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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事務的最關鍵處,從我亂糟糟、語無倫次的表述中,拎出一條線來,一步到位,令人一目瞭然。我欣賞他在工作中所表現出的極強執行力,也欣賞他縝密的思維和邏輯能力,還有言談舉止當中所折射出的人格魅力。
好像有點矛盾。一句話,他這個人,工作的時候非常敬業,讓所有人都佩服,是經理的得力助手也是員工的好領導。但下了班,又沒有一點正經樣子,嘻嘻哈哈像個老頑童。
日子就這樣繼續。
直到那天,丁沛藍帶給我的一份特殊禮物使得這一切發生了徹底的顛撆——對我來說,不知道算不算驚喜,但對丁沛藍來說,卻絕對算是懊悔不迭追悔莫及事情。
月末的時候趕上公司成立5週年,老總提議放假一天以示慶祝。也不知道誰出的搜主意,先到郊區爬山,接著野炊,到了晚上再去全城最大的KTV狂歡。山其實並不高,還是把我累得要死要活的,上趟廁所的功夫,發現同事早就不知道閃到哪裡去了,打電話跟丁沛藍問清楚,等到迷迷糊糊到了包間,剛推開門,就被一片絢爛的花海給灼傷了眼睛——
站在KTV柔和而矇矓的燈光裡,各種顏色的玫瑰花瓣突然從我的頭頂傾瀉而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正想要掐下胳膊以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卻看到丁沛藍不知道從哪兒躥出來,懷裡抱著一大束滿滿的、鮮紅欲滴的玫瑰花,單膝著地,緊張地額頭冒汗,正無比深地望著我。
站在他背後的,是公司的老總,還有各部門的同事。他們一個個笑吟吟地,見我進來,齊聲喊了句:求婚,求婚!
接著我聽到丁沛藍因為過分緊張和激動而略帶顫抖的聲音,他說:“水清,嫁給我吧,我願意一輩子照顧你。”
我一下子就懵了。
後來的事完全不在我的掌控之內,迷迷糊糊不知道誰接過花塞在我懷裡,迷迷糊糊不知道誰遞過來的紅酒,迷迷糊糊不知道怎麼丁沛藍在我額頭親吻——等到我徹底心清醒時,小包間就剩下了我們兩個,其他人則彷彿光榮完成在任務一般在一門之隔的大包間HIGH歌。
我問丁沛藍說,“你們是不是給我在紅酒裡下了迷魂藥了?”
丁沛藍像是被我侮辱一般漲紅了臉,“說句軟話就那麼難嗎。水清,我知道你被我感動了。不要再嘴硬了好嗎?”
“……我好像有點沒睡醒。”
丁沛藍自然地抓過我的手,“我們出去唱歌吧?”
“啊?”
“本來晚上是各回各家的,是我請大家幫我策劃晚上的求婚,總要出去感謝下。”
我掙脫他的手,“要去你自己去,幹我什麼事。”
丁沛藍不由分手拉著我往外走,“好啦好啦,聽話嗎。”
走到大包間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市場部的羽小飛大呼小叫,“哎,別動,都別唱了,我得看會電視。”
不顧大家反對,堅持調回電影片道,一看,卻是榕城衛視每週末雷打不動地徵婚節目。
丁沛藍上前打趣,“呦,瞧把你急得,至於嗎?”
羽小飛給了他一拳,“就你最沒發言權了,我今天要不是為了幫你,能在這兒瞎混嗎?兄弟我孤孤單單這麼多年,你也不說給咱介紹個物件,是,感你現在抱得美人歸了,我這還掛單呢。我得自個惦著自個啊。”
“去!”
“你就得瑟吧。”
“活該你單身。”
一片罵聲。
——如果我不是此時湊過來,如果羽小飛今晚沒有來,如果羽小飛沒有每週雷打不動堅持看榕城徵婚節目的習慣,甚至如果丁沛藍沒有策劃這次活動——或許我的生活會就這樣繼續下去,踏實工作,平淡生活,或許我真的會逐漸接受丁沛藍,同他戀愛,步入婚姻殿堂,帶他回老家,和爸媽一起旅行……可是我偏偏在電擆徵婚節目中看到——
“唐小姐,女,未婚,大學本科,英語專業,25歲,身高162cm,愛好%u64*C山,音樂。性格外向,直爽。希望你:人品好,素質高,有國外關係,離異者亦可。”
如果我沒有記錯,照片中笑龐如花的女人,應該就是唐書瑤,我曾經威逼利誘姜易成搞來她的照片——她的眉心正中,有隴讓我無法移開眼睛的美人痣,那麼的嫵媚和多情,我曾為此驚呼,難怪周或那麼迷戀她。
我記憶猶新。
也就是說,周或並沒有和她在一起。
在這半年的時間裡,我曾經幾次想要回榕城。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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