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見兩側的山勢越發險峻,山風吹過,松搖樹動,呼呼作響,憑空增添了幾分兇險恐怖的氣氛。
側耳傾聽了一會兒,馬幫為首的那個大個子小聲警示道:“注意,該來了!”
話音剛落,“嗚”的一聲,一支響箭從密林深處射出,在馬幫上方劃空而過,發出淒厲的尖嘯。二十餘匹馱馬突然受驚,咴咴地嘶鳴著,不停的在原地打轉。只見十幾騎人馬風馳電掣一般衝出了樹林,在山路上橫向一字排開,十幾支烏黑的槍口對準了馬隊。中間上來搭話的那個匪徒到也乾脆,沒有人們熟悉的“留下買路錢”那一套開場白,只是兇聲狠氣地說:“小子們,乖乖撂下財物,饒你們一死,若有半個不字,明年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
出乎姚老六他們的意外,本來以為這些老客此時一定會嚇得屁滾尿流,跪地求饒。可是馬幫眾人看起來卻相當的鎮靜,那個像是馬幫首領的大個子上前一步抱拳說道:“西北懸天一枝花,天下綠林是一家。綠林哥們兒別把葉子竄,失落綠林好義氣。眾位託福,羅全大意。”
一席話把眾匪說得面面相覷。原來這段話的意思是:“從祖上盤,咱們都是達摩老祖的後代,哥們兒別扒我的衣服,看丟了江湖的義氣。託眾位的福,我這兒給你們施禮了。”這些話只有久走江湖,諳知黑道規矩的人才說得出。
眾匪此刻不禁有些猶豫了:對方說話不外道,是放過?還是接著來武差事(搶掠)?心裡想著,他們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姚老六,剛才那種荷槍實彈的架式也慢慢鬆弛了下來。
此刻,姚老六也在想:怪不得敢淌這趟水,原來是道里的!不過,就這麼放過去又有些令人不甘……
就在土匪們的心思尚沒轉過彎兒,還在躊躇之際;只見那個馬幫首領回頭對著一個夥計說:“老邢,取二百兩活龍(現銀),權做給眾位弟兄供奉的酒錢!”
看到這些老客如此豪爽大方;眾匪禁不住眉開眼笑,手中的槍也放得更低了。可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那老邢從馬馱子上取出了一把衝鋒槍,“嘩啦啦”就是一梭子。大個子和他身邊的兩個人也同時從懷裡掏出腰別子(手槍)開始猛烈射擊。56式衝鋒槍百米距離可以擊穿6mm厚的鋼板,這麼近的距離,再加上三支手槍的火力,眾匪倉猝之間如何能抵擋得住?轉瞬間,只見十幾騎人馬死的死,傷的傷,全都被撂倒了。而隨著槍聲的停止,其餘的老客也迅速的衝了過去,那些沒死的既來不及也沒能力再反抗,很快就被他們“咔嚓,咔嚓”地給抹了脖子。
姚老六不愧是老江湖,經驗與身手都確實不凡。當那個老邢去取銀子時,他的第六感突然覺得什麼地方有點兒不對,槍響時他一個蹬裡藏身,提前躲到了馬肚子下面。跌倒在地的姚老六雖然只是受了點兒皮肉傷,可馬匹卻被打死了,被壓在死馬身下的他不甘心束手待斃,還掙扎著妄圖抵抗。只見那老客首領一個箭步衝上去,不容姚老六有下一步動作,搶先一腳踢中他要去抓槍的手,然後又是一個重拳擊中了他的面頰。滿嘴鮮血的姚老六,隨即被幾個大小夥子七手八腳地按住,捆綁起來。
劫財害命,土匪本性,這姚老六如不是貪圖這趟“大水”,斷不會小河溝裡翻船。他雖然知道死對頭“鏟不平”與自己有殺父之仇,但仍不信“鏟不平”有此實力;兩撥人以前也幹過幾次仗,可兩個人彼此卻從來沒有謀過面。所以直到此時被擒,他仍不知是折在誰的手裡。
那日正是二道江的大集,二道江的百姓和四鄉的山民都在這一天來趕集。李九杲、馮華等一行人趕到二道江時,天還未到晌午,集市也沒有散,雖然說不上人山人海,但也是熱熱鬧鬧。忽然集市上平和的氣氛,被街口出現的一陣騷亂打破了,只見一彪人馬正向著集市衝來,一時間人人驚慌失措,場面一下子混亂了起來。
勒馬來到了十字大街中央,李九杲高聲喊道:“各位叔伯大嬸不要害怕,我是南營子的李九杲,這姚老六是我的殺父仇人,今天請父老鄉親們見證一下,我要在這裡手刃仇人,替父報仇!”
趕集的人一下子騷動起來,他們中有知道姚老六劫殺九杲之父這件事情的,也有受過姚匪禍害的,聽說那個被捆綁著的,渾身是血的人就是令人髮指的殺人惡魔“雲裡雕”,不由得群情激憤。有人指著姚老六說:“惡賊,你也有今天!”一個白髮老者顫微微地擠過來,口中叫罵著,狠狠地扇了姚老六幾個大耳光。
先前姚老六聽了李九杲當眾報號,才知道眼前這人就是死對頭“鏟不平”。自知今天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他也豁了出去,只是手腳被綁,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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