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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低沉的乾咳。眾人心中一凜,紛紛閉上了嘴,本來亂哄哄的會議廳轉瞬間就變得鴉雀無聲。看到權威日重、城府日深的明治天皇神情陰鷙地從帷帳後面轉出來,所有的人都連忙站起身垂手而立,直到睦仁端坐在寶座上之後,他們才小心翼翼的一一落座。
微微點了點頭,睦仁陰沉的臉色稍微放緩和了一些:“諸君,你們都是大日本帝國的精英,當此內外困頓之際,正應該齊心協力、共渡難關。爭吵有什麼用?爭吵能挽回第一旅團將士們的生命和支那人帶給帝國的奇恥大辱嗎?今天的會議,大家一定要儘量剋制自己的情緒,誰也不可再這般爭吵個沒完沒了!”
“哈依!”,不管是伊藤博文的“穩妥派”,還是小松親王的“強硬派”,在睦仁銳利逼人的目光下,都低垂下頭響亮的應了一聲。隨後,在睦仁的示意下,小松親王向與會者通報了樺山資紀和北白川宮能久親王再次從臺北聯名發來的關於臺灣局勢的告急電文,而外相陸奧宗光則宣讀了剛剛才收到的清國總理各國事務衙門致日本國的照會。得知支那人對“義勇軍入臺”一事矢口否認,情緒再次激動起來的眾人立刻又接著那些剛才沒有說完的話題議論起來。聽著眾人交頭接耳發出地亂哄哄的“嗡嗡”聲,睦仁心中禁不住一陣厭煩,不得不再次用自己那慣有的、帶有特殊威嚴的咳嗽聲制止了這種喧譁,御前會議這才真正進入了主題。
永遠都是軍服整齊、腰桿筆直,一副軍人楷模樣子的陸軍總監山縣有朋首先站了起來,他聲音沙啞但卻異常激昂地說道:“陛下!是可忍,孰不可忍?現在已經不單純是佔領臺灣、維護大日本帝國神聖領土的問題了。支那人不但卑鄙下流,斷然否認了他們背約出兵的無恥行為,而且還在其國內的報紙上連篇累牘地大肆渲染帝國在臺灣的失敗。如今,支那人舉國上下都在叫囂‘誓死滅倭,一雪前恥’,愚蠢地以為他們會輕鬆獲得勝利。對於這樣的羞辱,我們只有傾舉國之力,以無堅不摧之勢徹底粉碎支那人的一切抵抗,才能洗刷大日本皇軍的恥辱,重新為帝國贏得尊嚴。臣下主張一方面必須儘快增兵臺灣,封鎖臺灣海峽,將抵抗者困死在孤島之上;一方面要利用眼下支那人背約的有利時機,再次進行全國動員,挺進渤海灣、登陸大沽口、進軍北京城,將更多的支那領土置於大日本帝國的版圖範圍內!”
山縣有朋的這番極端狂熱的戰爭狂人囈語,雖然讓伊藤博文等人不停地暗皺眉頭,但卻再次贏得了那些陸、海軍將領們的轟然叫好和一片不絕於耳的掌聲。不過,或許是明治天皇剛才的一番警告起了作用,“穩妥派”眾人並沒有如前幾日那般立刻情緒激動的予以反駁,而是直到會議室中的喧囂漸漸平息下來之後,才開始表達他們的意見。
然而有些出乎軍方意料的是,內閣閣僚中最喜歡錶達觀點的外相陸奧宗光這一次並沒有搶先發言,反而是那個向來言語不多的內相野村靖第一個站了起來:“陛下,山縣大將的某些觀點,臣下其實也非常贊同。面對支那人的公然挑釁,確實只有堅決予以回擊才是最有效的武器,而且大日本帝國的尊嚴也只有用不斷的勝利才能維護。然而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這雖然是支那兵聖孫子的一句名言,但對於大日本帝國來說也同樣適用。”
見天皇和眾人都是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野村靖進一步放緩了語氣:“軍方同仁的拳拳報國之情臣下非常理解,但我仍然要再一次強調,戰爭是需要經濟來支援的。自去年與清國的戰爭開始以來,帝國的軍費開支已經超過了1。5億日元(約摺合庫平銀1億兩)。這一數字儘管比議會當初透過的2。5億日元的軍費預算案還低許多,但也相當於我國約2年的財政收入。諸君,戰爭的目的不僅僅是維護帝國的尊嚴和榮譽,它更大的作用應該是帶給大日本帝國更多的利益。與清國的戰爭已經使我們的經濟大受影響,如果不顧一切的再次升級戰爭規模,日本的經濟將很可能在戰爭還沒有結束前就先行崩潰。請大家不要忘記,支那人如今還有一個馮華,有他的義勇軍在,我們的進攻是不是還會像以前那樣一帆風順!”
野村靖的話音剛落,帶著金邊眼鏡兒的藏相渡邊國武接著說道:“就如野村君所言,目前政府的財政委實是十分困難。發行公債雖是可以一解燃眉之急,但前次的戰時公債不過剛剛發行半年多,再讓國民掏腰包,效果怕是會大打折扣。再說清國的第一批賠款按照規定是簽約日的六個月後才交割,如果我們重新對清國宣戰,支那人自然是再也不會交付賠款,那帝國辛辛苦苦才贏得的戰果,恐怕會就此付之東流。大家應該還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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