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雷與花雨季(第2/2 頁)
對2016那一年怎麼想?”
“發生了特別事情的一年吧。”
富久田的目光從鳴瓢椋身上滑過,說的話似乎十分意味深長。
奈何懷裡的小女孩在用父親的手機玩益智遊戲,發出滴滴答答的鋼琴音效,一切的別有所指都在斷斷續續的按鍵聲中得以沖淡。
女兒認真地根據提示按著琴鍵,額上洞穿傷的男人幫她撩開滑到眼角的髮絲。
“至少對我自己來說是這樣。”
他開口補充,口吻中含著三分笑意。
“沒錯。”少年肯定了這一說法,“對很多人來說,2016都是特別的一年。”
“嗯?”富久田反而不太懂他在指什麼了,“你們選了什麼課題?”
鳴瓢椋終於抓到接話的時機,幫忙解釋道:“2016……準確來說,2017年的時候,不是有個全球範圍的傳聞嗎?”
2017年的事情富久田保津還真不清楚。
少年少女們已經為自己選的課題找了相當一部分資料,在這個資訊時代,區區數年前的事情,至今還能從各種網路平臺上搜尋到相關的歷史記錄。
2017年時曾經有過一場熱議,關於“消失的2016年”,關於“重複的2016年”。
有人聲稱“去年明明是2015年”,也有人認為“感覺度過了至少兩次2016年”。
如果只是個別人的話題,或許就會被當作白日做夢一笑了之,然而事實未能如此。
因為在當時附和這樣呼聲的,全世界少說也有數萬人。
少部分人能清楚說出相同的細節,大部分人雖沒有清晰的記憶,卻無法抗拒內心,情不自禁地表示認同。
2016年的話題在2017年引起了軒然大波,討論度至少半年居高不下。聽說也有專業領域人士對這一現象展開研究,但最終沒有任何權威釋出相關看法,在2017年北半球的冬天到來之前,終於從熱門話題退位。
太宰治和鳴瓢椋的研究課題,就是關於“2016年”。
“……這不適合作為大學的研究題目吧?”
富久田保津說出了相當中肯的感想。
怎麼聽都是過於籠統飄渺,且學生無法得出結論的內容。
若以“引起的熱議”為研究物件,說不定還能在任教老師那邊矇混過關,但太宰治想在課題中論述的顯然是那個“2016年的現象本身”。
想從他這裡得到建議的話,那麼作為比他們多近二十年人生經驗的大人,富久田保津只能說:
“你們還是趁早換個題目為好。”
“結課透過我會想辦法的啦。”
——鳴瓢椋就是這麼被說服陪他胡鬧的。
但是既然富久田先生壓根不知道這件事,太宰是想問什麼呢?
鳴瓢椋轉頭,身邊的少年正勾著唇角,眼瞼微垂,眸色深邃。
“您以前說過類似的話吧?”
少年十指相錯,露出饒有興趣之色。
“我是這樣想的:假如2016年的確發生過混淆全人類記憶的異常,富久田先生是否因為腦部的損傷而留有記憶?”
——啊,果然變成這樣了。
少女放棄了思考。
他的話本身不難理解,當作中二病之類的戲言聽聽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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