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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亮、李九杲為從二品副將之職;周天宇、黃德貴為正三品參將之職;林喜、蕭山、馮德麟、劉三林、鄭偃武和王英楷(此前,在王英楷的要求下,海城商團已經全部併入遠征軍。由於留守龍口街的義勇軍在第三營的基礎上,又新擴編了第五營,因此王英楷所部暫時編為義勇軍第六營)等六人為從三品遊擊;張立三、張作霖、孫寶義、丁方、王承斌等五人為正四品都司……自馮華以下二十五人俱受盛京將軍節制……
聽完慶親王宣讀擬好的詔書,眾人都沒有異議,只有徐用儀又來多事:“金州目下還由倭寇佔據,臣以為連順可改任錦州副都統。”
這徐用儀是想起太后“小心駛得萬年船”的話,覺得連順這個人雖然脾氣又直又倔,前一段兒又陰差陽錯的與馮華攪在了一起,但到底是蒙古鑲黃旗人,而且他對大清絕對忠心可靠,由他在錦州就近監視馮華更為方便。光緒皇帝倒也覺得連順改任錦州的話有道理,這連順既官復原職,金州還被倭寇佔據著,何必再給個虛無縹緲的空職位呢?也就同意了。
光緒親政後,由於慈禧不願意放權,以皇上親政伊始,諸事生疏為理由,規定凡是經過皇上硃批的奏章和軍機草擬的諭旨,事後都要送到儲秀宮,由太后複閱以資慎重。因此雖然軍機處已經定下了封賞劉坤一、長順和馮華等人的諭旨,這道奏章還是照例被送到了儲秀宮。不過因為皇上事先已經請示過她,慈禧只批了個“知道了”,就算是恩准了。
由遷升馮華引起的一場風波,終於就這樣暫時風平浪靜了,可對於中日戰爭“是戰還是和”的問題卻在軍機處中引起了一場更大的爭論。而已經偏離原有軌道的歷史車輪,由於鞍山、牛莊、營口和田莊臺得以保全、長順調任盛京將軍(歷史上,本來是由黑龍江將軍依克唐阿調任盛京將軍)和吳大澂等人沒被革職反而得到封賞,而朝著偏離的方向繼續地向前滾動著。
義勇軍在“遼河平原戰役”中的三戰三捷,不但遏制住了中日開戰以來清軍連戰連敗的頹勢,使低迷的大清國勢為之一振,而且亦為義勇軍今後的進一步發展壯大贏得了有利的條件。上至帝王貴胄、封建士大夫,下至工商學子、販夫走卒,幾乎所有的人都對馮華和他的義勇軍所取得的出色戰績交口稱頌,一時間朝野之間主戰的言論又空前高漲起來。
其實,早在1895年2月13日,原先的和談代表張蔭桓和邵友濂被逐回國後,清政府就重新下達了以李鴻章為頭等全權議和大臣的任命,並同時下令開復李鴻章的一切處分,賞還了頂戴花翎和黃馬褂。
這一段兒時間,主戰派與主和派本來就圍繞著割地和賠款等問題展開了激烈的鬥爭,現在由於“遼東大捷”的出現更是讓兩派之間的爭論白熱化了。
3月10日,軍機值廬的所在地隆宗門五間房。
激烈的爭論已經是第三天了,對於“是戰是和”幾位軍機大臣還是沒有辯出個所以然來。
“誠然此次遼東大捷給了倭寇以極大的重創,可我軍的損失也極大,只能說是一場慘勝。先不說魏光燾、李光久和依克唐阿所部在此次戰役中的慘重損失,就是我們倚為長城的馮華所部,三戰之後傷亡率也高達兩成多。雖然朝廷在遼東的兵力仍佔上風,可除了馮華的遠征軍,其他各部的戰鬥力又能有多強,這可不是僅憑几場勝仗就能改變的。況且遼東並不是日軍的進攻重點,他們的主力完全集中在了山東。我軍在山東戰敗後,直隸平原已無險可守,京畿也暴露在日寇的刀鋒之下。如果戰事再起,誰能保證我國不會遭受更大的損失?誰能保證如此有利的和談局面能夠再次出現?”針對剛才翁同龢、李鴻藻的主戰言論,徐用儀再次進行了針鋒相對的反駁。
聽了徐用儀的話,翁同龢心中也明白他說的不無道理:自中日開戰以來自己一力主戰,可對日作戰的連續失敗,也讓他對繼續再打下去心裡沒底。如果不是這場遲來的勝利、不是劉坤一向他宣揚的“持久戰”理論打動了自己,他本來也是主張“和戰並行”,透過在戰場上給日軍的壓力,為議和創造更有利的條件。可是現在;自己從劉坤一那兒聽來的一些關於“麻雀戰、襲擾戰、舉國動員將日本拖進戰爭泥潭……”的理論;明顯無法讓大多數人認同。雖然外面的輿論、相當多的官員和絕大部分的百姓都支援繼續將戰爭打下去,可軍機處裡除了自己和李鴻藻、文廷式及尚未表態的恭親王奕訢外,其餘的人都堅決予以反對。這個恭親王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自己和李鴻藻當初之所以保薦他復出,就是希望能增強主戰派的勢力,可他卻每每在關鍵時刻讓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