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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牌夾收在上面,也就不發下來。
又叫伍聖道、邵次湖。有兩個人把兩個背了上去。問說:“你換的金子交了不曾?你那七百兩銀子交到那裡去了?”回說:“不知換甚麼金子,又不知是甚麼七百兩。”刑廳將他那稟帖遞將下去,問說:“這是你兩個那一個寫的?”兩個睜了眼,彼此相看,回不出話來,只是磕頭。四府問說:“這稟帖日子底下的五百兩罷了;那其外的二百兩,是你幾個分?”回說:“並不曾有其外的二百兩。”四府問道:“前日巡道老爺曾打你的腳來不曾?”回說:“打了五十大板,不曾打腳。”四府道:“這等,腳也還得夾一夾。拿夾棍上來!”一齊兩副夾棍,將這伍小川、邵次湖夾起。又說:“也還每人敲兩棒方好!”又每人敲了二百,放起來。
一干人犯都取了供。珍哥絞罪;晁源有力徒罪;伍聖道、邵強仁無力徒罪;海會、郭姑子贖杖;餘人免供帶出,領文解道。又說:“晁源、珍哥本還該夾打一頓,留著與道爺行法罷。”一一交付了原差。這晁大舍與珍哥,這才是:
從前作過事,沒興一齊來;早晚應須報,難逃孽鏡臺。
第13回 理刑廳成招解審 兵巡道允罪批詳
更新時間:2007…11…16 7:52:51 本章字數:9216
要成家,置兩犁。要破家,置兩妻。
小妻良婦還非可,若是娼門更不宜。
試看此折姻緣譜,禍患生來忒殺奇。
伸伸舌,皺皺眉,任教鎮世成光棍,
紙帳梅花獨自棲。
晁大舍一干人犯,原差押著,仍回了下處。珍哥問了抵償,方知道那鍋是鐵鑄成的,扯了晁大舍號啕痛哭,晁大舍也悲泣不止。高四嫂道:“你們當初差不多好來,如今哭得晚了!”兩個廳裡的差人說道:“褚爺雖是如此問,上邊還有道爺,還要三次駁審,你知道事體怎麼,便這等哭!你等真個問死了,再哭不遲。”珍哥哭的那裡肯住!聲聲只叫晁大舍不要疼錢,務必救我出去。
晁大舍又央差人請了刑廳掌案的書公來到下處,送了他五十兩謝禮,央他招上做得不要利害,好指望後來開釋。那書辦收了銀子,應承的去了。那伍小川、邵次湖把四隻腳骨都夾打的折了,疼得殺豬一般叫喚。
次日,那書辦做成了招稿,先送與晁大舍看了,將那要緊的去處都做得寬皮說話,還有一兩處茁實些的,晁大舍俱央他改了,謄真送了進去。四府看了稿,也明知是受了賄,替他留後著,也將就不曾究治,只替他從新改了真實口詞,注了參語,放行出來,限次日解道。那招稿:
一口施氏,即珍哥,年一十九歲,北直隸河間府吳橋縣人。幼年間
失記本宗名姓,被父母受錢,不知的數,賣與不在官樂戶施良為娼。正
統五年,梳櫳接客,兼學扮戲為旦。次年二月內,施良帶領氏等一班樂
婦前來濮州臨邑趕會生理,隨到武城縣寄住。有今在官監生晁源未曾援
例之先嚐與氏宿歇,後為漸久情濃,兩願嫁娶。有不在官媒人龍舟往來
說合,晁源用財禮銀八百兩買氏為妾。氏只合守分相安,晁源亦只合辨
明嫡庶為是。氏遂不合依色作嬌,箝制晁源,不許與先存今被氏威逼自
縊身死正妻計氏同住;晁源亦不合聽信氏唆使,遂將計氏逐在本家盡後
一層空房獨自居住。
計氏原有孃家賠送妝奩地土一百畝,僱人自耕餬口。連年衣食,晁
源從未照管。氏猶嫌計氏礙眼,要將計氏謀去,以便扶己為正,向未得
便。今年六月初六日,有在官師姑海會、尼姑郭氏,亦不合常在計氏家
內行走。偶從氏房門首經過,氏又不合乘機誣嚷,稱說‘好鄉宦人家,
好清門靜戶,好有根基的小姐,赤天晌午,精壯道士、肥胖和尚,一個
個從屋裡出來!俺雖是沒根基,登臺子,接客養漢,俺揀那有體面的方
接;似這臭牛鼻子禿和尚,就是萬年沒有漢子,也不養他’等語,又將
晁源罵說忘八,烏龜,意在激怒。(在官丫頭小柳青等證)
晁源已經仔細察明,只合將氏喝止為是,又不合亦乘機迎奉,遂將
計氏不在官父計都,在官兄計奇策,誘至家內,誣執計氏與僧道通姦,
白日往來,絕無顧忌,執稱氏親經撞遇,要將計氏休逐,著計都等領回。
計都回說:‘海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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