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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鯁在喉,異常難受。
事情的變化並沒有就此結束。還沒等俄國想出該如何應對這種新的變化,義勇軍又在臺灣重拳出擊,再一次向全世界展示了他們令人生畏的實力,使得本來就顧慮重重的俄國人對馮華愈發感到忌憚。不過儘管如此,俄國出於全球戰略佈局,以及進一步削弱新崛起的亞洲強國-日本對自己潛在威脅的考慮,仍然延續了“承認臺灣民主國,堅決打壓日本”的既定方略。
應該說俄國丟擲的這些所謂“對中國友好”的策略,取得的實際效果還是相當不錯的。為實現“結強援,以雪國恥之策”,清政府內部出現了“親俄”的普遍想法,從慈禧太后到李鴻章及文武百官,都認為如果能夠得到俄國的幫助,大清一雪前恥的希望將大大增強。就算是光緒和翁同龢,儘管明白俄國人此舉未必安著什麼好心,可也覺得有俄國幫著對付倭寇,怎麼也是一件對大清有利的好事。
就在俄國野心勃勃地準備利用此有利時機,加速自己對東北的控制之際,形勢再一次出現了新的變化。俄國人從柔克義、李佳白長時間滯留旅大特區,以及美國駐華公使館近來與義勇軍接觸頻繁等一系列不同尋常的事情中,察覺到了一股令人不安的潛流暗湧。
果然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件件讓他們感到惱火的事情相繼浮出了水面。不但美國已經捷足先登,與義勇軍在合作修築撫大鐵路的事情上達成了秘密協議,成功將自己的勢力滲透至遼東,其他列強也不甘落後,紛紛利用旅大特區成立之機,插手東北的事務。英國和德國見有機可乘,亦步美國之後塵,積極向清政府謀求“京奉鐵路”的修築權,企圖將自己的觸角伸進東三省。
這些情報的發現,立刻就讓俄國警惕起來。經過一番緊張的謀劃商議,俄國決定主動出擊,將籌劃已久的東清鐵路修建事宜儘早提上日程,以維護自己對東北的絕對控制權。
東清鐵路是俄國連線歐、亞兩洲的西伯利亞大鐵路的一部分,是沙俄在遠東擴張的重要工具,在政治、經濟和軍事等各個方面都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它計劃西起滿洲里,中經哈爾濱,東至綏芬河,橫穿當時的黑龍江、吉林兩省;其南支線從哈爾濱起,向南經過長春、奉天,縱貫吉林、盛京兩省,直到旅順口,其中一部分與撫大鐵路的路線相同。
早在中日戰爭期間,主持沙俄遠東政策的俄國財政大臣威特就認為,東清鐵路建成後,沙俄在“最近將來”對中國的瓜分中機會就可增多。但是,1895年6、7月間,當俄方向中國駐俄公使許景澄表示此意,並要索築路權時,清政府卻委婉地表示有意自造,並未答允俄方的這個要求,於是這件事就這麼暫時拖了下來。
然而如今,俄國卻再也沒有耐心等下去了,東北是被他們視為自己禁臠的地方,豈能讓別人分走一杯羹。沒有多做耽擱,俄國人即刻利用他們在遠東地區的龐大軍事力量,向清政府恩威並施,提出了種種利權要求。如:希望獲取在松花江的內河航運權,在黑龍江、吉林的開礦權和伐木權以及東清鐵路的修築權等。為儘快達成目的,這些日子,從俄國公使到帶有特殊使命的沙俄商人,頻繁出入總理各國事務衙門、軍機大臣官邸、盛京將軍衙門以及旅大特區辦事大臣衙門,為獲取東清鐵路的修築權不遺餘力地四處奔走。
御書房中的氣氛寧靜而壓抑,可光緒此刻的情緒卻愈發的煩躁起來:這些列強們沒有一個是好東西,表面上打著正義的旗號,實際上都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無恥之徒。前番俄國承認臺灣民主國的時候,就提出過只要答應他們什麼什麼條件,就一定會對臺灣提供全力的支援。當時,由於日本海軍才剛開始組建澎湖艦隊,只是對福建沿海的福州、興化、泉州、漳州等港口進行封鎖,廣東潮州府的沙汕頭港並未受到影響,因此朝廷並沒有應允他們。可是如今,倭賊擴大封鎖區域後,僅僅半個月,就有三艘運輸船分別在南嶼、小琉球嶼一帶遇難,自己還能夠再斷然拒絕嗎?
無奈而又苦澀地看了一眼翁同龢,光緒用近乎呻吟般地語氣說道:“咱們還有其他的路可走嗎?當此臺灣戰事困難重重之際,且不說朝廷無法公開為這種打著‘民間行為’招牌的運送軍火行動保駕護航,就是可以又能怎樣?僅憑南洋水師的那幾艘小艦船根本就無法與倭賊的海軍抗衡啊!”
深深吸了一口氣,光緒的語聲突然堅定起來:“因東清鐵路而損失的利權,畢竟還有挽回來的機會,可臺灣一旦失去,就如潑出去的水很難再收回……翁師傅,儘快讓軍機處議一議此事,邢亮他們可急等著這批軍火呢!”
泉州府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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