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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山”字形。炮臺內建大炮7門,分守於島南端的東西兩側。
船隊於夜色中悄無聲息地靠近了桶盤嶼(一個無人居住的小島)。在稍做修整之後,特種大隊的戰士們即兵分幾路,從幾個方向分別朝西嶼、蛇頭山、金龜頭、嵵裡、風櫃洞、隘門海灘以及馬公港等幾處預定的戰略要點潛了過去。
臺灣戰役雖然正打得難分難解,但日軍在澎湖列島的防務卻異常鬆懈。絕對的制海權以及己方在軍事實力上的巨大優勢,使得包括日軍澎湖列島行政廳長官、海軍少將田中綱常在內的所有駐“澎”日本官兵,都漸漸滋生了一種“澎湖是遠離戰場的後勤基地”的麻痺大意思想。
尤其是由後備步兵臨時組編成的陸軍第七師團在永山武四郎中將的指揮下,從臺灣西海岸的布袋嘴成功登陸之後,駐守澎湖的鬼子更是認為佔領全臺灣只是時間問題。澎湖列島行政廳目前的任務就是加強澎湖周邊海域的海上巡視,嚴防支那運輸船從大陸向臺灣叛亂分子運送援助;以及按時為在臺灣南部水域擔任海上巡邏的分艦隊和支援陸軍作戰的軍艦補給燃料、彈藥、淡水和給養。至於臺灣島上的那場礦日持久的鏖戰則根本用不著他們瞎操心,畢竟澎湖與戰場之間還隔著那“不可逾越”的茫茫大海。
另外,澎湖列島本身兵力的嚴重不足,也是造成其防務鬆散的一個重要原因。自從比之島支隊被抽調增援臺灣戰場後,日寇在澎湖只留下了為數不多的守軍:即第一警備隊、後備工兵第四中隊和第十二要塞炮兵中隊。目前,工兵中隊全部駐守在港口區,第一警備隊主要駐防在澎湖廳城所在地馬公鎮,而炮兵中隊則負責守衛天南炮臺、東角炮臺、拱北炮臺、西嶼東炮臺和西炮臺等幾處戰略要地。因此,當特種大隊從幾個登陸點向島上潛入時,鬼子幾乎沒有任何的防備。
澎湖各島地勢平坦,小山丘大多不超過二、三十米,再加上少雨多風,樹木稀少,因此設在西嶼海拔五十米小高地上的那兩座炮臺就顯得高高在上,可以俯瞰到整個澎湖灣。鑑於西嶼炮臺扼守著進出澎湖的要衝,是此次海上奔襲戰能否獲得成功的最關鍵環節,因而這一路的偷襲行動由孫寶義親自率隊執行。
在黑暗的掩護下,幾艘登陸艇伴著濤聲悄然繞過了燈塔,從炮臺的側後方摸上了西嶼西北面的內垵海灘。上岸後,孫寶義立即兵分兩路,利用丘崗和那些遍地叢生、蔓如野草的天人菊作掩護,迅速地向炮臺潛去。
黎明前是人最睏乏的時候,炮臺上雖然亮著燈光,卻看不見一個人影。習慣了平安無事的鬼子哨兵打熬不住,懷抱步槍斜倚在炮臺的圍牆上打起了鼾。偷襲行動進行得異常順利,兩個炮臺上的鬼子連死都不知道是怎樣死的,就全被戰士們用匕首送上了西天。進入澎湖灣的大門,就這樣被“從天而降”的特種大隊輕而易舉地開啟了。
海風獵獵,一陣緊似一陣。然而,在馬公、白沙、西嶼諸島環抱中的澎湖灣卻一如其名,整個港灣仍是一片波瀾不驚。黎明前的黑暗濃郁而壓抑,幾乎將整個澎湖列島都包融在了蒼茫的夜色之中,唯有西嶼那依然明亮的燈塔,以及西嶼炮臺、天南炮臺和處於金龜頭半島與風櫃尾半島合抱中的馬公港裡時隱時現透出的點點燈火,還在為夜航的船隻指示著進港的路徑。此刻,停泊在港灣裡的日艦並不算多。除了負責守衛澎湖的“滿珠號”練習艦外,就只有因在布袋登陸時被抗日聯軍炮火重創、準備拖回基隆修理而暫時停靠在此處的“赤城號”炮艦,以及護送它來此並做短暫修整補充的“秋津洲號”和“武藏號”巡洋艦。另外,港內還有為第七師團運送給養的兩艘供應船和四艘運輸船正整裝待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西嶼炮臺以及位於金龜頭的天南炮臺和蛇頭山的瞭望臺都先後發回了“行動得手”的三明兩暗的燈光訊號。但其餘幾個行動小組,大概是行動點距離較遠,直到此時仍沒有音訊傳來。至於掉隊的“宙字號”,從他們發來電訊所報告的位置分析,肯定已是趕不及這場戰鬥了。
薩鎮冰看了一眼曙色微露的東方天際,扭頭對身邊的黃鐘瑛沉聲說道:“不能再等了,通知各艇對魚雷發射筒和火炮、魚雷做最後的檢查,準備立即行動。另外,告訴弟兄們,第二次渡海援臺行動能否獲得成功、北洋水師的恥辱能否被洗刷,就全在此一舉了!”
說至此處,薩鎮冰的神情驀然莊嚴、凝重起來:“贊侯(黃鐘瑛,字贊侯),還記得總指揮在魚雷艇分隊成立時說過的那句話嗎?‘我以我血薦軒轅!’,它不僅僅只是總指揮對我們的激勵和期望,更應該成為我們魚雷艇分隊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