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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民鬥志的再度高昂認識不足,註定了日軍此次南征仍會向上次一樣不可能一帆風順。
果不其然,徵南支隊剛剛離開臺北城才十幾裡,就開始遭到義軍的輪番襲擾。那種打了就跑的戰術,雖然威脅不是很大,但卻讓急於南進的北白川宮能久親王不勝其煩。一天下來,走走停停,直到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竟然還沒有趕到桃仔園。
從臺北至中壢只是兩天的行程,可西路的日軍卻花費了整整四天時間。一路上,東響一槍,西爆一雷,“賊兵”沒見著幾個,大日本皇軍卻已經傷亡了數十名士兵。幾乎是每走上一段路,就會踩響地雷;冷不丁的從附近的竹林、土屋裡還會射來子彈,真是令人防不勝防。當皇軍衝進竹林或包圍了土屋,卻連一個人的影子也找不到,等待他們的不是地雷陣,就是各種以竹子製成的巧妙陷阱。這種損兵折將卻又找不到對手的打法,不但讓他們有力無處使,感到異常的憋氣,而且還極大地打擊了部隊計程車氣。
鬼子這種在行軍中既怕踩上地雷,又怕挨黑槍,走一會兒,打一會兒,停一會兒,又追一會兒的行軍方式,速度自然是快不起來。開始,近衛師團第二步兵旅團長山根信成少將還對前衛中隊行進的遲緩大為不滿,專門派來來一名參謀訓斥並督促。然而自從西路日軍離開桃仔園後,沒多久其後續部隊也遇到了同樣的麻煩,“土匪”利用其對地形的熟悉,日夜不停地對他們進行襲擾。
“土匪”的這種近似於無賴的打法,讓北白川宮能久和山根信成也大傷腦筋。你不管它,它就會糾纏個沒完沒了;你要認真對付它時,它又像與你捉迷藏似地跑得無影無蹤;就是你宿營時,他也不讓你安生,弄得你一夜爬起來好幾回,根本無法休息。不過,相比於這種比烏龜爬行快不了多少的行軍速度,西路日軍對中壢的進攻卻出奇的順利。北白川宮能久本來以為臺軍在中壢必定會拼命死守、頑強抵抗,但出乎意料的是,在皇軍機關炮的一頓猛烈轟擊下,他們很快就放棄了抵抗,趁著夜色匆匆撤出了中壢鎮。
第二旅團全部進入中壢鎮已是半夜時分,經過一天的疲勞行軍和斷斷續續的小規模戰鬥,全體官兵都已是人困馬乏。然而可惡的支那人卻又故伎重施,你才朦朦朧朧剛剛入夢,中壢鎮外就突然槍聲大作、殺聲震天。等你匆匆忙忙爬起來準備戰鬥的時候,所有的聲音又忽然停了下來,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雖然也知道這只是支那人的騷擾戰術,但敵人就在你眼皮底下活動,無論是誰都不可能睡得踏實。就這樣,七千多名鬼子又在惶惶然中度過了半宿的“難眠之夜”。
天已經大亮,但太陽卻遲遲沒有露面,漫天的烏雲好像比夜裡還要厚重,遠近的一切景物看上去都是混混沌沌的一片灰濛。從中壢通往大侖的大道上,一隊鬼子兵東瞅瞅西看看,一邊小心謹慎地察看著大道上的可疑痕跡,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那提心吊膽的樣子,早已讓他們沒有了從臺北出發時的趾高氣揚。
突然“轟隆”一聲巨響,走在最前面的兩個鬼子飛上了西天,後面的鬼子呼喇一下子全都臥倒,等了半天見沒有什麼動靜,這才哆哆嗦嗦地爬了起來。
看著兩名倒在血泊中的大和勇士,折澤靜夫少佐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怒吼:“支那人良心大大的壞了,統統死拉死拉的有!”說著,他揮起軍刀狠狠向路邊的竹林砍去。直到削斷了十幾棵毛竹後,他才漸漸將情緒平復了下來。
作為西路軍的前衛部隊,折澤靜夫率領的這個步兵中隊算是窩囊透了。打從臺北出發開始,他們就沒有得好,臺灣暴民一波接一波的襲擾,弄得折澤靜夫少佐都有些神經質了。而且臺灣的土匪也變得越來越狡猾,他們並不與皇軍正面硬拼硬打,而是採用埋地雷、打冷槍,小偷小摸的幹活,進行騷擾。
今天一早兒,滿臉都是疲憊之色的折澤靜夫少佐指揮著部隊剛一出中壢鎮,昨天那噩夢式的一幕又開始重演。從出發到現在不過一個多小時,又有五名大和精英在支那人的地雷和卑鄙的偷襲中為天皇陛下盡忠。面對著路面上的斑斑血跡,折澤靜夫心中一陣心煩意亂:支那人的地雷實在是太讓人防不勝防了,一路上隔不了多遠,就會有幾處地方象是被挖掘過。等你小心翼翼對其排查,卻發現根本就什麼都沒有,最可惡的是有的裡面竟然是一些屎尿糞便。可是你剛一放鬆,就會在附近踩響一顆貨真價實的地雷。唉!照這樣下去,恐怕到了新竹,自己的前衛中隊也剩不下多少人了!
閃電一晃,劃破長空,混沌的天空彷彿再也不能承受它的沉重,雨終於噼裡啪啦的下了起來。“特拉拉!”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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