓮二十來歲重出江湖後,語氣溫軟很多,是因早已不怒自威。儘管不再驕傲,卻依然清高。這個時候,他乾脆連出處都省了:
“鄙姓重,單名蓮。”
他小時候如何我不知道,但每次看到他這樣向別人介紹自己時,我總是會對對方的表情很感興趣。重蓮只是這麼平淡地說了這麼一句,就可以看到這麼豐富多彩的神態。這等架勢,不是重蓮確實擺不出來。
一想到當初他意氣風發的模樣,又會想起現在。倘若他能像以往那般,和我一起行走江湖,那是何等逍遙自在的快事。
我拍拍腦袋,抬頭竟就看到了重火宮的人。
而且,這一回在場的不止是硃砂。
在福壽客棧看到的人都在。甚至,宇文長老也跟來了。
他們站得極遠,似乎來這裡只為看戲。長眼睛的人都該認出那是什麼人,只是不知道他們來此是為何事。
既然他們都已經出來了,那重蓮和奉紫該怎麼辦?
我剛想過去問問情況,手被司徒雪天按住:
“考慮清楚再說。”
我怔了怔,權且當作沒有看見。
姬康提劍,劍花一挽,背在身後,面帶微笑看著眾人。高人總是從容不迫。
不過多時,一道輕盈的身影飛上擂臺──確切說,是飄上去。
武學任意一門的階段總是入門極慢,終極則快,高階再慢,終極則無形。
能夠把輕功施展得極快的人,江湖上隨手抓一大把。能夠輕飄飄地在空中飛的,或是根本看不到的,可謂寥寥無幾。
錢玉錦在施展輕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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