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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併兼署臺南鎮印務。
劉成良的擔憂引起了吳桐林的共鳴,他上前一步補充道:“義勇軍確實威名赫赫、戰力驚人,但只憑這一場勝利似乎還不足以承擔起臺灣抗倭的領導之責。桐林以為,不論是資歷還是威望,整個臺灣都無出淵帥(劉永福字淵亭)其右者;能擔此大任的人非淵帥莫屬。再說……”
吳桐林說到此處忽然一頓,看了一眼劉永福後才接著說下去:“再說,淵帥是臺灣民主國的大將軍,此次會商全臺軍政事宜的紳民大會怎麼也應該與咱們商議後再進行。我看邢欽差與丘大人如此舉動也是別有用心,否則為何要‘先斬後奏’將大會安排在新竹附近的北埔舉行?黎大人發電報徵詢淵帥的意見,怕也是有這方面的顧慮吧!”
吳桐林和自己兒子的意思,劉永福心中非常明白,由於有唐景崧的前車之鑑,他們都希望自己和黑旗軍能在未來的臺灣民主國中擁有更多的領導權。此次紳民大會,實際上就是一次臺灣民主國的重組大會,它將直接影響到各方勢力今後的在臺利益。因而此次紳民大會在哪裡召開便顯得至關重,在誰的控制範圍內舉行,哪一方就會對獲得相當明顯的優勢,就會在未來的臺灣民主國中擁有更多的發言權和更大的利益。
至於說“別有用心”,又有誰沒有?就拿黎景嵩來說,此次發電報表面上是徵詢自己的意見,實際上無非是希望利用黑旗軍的聲望反對紳民大會在北埔舉行而已。黎景嵩這個人骨氣還是有的,可私心卻未免重了一些。當初倭賊南侵,新竹的形勢已經異常危急,他卻還推三阻四不願黑旗軍就此進入臺中。這一次義勇軍入臺,受到衝擊最大的恐怕就是黎景嵩了。如果紳民大會在北埔舉行,志願軍與丘逢甲將毫無懸念地取得臺灣民主國的軍政領導權。而新竹又與臺中近在咫尺,黎景嵩這個臺灣府知府還有什麼權力可言!
想到這兒,劉永福又將目光投向了羅綺章:“羅先生,你如何看待此事?”
羅綺章微微躬了躬身子,清癯的面容上略微有些激動之色:“淵帥,在下以為臺灣形勢依然嚴峻,各方同心協力方是當務之急,切不可再為了各自的一己私利,再陷臺灣於人心渙散的危難之中。況且,邢欽差斷不是一個為己謀求私利之人,如今的臺灣還有多少利益可言?邢大人放著舒舒服服的旅大特區幫辦大臣不做,非要到臺灣這種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的地方爭權奪利嗎?淵帥,餘以為只要能讓臺灣不淪於倭寇之手,就是聽命於志願軍指揮又如何?”
“好!羅先生所言可謂深獲我心。都什麼時候了,還如此執著於各自的權勢利益。臺灣如果丟了,別說沒有任何利益可得,咱們都將成為民族的千古罪人。我觀志願軍確實是一心為了保臺而來,你們當知道這一個多月,義勇軍已經從遼東運來了多少軍用物資,所費何止百萬之巨。如此的別有用心,吾甘願以身受之、以心領之。”
羅綺章的一番肺腑之言,立時也激起了劉永福心中的萬丈豪情,臉上重新煥發出來的神采,竟令他瘦弱的身軀一瞬間顯得比往常威猛高大了許多。
若果能夠北上,這一回定要讓倭賊也嚐嚐我黑旗軍的利害!劉永福這樣想著,長舒了一口壓抑在胸中的悶氣。他不經心、不在意地隨眼朝窗外望去,只見滿園的鳳凰木是如此明豔。那一簇簇紅得耀眼的鳳凰花火辣辣地掛滿了枝頭,如火燒著一般,彷彿霎那間也將自己的心燃燒起來,恨不得立刻就插上翅膀飛到前線……
太陽已經一竿子高了,邢亮這才睜開眼睛。想到上午將要召開的“臺灣民主國抵抗力量聯席會議”,他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
這是志願軍入臺後的將近二十天時間裡,邢亮睡的第一個囫圇覺。從志願軍在鹿港登陸到擊退比志島支隊收復中壢,志願軍幾乎是人不離槍,馬不歇鞍,不是行軍就是作戰,一直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像邢亮、蕭山這樣的最高指揮官,那就更加勞累了,戰士們可以抓緊時間打個盹兒,而指揮員則要利用這個時間研究敵情、作出戰鬥部署。甚至於在行軍時,他們的腦子也在不停地思考,幾個人與在遼東那時相比,都足足廋了一大圈。
新竹-中壢之戰勝利結束後,部隊開始進行休整,其他人都可以或多或少的得到一些休息時間,可邢亮作為志願軍的最高指揮官卻更加忙碌起來,沒有一件事不需要他親歷親為。邢亮深知留給自己的平靜日子是多麼可貴,志願軍不但必須在鬼子捲土重來之前站穩腳跟,而且還要抓緊時間做好臺灣各抵抗力量的整合工作,為下一步更艱苦的持久戰做準備。
工作千頭萬緒,但最主要的有以下四大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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