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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總指揮站在臺灣的地圖前,差不多都快一個時辰了!您進去勸勸他吧,再這麼下去,身體可要吃不住勁了。”
點了點頭,李九杲沒有再說話,抬腿向馮華的辦公室走去。
“大哥,你還在擔心派志願軍二次入臺的事?”來到馮華身旁,李九杲開口問道。
彷彿是如夢初醒一般,馮華挺了挺早已經僵直的腰背,又活動了一下痠麻的臂膀後說道:“啊!四弟你怎麼來了。都什麼時辰了,還不早點兒去休息?”
“還不是和大哥你一樣,睡不著呀!大哥,你說劉坤一真的能答應此事嗎?這其中所擔的干係畢竟太大了!鬼子今日已經成功在布袋搶佔了灘頭陣地,按計劃雨亭他們無論如何明天傍晚也得出發,否則時間可就來不及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萬一劉坤一沒膽子擔下此事,那臺灣的最後一線生機可就斷絕了,二哥和山子他們恐怕也……”說到這裡,李九杲止住了話頭,臉上充滿了深深的憂慮。
輕輕點了點頭,馮華沒有馬上答話,相比於李九杲以及其他義勇軍高階領導人員對劉坤一的擔心,他則更關注孫寶義和張作霖他們即將實施的行動。決定他是已經做下了,可其中蘊含的風險卻也是相當的高。一旦行動失敗,那就不僅僅是臺灣的最後一線生機從此斷絕,邢亮、蕭山和幾千名入臺的志願軍將士可能埋骨他鄉的問題了。不但執行此次任務的義勇軍官兵可能會全軍覆沒,而且剛剛起步的旅大特區,甚至是馮華自己都極有可能遭到滅頂之災……
1896年7月20日,經過短暫修整的鬼子南進軍儘管尚未從連續征戰的損失和疲憊中恢復過來,便再次鼓足餘勇向抗日聯軍發動了新一輪的攻擊。他們知道,戰爭打到這個份兒上,雙方都已是精疲力竭,現在比的就是看誰更能堅持。再說,將戰爭無限期的拖延下去,只會讓大日本帝國承受更大的損失,讓冥頑不靈的支那人獲得更多的喘息時間,戰爭必須讓它儘早結束。
7月23日,作為先頭部隊的日軍近衛師團第二旅團以極其兇猛的態勢連克雲林街、北斗街,兵鋒直指臺中重鎮雲林。7月28日,經過五天激戰,雲林失守。30日,日軍前鋒抵大莆林,進逼嘉義。至此,臺中諸城皆失,整個臺灣的形勢終於到了最危急的關頭。
由於嘉義已經是阻止鬼子進入臺南的最後一道屏障,抗日聯軍也在這一區域集中了大量的兵力。生死存亡的惡劣現實,雖然使得臺灣的人心已經出現了不穩的跡象,越來越多計程車紳富賈開始搭乘英、法、德等列強諸國的商船離臺內渡,但也令抗日聯軍內部暫時摒棄了彼此間的矛盾和間隙,變得空前團結起來。在劉永福的鼎力支援下,除了先前因為鹿港之失,黎景嵩不得不交出了新楚軍的領導權外,本來成一片散沙的臺灣各地義軍也都明確表示會堅決服從志願軍的領導。至此,邢亮作為抗日聯軍的總指揮,才第一次有了如臂指使的感覺。
抗日聯軍的防線主要是以嘉義、竹崎和大莆林這片三角區域為中心展開的。這一地區居嘉南平原的中央位置,為縱貫南北交通及進出阿里山山區之要衝,其得失將左右整個嘉南的戰局。為此,儘管鬼子的攻勢極為猛烈,可抗日聯軍卻也守得異常頑強。在取得了最初一個階段的勝利後,鬼子南進軍的攻勢終在嘉義一線受到了遏制,整整一個月都未能再前進一步。
這種僵持不下的局面,對於臺灣戰役開始以來傷亡巨大,損失已經超過不久前的日清戰爭,以及國內經濟幾乎就要支撐不下去的日本來說,是絕對不能忍受的。為了在本國民眾的忍耐限度達到極限前將臺灣的問題全部解決,日本大本營決定在嘉義的側後方再實施一次登陸作戰,爭取一舉將支那人的抵抗意志徹底粉碎。
9月8日,經過一番精心的準備,由後備步兵臨時組編成的日軍第七師團在永山武四郎中將的指揮下,從鹿港出發。九月十日拂曉,第十三、十四混成旅團分乘三十九艘運兵船,在“吉野”、“高千穗”、“秋津洲”、“天城”等八艘軍艦的掩護下,開始在布袋嘴強行登陸。雖說在此之前,日本的掃雷艇在北起臺西,南到枋山,幾乎是臺灣西南的全部沿海海域都實施了大規模的掃雷行動,但鬼子在登陸的過程中,“天城”號巡洋艦和兩艘運兵船還是撞上水雷沉沒。其後,在付出了“赤城”號炮艦重傷和三艘運兵船被抗日聯軍海岸炮火擊沉,以及近千人傷亡的代價後,日軍第七師團終在臺南前側面的“布袋嘴港”成功登陸。
反觀抗日聯軍方面,因嘉義一線牽扯了他們近七成的兵力,以及臺灣西南部海岸有白沙崙、彌陀、桃子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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