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啁啾鳴噪,像是在向肅立在草場上的戰士們訴說著什麼。
遼河之濱,莊嚴肅穆的2100名(不包括打前站的300人)志願軍戰士,排列成整整齊齊的五個方隊,如同五座巋然不動的鐵打城池。在李九杲的陪同下,馮華從戰士們面前一一走過,並同站在隊伍最前列的邢亮握手致意。
首長巡視完畢,值日官一聲令下,雄渾有力的歌聲驟然響起。在“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的歌聲中,戰士們依次登上了早就泊在岸邊的那一溜木船。
巨大如盤的夕陽在不知不覺中墜落在遼河河口,只留下天邊燦爛絢麗的晚霞和那漸去漸遠的白色風帆。望著邢亮一直不停揮舞的手臂,馮華的眼角溼潤了,一顆晶瑩的淚珠悄然滾落下來。而這一切都被一直關注著馮華的賀菱兒看在眼裡,這個一直都那麼堅強的男人心裡也有軟弱的時候嗎?
第二部怒海潮生第二十四章誰人可迴天(上)
7月2日,日本近衛師團第一旅團在旅團長川村景明少將的指揮下,從瑞芳向基隆進犯。同時,海軍少將東鄉平八郎指揮海軍艦隊也從海上發動進攻,松島、千代田、浪速、高千穗等軍艦從基隆外港炮擊基隆炮臺,從海陸兩方面對基隆進行夾擊。從上午十時五十分開始,基隆守軍在督辦全臺營務處主事俞明震、提督張兆連以及通判孫道義的率領下與進犯日軍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日軍由於後方運輸困難,加以沿途居民稀少,無處搶掠,所攜帶的糧食已經不足,因此為了能夠儘快徵用基隆的糧食為幾所用,他們的攻擊異常兇猛。晚上11時許,提督張兆連中炮陣亡,日軍攻入基隆市街,臺軍與日軍進行了殘酷的巷戰。激戰至7月3日中午,基隆終告全面失守,俞明震和孫道義被迫退往獅球嶺拒守,並用炮火阻擊日軍的追擊,日軍亦發炮進行還擊。
獅球嶺位於基隆市街西北,是通往臺北的要地,拒守獅球嶺實為保衛臺北的關鍵所在。下午1時30分,日夜兼程北上的林朝棟率所部10營“棟軍”,終於在基隆失陷、獅球嶺危在旦夕的那一刻趕到了。下午3時,已經控制住基隆局面的日本近衛師團第一旅團向獅球嶺發動了全面的進攻。霎時間,整個獅球嶺被籠罩在硝煙與炮火之中。不過,相比於前一階段的攻無不克,日軍在獅球嶺第一次遭遇到了真正的挫折。第一旅團連續七天的兇猛攻擊,除了讓自己在獅球嶺前扔下了一千三百多具大和民族“勇士”的屍體外,根本就未能越雷池一步,抗法英雄林朝棟的威名果然言之不虛。然而就在局面逐漸開始穩定下來的時候,“唐景崧已由滬尾偷乘德國船內渡廈門”的訊息傳到了獅球嶺。猶如一聲晴空霹靂,所有在獅球嶺浴血奮戰的“棟字軍”將士皆悲憤異常,士氣轉瞬間就滑落到了最低點。
獅球嶺上硝煙瀰漫,到處都是一片戰火蹂躪下的狼藉。燃燒的樹木、殘破毀損的槍支、殘缺不全的旗幟、被鮮血浸黑了的土地,以及倒在地上死也不瞑目的戰士構成了一副無比悲壯慘烈的戰爭畫卷。默默地看著死去的弟兄,滿臉都是煙塵之色的林朝棟心中悲憤莫名。中法戰爭時,自己同樣是奉命守衛獅球嶺,卻整整8個月未讓法軍前進一步。可是如今,只不過短短8天,自己卻已力不從心,有些堅持不住了。雖然剛才倭寇的那次進攻又被打退了,可是自己的10營“棟軍”也已經傷亡過半,而且弟兄們計程車氣更是異常低落,連他自己都在懷疑:這場戰爭還有打下去的意義嗎?
7月11日下午3時,由於日本近衛師團第二旅團已攻陷八堵,正向獅球嶺後方包抄過來,面臨腹背受敵的林朝棟長嘆一聲“我戰朝廷不我賞,我避而日本不我仇,我何為乎!”,遂帶領“棟字軍”餘部撤返臺中彰化。
7月13日,自來號稱天塹,為兵家必爭之地的滬尾,在日軍海陸兩方面的夾擊下,僅僅半天即告失陷。同日午夜,日本近衛師團第一旅團兵臨臺北城下,開始攻城。雖然一部分愛國軍民奮勇抵抗,但因無人指揮,終無法打退日軍的進攻。7月14日下午四時,日軍攻陷臺北。
為了保守義勇軍出兵援臺的秘密,2400名志願軍官兵自出遼河口後,就換上了農工士商等各色服裝,分批乘坐貨船南下。一路上,由於有接到皇上密旨的幾位主戰派地方大員聶士成、李秉衡、李光久等人的秘密關照,志願軍極為順利的到達了福建泉州府的石湖鎮。
邢亮乘坐的船剛一靠岸,早已在石湖鎮碼頭等候他多時的兩江總督劉坤一和閩浙總督魏光燾就快步迎了上來。拉住邢亮的手,劉坤一親切地說道:“啟光(邢亮的字),終於把你們等來了,老夫和午莊(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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