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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到日本憲兵隊逮捕。新中國成立後,曾擔任過哈爾濱市政協委員。馮華那時還想過:可惜老人不在世了,不然的話,訪問老人一定能夠得到早年間東北屯墾的第一手資料。
馮華聽了這個學員的自我介紹,心裡就咯噔一下,難道這就是那個可敬的老人嗎?可是以前在學員名單中,沒注意過有叫馬忠駿的人呀!帶著疑問馮華在課後與馬忠駿進行了交談,真相終於大白。
馬忠駿原名叫馬德揚,海城人。由於去盛京考取秀才落榜,無顏回家,流浪到了吉林。聽說這裡辦新式學堂,才來應考,報名和考試時都用的馬德揚這個名字,馬忠駿是他前天才改用的新名字。
接連發現了幾位人才,馮華心裡特別高興,根據地現在最缺的就是人才。尤其是馮德麟和馬忠駿,他們既然能在歷史上留下大名,肯定有他們的過人之處,如果任用得當,將來必成大助。
吉林將軍長順(正藍旗郭博羅氏,字和亭)此時已率所部五千人馬進駐奉天,並奉命節制奉天各軍。這幾日,由於連續接到後方鬍匪劫掠糧草、攻城陷鎮的告急文書,他不由得深為土匪活動日益猖獗、地方治安不斷惡化以及後方駐軍短缺等問題感到焦慮不安。接到龍口街團練剿滅幾股土匪的捷報後,他大為高興。為了解決後方面臨的諸多問題,他經上報兵部,並在武選司註冊後,下令將龍口街團練編為吉林防軍。部隊編制為下轄四營,受駐吉林副都統節制,但未按照將軍衙門下設城守尉、協領的官制,而是仿照湘、淮軍制,授賀國光為統領,領正四品銜;馮華為副統領,領從四品銜;邢亮、李九杲、張立三、周天宇四人為營官,領正五品銜,並獎給吉林機器局製造的來復槍500支,及一批槍彈、火藥。
在清政府對抗太平天國的戰爭中,湘淮軍逐漸取代了八旗兵和綠營軍的正規軍地位。從1849年開始,清政府陸續裁減綠營軍14萬人,各省亦紛紛按照湘淮軍制,相繼建立起防軍、練軍。從此,防軍與練軍成為了清朝的主要武裝力量,它們的營制皆源自於湘軍。
這種軍制以營為基本建制單位,500人為一營,由營官率領;每兩營至數十營設統領。兵必自召;將必自選,訓練、指揮自主;糧秣薪餉自籌。每營只服從營官一人,每軍只服從統將一人,營、軍彼此獨立;互不統屬。“兵為將有”;中央兵權移於將帥,兵部亦無權管轄。湘軍制度之盛行,成為清朝兵制的一大變革。這也是龍口街團練(中華義勇軍)得以名正言順編入吉林防軍的主要原因。
對於義勇軍改編的問題,馮華等人其實早在進駐龍口街時就有所考慮,並進行過討論。當時邢亮、周天宇都覺得加入腐朽的滿清軍隊心裡有些想不通。尤其是邢亮,自從義勇軍成立,就以解放勞苦大眾,建立新中國為己任,現在竟然讓他去做封建王朝的幫兇,他怎麼也不能接受:“華哥,我們非得當那個軟蛋皇帝的官兒嗎?”
看著邢亮那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馮華只得耐心地加以解釋:“這只是一種策略,是為了生存和發展的大計。第一,東北是滿清政權的發祥地,要適應關外滿族人口較多的現狀;第二,現在國家正處在外敵入侵的緊要關頭,民族矛盾上升為主要矛盾,此時不宜像太平天國那樣打出自己的旗號,把矛頭直接指向清政府;第三,東北畢竟是中國的領土,滿族也是中華民族大家庭的一員,不能像興中會那樣提出‘驅除韃虜,恢復中華’的口號,只有實現全民族的團結,才能夠振興中華。第四,我們現在只是搞抵抗侵略的統一戰線,就像當年的紅軍改編成八路軍、新四軍。我們要利用這個機會爭取民眾,壯大自己的力量,為將來建立民主富強的新中國做準備……”
聽了馮華的一番解釋;邢亮終於被說服了。雖然心裡還有些彆扭,但他還是非常顧全大局地說道:“華哥,還是你考慮的全面周到,確實只有用這種辦法,義勇軍才會獲得更快、更大的發展。”
生性隨和的天宇,思想工作從來都比老亮好做,馮華還沒有把話說完,他已經是滿口讚辭了:“華哥就是不一樣,比我想的可長遠多了!”
11月15日,賀國光、馮華等人正式接到了吉林將軍長順對他們的任命,並令他們立即承擔起吉林東南地區,包括龍口街、龍城、關街、棉花街等地在內的防務工作,嚴厲打擊各股土匪,保證吉林府的安全,確保防地內社會治安的穩定。
為了對外活動的需要,中華義勇軍表面上按照防軍的編制,將全部人馬編制為四營,每營四哨,但實際上仍然實行三三制編制。賀國光、馮華仍然任正、副總指揮,一營長邢亮、二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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